日期:2014-01-10 17:26:53
败家子来找肥婆打麻将,往门口一站,整个门口就被夹的严实,感觉蚊子只有侧着身子才能飞进来,问,“肥婆呢?”
我说,“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呢?”
他说,“你今天吃火药了?”
我看着他,内心只觉得厌烦,这种人,古代的公子哥,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与我不是一道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本不想多说什么,却说了句,“你该减肥了”。
他就知趣地怏怏走了。
他走后,我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想自己整日为交不起学费而惶恐度日,生活上不敢稍微改善,加之读起书来就常常误了时间,饮食时间不规律,本来贫血的我又闹胃病,枯瘦如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家里的贫穷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一个人的认识,来到大学前,我没见过多大世面,土里土气的,且不自觉,但是快乐的,就像故乡的芦苇花一样,灿若夏花。我有时想,如果当时,没有父亲咬着牙的坚持,我可能不会来上大学,窝在家里,种着二亩三分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也就不会使这个家陷入困境,这么穷困了。
一个人闷闷不乐,又出去走走,操场上,几对情侣卿卿我我,我这种人去了,除了寒酸的作为衬景外,再无必要了。绕过体育馆,走过四号教学楼,小树林的长椅上,人们欢笑着,坐在那里,阳光暖暖的,几个男女说着笑话,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摇晃晃。
去了网吧,真想放纵自己,就看了几部毛片,现在我能体会那些一边看着毛片又一边骂着小日本的愤青了,因为年轻,所以愤怒,要不然真会憋出内伤了。饿了,就去一家饭馆,点了鱼香肉丝,花生米,宫保鸡丁,两瓶啤酒,自饮自斟,这尘世的一切烦恼要能泡进这酒里面,喝下,消化,又尿出,烟消云散,该有多好?
赵匡胤杯酒释了兵权,我杯酒却卸了自己。
日期:2014-01-10 17:27:17
很晚的时候,才一脚高一脚低地往回走,醉眼朦胧地看到校园中道路两旁远处延伸的灯光,中国移动大厅的门前一张海报上,一个女人笑着,我说,你别笑,再笑小心我扒了你的裤子,一看,她没穿裤子,怏怏地走了。足球店的老板磕着瓜子,站在门口,他的老婆窝着头看一部电视剧,儿子在一旁哭着,哭一声,她就在头上打一下,小孩子就不敢哭了,眼里留着泪珠儿,留到嘴里,掉在地上。复印店早已关了门,门上贴着大大的四个字,“闲人莫扰”,以前听淫贼说过,半夜里经常有女人的呻*声从里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像杀猪似的。跌跌撞撞地走着,感觉自己的脑子像一团发酵的面团,又像失意过的空白,扶住一家餐馆的门,“哇”地吐了一地,又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冒匆匆地走,身后隐隐约约地传来一句,“狗式………………”
回到宿舍,就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只隐隐约约见淫贼兴奋地推开门,哼着小曲,得意地说自己,“运到时来,铁树花开,终于和老婆手牵手了。”
肥婆回了一句,“我听说女人是老虎,入虎穴者,必操利器,你的利器是什么?”
他说这句的时候,淫贼就喊着腰痛,顺带摸了一下自己的命根子,以确保还在。
屠夫就笑笑,不出声,只是嘴角有那么一丝丝,谁也没看见,我也只是翻身想呕吐的时候,注意到了。他说,我以前听人说,爱情就像各种片子,一开始,两个人斯斯文文,害羞矜持,是文艺片;接着,一个积聚勇气的牵手,一个蓄意已久的接吻,就幸福的不知忧愁了,是喜剧片;进一步接触,身体的触摸,从头发,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唇,到**,一次又一次,渐渐像三级片;直到有一天,荷尔蒙燃烧着身体,燃烧着你的手,你的脚,你的思想,然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胆怯地开房,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呻*,秽语,这时是A片;时间久了,两个人就租房同居了,无聊了做,高兴了做,心情不好了做,想不明白生活了就做,摸摸一个不一样的身体,这时女人想着反正第一次都给他了,反正不处了,总要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只好继续,哪怕迁就,而男人呢,从女人你一次在床上脱下衣服的时候,他心里就知道那女人已经贬值了,是自己的菜了,逃不走了。时间久了,就头皮发痒了,手也痒痒,心也痒痒,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对别的女人,也不拒绝,玩玩暧昧,这时的女人对自己先没了自信,就疑神疑鬼,对男人这也质问,那也质问,偷看他的短信,偷问他的室友,俨然一个过气的黄脸婆,这时是悬疑片。直到有一天,纸包不住火,女人看见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一气之下,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时是动作片;当然了,最后是悲剧片了。这是最顺利的过程,有时还有第三者插足,挖挖墙角,这是广告片。
肥婆就说,“泡妞久了,都总结出经验了。写在纸上,贴在墙上,几年后,师弟们看见了,代代相传,也不枉此生了。”
屠夫就真写下来,贴在墙上,从那时起,就一直在,毕业时还在,只是纸张发黄了。
四川鬼子正看着恐怖片,嗷嗷叫,黑锤也坐在旁边,两人一会儿拍桌子,一会儿激动地用脚踢床栏,正在睡觉的肥婆说,“哥,别叫了,我会被你吓的怀孕的。”
屠夫可怜兮兮地说,“我已经被吓流产了。”
而我呢,已经渐渐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了,有点昏昏入睡了。
日期:2014-01-10 17:27:43
一觉睡醒的时候,已是凌晨时刻,宿舍里静悄悄的,只有肥婆匀称的呼噜声,黑锤的磨牙声,此起彼伏。
想着那日朱婷愤然离去的背影,离开时说的那句话,“你做什么都可以,对我忽冷忽热,和别的女孩子嬉笑怒骂,不过是因为仗着我喜欢你,而那,却是唯一让我变得卑微的原因,你知不知道?”
静静地走到窗口旁,月色淡淡,风有点凉,几片树叶偷偷地落在地上,惊醒了一只甲壳虫,鸣叫了一声,又睡去了。
有些伤口是没办法示人的,因为太丑陋了。
日子过得寡味,只有葱油饼还一个楞劲,去打篮球,上自习,并抱怨着葱油饼涨价了。
我在图书馆附近的草坪上读着医古文,这里每天清晨,都有大批的人读着英语,女生居多,他们朗读的声音很大,风雨无阻。而我,在学完了英语课程后,就把英语书和啤酒瓶一骨碌轻易地卖掉了。
这样做 ,是因为我觉得把大把的青春浪费在英语上,是件可耻的事,而且说着饶舌的英语,让我一直有种土包子吃洋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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