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噤若寒蝉的恐怖:惊仇蜕》
第18节作者:
莲殇凰
逝莲一乐,这游乐场虽说给小孩准备的,但也是不少热恋情侣的约会胜地。
“不!”玄子梁收回打量游乐广场的视线,一个字否决了杨天峰的提议。
逝莲摇摇头,见杨天峰憋屈的模样,没忍住,又一乐,“别看了,这地方我们去了也没意思——”三人正打算往回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突然跌跌撞撞的冲过三人中间,嘴里还念念有词,“桥有洞,洞吞人,桥有洞,洞吞人……”杨天峰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个四脚朝天,下意识就要拦住撞人的老头,突然被路过的行人攥住肩膀。
杨天峰扭头一看,那是个四十出头的妇女,那妇女神神秘秘的向四周瞧了圈,凑近杨天峰“咬耳朵”,“小伙子别追了,看你们不是住这儿的吧,不瞒你们说,这桥可邪乎得紧。传说头天打这儿过的,深夜就瞧不见了。那疯老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在这桥附近整日转悠,平日里要是见着了我们都绕着道走,别看他现在的瘦弱样儿,真要发起疯来,几个身强体壮的成年人都拉不住。”
杨天峰瞧了一眼已经快消失在视野内的老头,对妇女的话半信半疑。
滴答滴答,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的从天空中落下,路人纷纷加快脚步寻找避雨的地儿,那妇女说完也躲雨去了,逝莲摊了摊手,“看来我们也得快点赶回去。”一面说脚挪离原地。
揉了揉被老头撞到的侧腰,杨天峰扔下句,“还真有点邪乎!”第一个冲向桥头。
玄子梁瞥向老头消失的方向,呆滞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异样,“有问题……”念叨一声,也慢慢向桥那边挪了过去。
日期:2014-09-16 20:48:00
十八、自首的“鲨鱼”
雨水延着警局后院大槐树光秃秃的枝干往下滴,这雨一连下了三天,断断续续没个消停,清晨5.6点钟,市警局还很安静,来来去去只有几个值班的人。
“哐当”一声巨响从大门口炸开,几个值班民警忙奔出来一看,那半掩着的大门上正挂了个鞋印,“我来自首,我是来自首的——”声嘶力竭的叫喊从一个蓬头寡面的“乞丐”嘴里传出,一双充满污垢的手徒劳的挥动,身上无法蔽体的破衫儿“滴滴答答”直往下淌水,这人脸上也布满污泥,很难辨出本来的模样。
“自首,我来自首——”仿佛从喉咙里挤出的嘶吼划破了雨天的清静。
窗外丝丝凉意飘了进来,逝莲在临窗的位置冲了杯热茶,怂了怂鼻子,刚打算将茶往嘴里送,“逝莲,你可终于舍得露脸哪。”一声叫喊打断了逝莲的动作,
这浦江南桥逝莲三人来来回回去了好几趟,却愣没瞧出半点不一样来。接连几天的小雨飘然而至,街上路人减去不少,那“疯老头”也完全没了影儿,仿佛那天看见的只是个幻觉。
逝莲回头就瞧见杨天峰,玄子梁二人,摇摇头将茶放在窗子边沿,“天峰,怎么你一赶到警局就直乐?”
杨天峰搔搔头,咧嘴一笑,“这线索自己跳出来,能不乐么?”
“线索?”
“还记得堵你那两人吗,”见逝莲没什么反应,杨天峰又补充句,“就你说怀疑是‘鲨鱼’的那俩儿。”
“他们?”逝莲愣了下神,“一高一矮俩哥们儿?怎么回事,不会我来晚这么一会儿就错过那么多情况呐?”一边说,还瞧了眼天色,窗外黑乎乎的,只有凉雨不断敲打着露了缝儿的窗户上。
“别说你,我们也才听人说,”杨天峰朝逝莲做了个手势,示意边走边说,“这天还没亮,大概就5.6点钟的样子,人自个儿上警局自首来了……”
来自首的是个二十上下的青年,似乎几天没吃上口热饭,局里有人看他全身邋遢得不成样子,泡了碗泡面又让他洗了把脸,那人感激得痛哭流涕,一碗面吃得狼吞虎咽,眼泪鼻涕一齐吞。
虽说是深秋,但审讯室里关了窗并不多冷,那人却从进来起就哆嗦个不停,吃完面后就蹲在墙角蜷缩成一团,牙齿上下打颤,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还是有值班的民警认出了他的画像,这才赶紧召来刑侦科的人。
逝莲三人走到审讯室门口,杨天峰冲守在门口的两人点了点头,推开门,“你瞧瞧,是他么?”
这人就是当日在胡同里想拦住逝莲,却让人“卸”了西瓜刀一高一矮中的“高个儿”。
现在“高个儿”颤巍巍的坐在审讯室里,面上早没了当时的“戾气”,整个人瘦骨嶙峋,缩在角落里不断打抖,神色间更是惶惶不安,不停向四周张望。
逝莲往里瞧了一眼,退出来向杨天峰点点头,“是他,这人怎么来自首了?”杨天峰顺手关上门,“这个说来话长,听审讯的人说……”
高个儿自称高平,刚进来时说话是颠三倒四,过了好一会儿,审讯的刑警见他稍微安静下来,给他递了根“大中华”,高平接过烟含在嘴里,火点了三次都没点着,房里还能听见他上下牙齿不断打颤的“咯咯”声,还是审讯的人看不过去了,这才帮他点上。
高平狠狠吸了一口,随即大声咳嗽起来,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缓活了好一会儿,才吐出几句完整的话。
(以下是经过整理的高平的话)
“我是上两个月刚加入鲨鱼的,鲨鱼,你们知道吧?”说到这儿高平停了一下,瞧审讯室里大多面露不善,只有少数几个勉强点了头,又忙往下说,“听一起混的哥门儿说干这个特来钱,本想大捞一笔就收手,没想到第一次就出了岔子,”说到这里,虽然高平极力压抑,但不断颤抖的双手还是泄漏了他恐惧的心情,“我听组织上面的人说过,为了干起活方便,一般都会挑选平常人不会去的地点下手,再制造些谣言,比如闹鬼什么的,别说,现在社会信这个的都还不少,我记得好像有个叫浦江南桥的地方就是这情况,但是,三坟巷(说到这里,高平一共停顿了三次,言语中极为惊恐),三坟巷这地是真有问题,我就去过一次,巷子里不见光,前方几十米突然就多出个黑影,“倏”一声又不见了,警官同志你说,这不是那东西是什么——”
“这叫做贼心虚,谁叫你们什么不干偏去做那缺德事儿。”做笔录的是个“新丁”,听到这儿,忍不住呵斥一句。
谁知高平也不反驳,只是苦笑两下,“警官你行得正坐得端,当然不信这个,但我说句不该说的,三坟巷这邪门的地儿没事千万别去沾,组织上虽然没说,但我之前至少有两组人把命交待在那儿了,听说死状跟两年前那什么‘恢云’集团里的人一模一样,那个恢云集团的领头周耶唐,那么神一个人,招惹了这东西还不是尸骨无存。也不怕你们笑话,我是真怵了,从三坟巷回来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老觉得身后有人盯着,这几天一直做噩梦。大不了进去关个十年八年的,总比连命都丢了好……”
“别说,”杨天峰走到刑侦科大楼门前,喝了口顺手带着的“龙夫山泉”,“他们还提到了你。”
“我?”见杨天峰突然停止叙述瞧向自己,逝莲一不留神,差点让大楼前不怎么起眼的门槛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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