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9-09 20:29:28
我哪是什么作家?表叔说得我的心里也酸溜溜的,我承认我们都是人世间的苦命人,二舅苦的是他那残酷的现实生活,我苦的是一肚子说不出的不幸和委屈。
回家睡在床上,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就是另一个二舅,二舅的眼睛瞎了,双目不见一物,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黑的,他在生活里摸爬滚打,就象整个人粘在泥泞里一样,怎么挣扎也爬不出那粘糊着他的泥淖,他在生存的环境里苦巴,我却在精神和心灵里苦巴。这一发现使我再不能安静,坐在床上仰头望天,什么想法都产生了,然后激动和痛苦得很久不能自拔。
我十九岁从军。十八岁这年我要去当兵我妈死活不让,我就偷偷到乡政府报了名。被我妈知道后,妈光着双脚、哭着找到了乡政府,我到哪她跟到哪,死活不让我体检。我无奈之下只好把体检表给了我同学×××,×××拿了我的体检表填上他的名字,一检就检上了,到了部队后来还转了正,成了个端铁饭碗的人。
第二年一到部队征兵时,我就提前两天不回家,直接去了镇里报名。等我妈知道后,我已经拿到了入伍通知书。我妈无奈,只哭得不象个人,悲悲切切又极不情愿地把我送出了家门。
到了部队,经历了部队的人和事,我才发现,其实部队不是我呆的地方(此处有删节)。我只能是说那是个人心混杂、欲望膨胀、黑天糊地、不堪入目的处所。(本人长篇小说《净土》有详尽描叙)
离开部队后,我走过许多城市,在城市里求生的时候,我曾经对朋友说:“我人在城市里,我的灵魂还在乡下。”所以我的小说都是来自农村的题材,记录乡下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日期:2012-09-09 21:31:32
1998年,我在广东湛江掰甘蔗,干到年底没拿到一分钱,就和四个同乡一起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过了一个新年。
大年初三,我们在大街上溜达,碰巧遇到了我在部队新兵连时的一个战友曾广梦。曾广梦曾经和我兴趣相投,平日走得很近。记得他是河南开封人,没想到从部队退了伍他来到了广东湛江打工。曾广梦请我在一家小饭馆里吃了餐饭,二人各喝了一小瓶酒。拧开瓶盖,曾广梦一边往我的杯子里倒酒,一边笑呵呵地说:“转眼我们离开部队已有五、六年了,没去部队之前,曾经把部队想象得多么美好,没想到到了部队才发现,那也不是一块净土啊!”
曾广梦的这句话之于我,象睡梦中突然敲响的一阵悦耳的钟声,彻底将我唤醒了。从此之后,我脑海中那块不可或缺的图像,才慢慢开始模糊,但永远没有消失。
我当过保安、建筑工、搬运工、司机、业务员、施工员。十年前,甚至还有我的同乡邀我加入黑帮。
在离开部队的二十年间,虽然因为生存而要四处奔波,奔波中经受饥饿带来的绝望,可我的内心深处最想做的一件事,还是想写我的小说,小说成了我赖以生存的唯一的精神食粮。而最想写的除了家乡就是部队。
日期:2012-09-10 07:01:17
只是唯恐自己的写作不够水准,入不了别人的眼。因为我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专业的作家,没有用心去探寻,更加没有为一个作品而荒废我的时间去采访、去认真搜集素材。
什么时候我能够专业写作,把我的身心全部投入到写作中去?我为这个理想曾经犯过不少的傻想,但那也仅仅只是我幼稚的想法。我爱好写作,可是,我真正的生活却是一个农民在城里打工,一日不去觅食,就会断炊,生存的压力让我能够掂量孰轻孰重。多少年之后,我会为我的行为后悔,但是,此刻,我只能为了五斗米而折腰。在闲暇的时刻,我的写作也是凌乱无序的,没有真正的进入,也没有真正的彻悟。
读我的小说,权当听一个人胡言乱语吧。
2011年12月25日于长沙
日期:2012-10-02 13:10:45
一年到头很少抬头望月,总觉得看不看它,它都在头上,圆的永远变不成方的。
每天多半的时间都呆在家里,出门时要不是白天,要不就是匆匆忙忙,心里头想:月亮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离人这么远,摸不到也亲不到,有它没它对我的生活几乎构不成任何影响。
今夜,突然感到腹胀,晚上吃饭的时候多吃了半碗饭,就想着出门去跑步,消化消化肚子里的食物。跑得满头大汗往回走的时候,我突然朝天上看了一眼,茫茫夜空里,那轮清亮、透切的圆月就象亲人的眼睛一样痴痴地望着我。这一刻,我突然想起:月亮也许并不一定就是月亮,它几乎就是自己早已作古的亲人,那目光的亲切看了让人顿生温暖,童年时的情景立即在脑海里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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