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诸葛亮,张良还神的谋略奇人 ——崔》
第28节

作者: 杯水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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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律这个东西,几句话可说不清楚,况且并非行业中人。但一言蔽之,就是给百姓身上加的枷锁,统治者的工具。纵观中国历朝历代的法制进程,无不由简到繁。汉初,刘邦以约法三章,短短数语就赢得民心。但后世子孙想法设法把法律加以完善。今天看百姓这个不行,加一条律法,明天看百姓那个有问题,再加一条律法。为了维稳需要,就得想方设法设置条条框框,其繁杂程度,不是专业硕士博士,谁能说出个一二三?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还小脑萎缩,不死活埋的主了,不能吃这个,不能喝那个。注意事项多了去了,同理,一个政权的生命周期走到尽头也是这样,转发五百次都吓得受不了。受点风就可能打个喷嚏玩完了。

  所以有人想当然地认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实在幼稚。公平这个词本来是个名词,但在法律面前倒变成一个程度副词了。法律能保持住一个相对公平的状态就不错了。可笑的是,法律面前,权贵倒台,尚不及百姓。君不见,李将军爱子**一民女就领罪十年,坊间百姓为其鸣不平者大有人在,言之过重了。他不知道的是,法律在这里只是外衣而已,别说**一民女了,衙内就是**一头老母猪,也得想办法判你十年!

  前面说了,北魏和西凉结为秦晋之好,两国邦交关系正常化拓跋焘要考虑的主要问题。他打算选派使者出使北凉。这个首任大使谁来担任呢?是亲三分向,崔浩推荐孩子他姨夫,尚书李顺担任首任北魏驻西凉大使。于是拓跋焘任命李顺为太常,前去任命北凉河西王沮渠蒙逊为侍中,都督凉州、西域、羌、戎诸军事,太傅,征西大将军,凉州牧和凉王,采邑包括武威、张掖、敦煌、酒泉、西海、金城、西平等七郡(都在今天的甘肃地区)。册封的诏书上说:“凉国的盛衰存亡,与魏国密切相关,死生与共。北到穷发,南到上庸和岷山,西至昆仑山,东至河曲的广大地区,都归凉王征讨统治,从旁辅佐皇室。”同时,在凉国设置将军、宰相、各位公卿、文武百官,凉王可以代表皇帝直接任命。还可以竖起天子专用的旌旗,出行时开路清道,戒备森严,全然仿照汉朝初年各侯王的制度。虽然有这些特权,但沮渠蒙逊心里依旧不爽,自己白手起家,好不容易把买卖做大 ,这下倒好,被人家给兼并了,虽然也是董事会的董事,但和自己当董事长时的感觉截然不一样了。真没地方说理去。西凉就成了北魏的附庸国,下一步西凉变成北魏领土神圣,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是情理中事了。

  2014 01 28 (待续)
  日期:2014-01-29 23:21:59
  @杯水观澜   公元431年十二月,北魏太常李顺,再次出使北凉。按照外交礼节,北魏大使到来,北凉王沮渠蒙逊应该行三跪九叩的大礼。沮渠蒙逊心里别扭,从来都是别人给他行大礼参拜,今儿好了,改为给别人叩头了,觉得那个丢人不起呀,权宜之计,派中兵校郎杨定归转告李顺说:“我年老多病,腰腿不太灵便,不能下跪叩拜。等三五天稍稍好转,再与你相见。”
  李顺心里也不高兴,严肃地说:“你年迈多疾,朝廷早就知道,怎么可以自己苟且偷安,不出来会见钦差大使?我方对此深表遗憾!”

