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具办法官递交了所里出具的律师函和当事人签发的授权委托书。法官说那咱们开庭前先调解一下吧?我征求了当事人的意见,当事人拒绝调解,法官只好说那咱们就开庭吧。
经过庭审举证、质证、辩论,我发现本案十分的蹊跷。因为原告举证了一份字迹模糊但依稀能看出内容的硬纸板,内容大致是被告女子声称自己与原告确实没有感情,从此之后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希望原告另寻新欢,不要再找她了。而原告骂骂咧咧的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让我另觅新欢可他妈的把我的钱都弄走了我指望什么另觅新欢!
庭审结束后我私下里问老年夫妇其女儿到底在哪里,他们表示真的不知道。他们也曾经怀疑该遗书系伪造但经过鉴定确系女儿的真迹。他们一直很后悔,女儿曾经爱上一个在本地打工的东北男子,但因东北男子家境贫困夫妇二人坚决不同意女儿只好听从了他们的意见与原告结婚。女儿消失后他们也曾奔赴东北该男子家乡去寻找,但却发现该男子已经结婚但媳妇却不是自己的女儿。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我们从法院里出来后老夫妇邀请我在附近就餐。南港区是个新兴的港口工业区,与我国著名的海岛城市隔海相望,近年来两座城市间修建了跨海大桥,使得双方的发展机遇又获得了新的提升。因此,城市建设也日新月异,各种餐馆、酒店、食府鳞次栉比。
我可以想像与一个不爱的人结婚后的痛苦,匆匆的吃了碗海鲜面便告辞了。
回律所的路上,我想起了小丽。她爱他吗?她幸福吗?
日期:2014-01-23 21:08:26
律师事务所下午事情不多,我把手头的事情做完,端着茶杯,晃悠到高菁菁的办公室门前。
办公室的门没关,我偷偷向里面瞅了一眼。
所有人都在忙碌。
我轻轻的推开门,踱步走了进去。
“忙呐?”我打了个招呼,见没人搭理我,只得又尴尬的来了句,“要帮忙吗?”
“行啊!”高菁菁终于搭话了,“你能把这叠资料帮我译了吗?”
英文的,我一见英文就头痛。当年为了毕业,连续参加了三次考试,终于在大三下学期通过了四级,发誓这辈子不看英文,连看电影都得看翻译过的,尽管我知道译过的片子与原版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英文的啊?”我抓了抓脑袋,“英文我有点生疏,日文的还差不多?”
“良かった(正好)。”高菁菁道,“劉さん,ちょうどあなたに手伝う人できたよ(小刘,正好给你找个帮手)!”
“はい(好的),”刘彦用日语答道,“分(わ)かりました(明白了)”。
我拿起刘彦的卷宗,装腔作势的翻了一下,连忙放下,日文里汉字很多,对初学者来说可以算是不难,但越学到后期越难,就我这一知半解的看片的水平,只能理解个大概,还是别在这儿现眼了吧。
“ちょっと待ってて(等一下)。”我虚晃一枪道,“トイレに行(い)ってきます(我去一下洗手间)。”
“いでらしゃい、あたしのところに帰ってくるよね(还会回来吗)?”高菁菁似乎一下子就猜中了我想临阵脱逃的心理,故意问道,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对日语不甚精通,她这句话相当暧昧,通常用在情人离别时的对话中。
“もちろん(当然了),”我回头答道,还给她一个暧昧的微笑,“きっと帰(か)ってくる(我一定会回来的)!”
有戏!
我连蹦带跳的窜进卫生间,一边装模作样的拉开裤子一边想起一个问题,这丫头不是在西洋留的学吗?怎么东洋话也说这么溜?我们主任真会算计,这一年十八万花的值,真值。
我无病呻*的琢磨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实际上根本没有尿意,刚要收摊尿意却突然如苏醒般涌出,如春雨般淅淅沥沥滴滴哒哒半天也不过两三个毫升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到了开始有些前列腺增生。
我提心掉胆的回到国际事务部才发现孙毛毛也在,他好歹人模狗样的在美利坚留过四年学,美国话虽然说的不怎么的但美国菜至少吃了几年,对唐主任这个案件多少会有一些帮助。
“大师兄,”我向其打了个招呼,“这次你们这些个海归终于派上用场了!”
“嗯!”大师兄吱吱唔唔的应了个声。
“高部长有一叠资料正好你给帮忙看一下!”我想起高菁菁那叠资料。
“我就是到这屋里借个印台,我印台上午去市中院拉那儿了!”大师兄摆出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我还有当事人在等着!”说完拿起刘彦办公桌上的印台心急火燎的甩门而去。
“你们怎么都喊他大师兄?”刘彦问。
“去年咱们所一共有我们四名实习律师,他姓孙,长的瘦,所以被称为大师兄。我因为长的比较肥胖,又不好看,所以被称作二师兄,沙飞飞当然就是沙师弟啦!”我解释道。
“还有我呢?我那时也是实习律师呀!”刘彦似乎对西游记的排名挺感兴趣。
“没有名额了,”我摊开双手,表示无奈,“还剩一下白龙马,如果你愿意……不过那可是给师傅骑的……”
“死王雷!”刘彦抓起桌上的茶杯作欲打状。
“别闹了!”高菁菁连忙制止住我们的玩闹,正色道,“王律师,你如果不能帮忙的话,就先回你办公区吧!”
“能帮忙!”我连忙干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且能帮着呢!”
“对了,”刘彦又道,“王雷你结婚了么?”
“没呢!”我扫了一眼正在电脑前全神贯注的高菁菁,“着什么急呀?”
“你怎么还不结婚呀?”刘彦调皮的嘟了一下嘴,“我听说你都快三十了!”
“男人三十一枝花,我还觉得自己含苞欲放呢!”我有些不高兴,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以年龄为借口说我娶不着媳妇。
“二师兄是不是应该找个高老庄的媳妇呢?”刘彦看我眼光老是向高菁菁的方向瞟,似乎明白了什么。
“赶明儿我从我们村给你介绍一个。”高菁菁插话道,这丫头,果然不出所料,虽然装作工作的样子,实际上一直在偷听我们谈话。
“搞了半天,你们村就是高老庄啊!”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怎么老是找不着丈母娘,原来犯了方向性错误!”
高菁菁脸唰的红了,连忙解释道:“我们村是高大庄,我看你老是找不着高老庄,帮你找个高大庄的先凑合着呗!”
“高大庄!”我若有所思的道,“大着大着就老了。”
刘彦和李海沧都笑了。
晚上,听了张杰的《我们都一样》:
你知道我的梦 你知道我的痛
你知道我们感受都相同
就算有再大的风 也挡不住勇敢的冲动
努力的往前飞 再累也无所谓
黑夜过后的光芒有多美
分享你我的力量 就能把对方的路照亮
日期:2014-01-23 21: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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