  无奈之下,第二天沮渠蒙逊请李顺入宫,来到庭上,沮渠蒙逊靠着几案坐在那里不动,全无起身行礼的意思。李顺态度严肃,大声说:“没有想到你这个老头儿竟无礼到这种地步!我表示严重抗议,如今你不担心国破家亡,竟敢侮辱使节,你已经魂飞魄散了,还有什么必要见你。”说完,他带着符节,转身就要出去。
  老大的代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沮渠蒙逊急忙让杨定归追上,并劝阻他说:“太常你既然已经宽恕我们主上年老有病,而且又听说朝廷有特许不行叩拜大礼的诏命,所以才敢这样放肆。”李顺说:“当年齐桓公九次荣任各诸侯国的盟主,匡扶号令天下。周天子赏他祭祀用的肉,命他不必叩拜,齐桓公却仍不失臣子对君主的礼节,仍在台下叩拜,再上台接受祭肉。看看人家,如今大王的功德虽高,终究比不上齐桓公。朝廷虽然特别尊重你,却从来没有下过特许不拜的诏书,而你自己却举止傲慢,这怎么能是贵国的福分!”沮渠蒙逊被逼到墙角没办法了,这才起身叩拜,行完大礼,接受诏书。

  李顺圆满地达成外交任务后回到平城,拓跋焘询问北凉的情况。李顺汇报说:“沮渠蒙逊控制河西,已超过三十年了。他历经艰难,也多少知道随机应变。怀柔远方民族,群臣及部众既敬畏又服从。虽不能给子孙留下基业,仍足以在有生之年掌握大权。然而,礼仪是道德的表现,恭敬是修身的基础。沮渠蒙逊无礼,不敬,在我看来,他的日子也不长了。”
  拓跋焘说:“下一代继位后,什么时候会灭亡?”李顺说:“沮渠蒙逊的几个儿子,经我大致考察,都是平庸无能之辈。而我听说敦煌太守沮渠牧犍还比较成器,将来继承王位的一定是他。可是他与他的父亲蒙逊相比还差得很远。这是上天帮助您建立伟业呀!”拓跋焘说:“我现在正在东方,与燕国用兵,还没有机会进攻西方。如果真的象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吞并凉国也就是数年之后的事,并不算晚。”

  这个时期,佛教已经在中原地区广泛流传,来自天竺的高僧纷纷来到东土开拓市场,弘扬佛法。这时,有位来自印度中部的高僧昙无谶,也来到东土,历经多年昙无谶翻译了许多佛经,为大乘佛教在中国传播的首要人物。为了提高知名度,更好地开展弘法工作,他自称能够驱使鬼神,医治百病,而且有秘密的法术。北凉王沮渠蒙逊非常重视他,称他为“圣人”,沮渠蒙逊的女儿和儿媳也都在昙无谶那里接受他的法术。有这样的高人,拓跋焘听说后也想把昙无谶迎取到北魏,他派李顺前往北凉征召昙无谶。沮渠蒙逊畏惧魏国强大不敢拒绝,又怕昙无谶熟知西凉机密,去魏国之后,将会对对他不利。恰巧昙无谶欲回国继续学习深造佛法,回国的路上,沮渠蒙逊派人把昙无谶暗杀了。一代高僧以身殉道。不让我得到,你也别想得到!因此,拓跋焘对北凉十分恼怒,为以后收拾北凉埋下伏笔。

  结果不用拓跋焘收拾,沮渠蒙逊自己死了。沮渠蒙逊死后,集团内部经过磋商,决定让沮渠蒙逊的大儿子拓跋焘的妹夫沮渠牧犍继承王位。拓跋焘派李顺迎娶沮渠蒙逊的女儿为夫人,正巧赶上沮渠蒙逊去世。沮渠牧犍声称尊照先王沮渠蒙逊的遗意,派朝廷左丞宋繇,护送他的妹妹兴平公主到北魏,皇帝拓跋焘和沮渠蒙逊女儿兴平公主择日举行大婚,婚后封兴平公主为右昭仪。
  拓跋焘娶了人家的闺女后,蜜月还没度完,不仅不寻思好好孝敬老丈人,就打起了人家产业的主意。看来,姑爷不是自己人,就是靠不住呀。
  拓跋焘对李顺说:“你说过蒙逊将死,今天应验了;你还说沮渠牧犍将即位,也应验了,多么奇妙呵!我攻克凉州的日子,恐怕也不远了。”于是,赏赐李顺绢一千匹,御马四匹,进号安西将军。因为李顺能力和才干出众,加之出使北凉的任务完成的比较圆满。从此对李顺倍加宠信尊重,朝廷政事无论大小都与他共同商量讨论,朝廷中又升起了一颗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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