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汉字原来是阿尔泰游牧民族发明》
第11节作者:
也爱看纪录片 三曰东汉流路,公元11年至公元1048年,行河1037年,黄海出口;
四曰北宋流路,公元1048年至公元1128年,行河81年,黄海出口;
五曰明清流路,公元1128年至1855年,行河723年,黄海出口;
六曰利津流路,公元1855年至今,渤海出口。
五千年中,黄河两次注入渤海湾,其余四次虽改道但都流入黄海,黄河每一次摆动都会使当地百姓大遭殃。
今天仍有许多人对夏禹治水大加颂扬,说是中华民族伟大壮举,大禹的治河必定工程浩大而科学,否则怎会有1370年那么长的行河期呢?言之凿凿。
禹就这样被神化了,一个荒诞故事,越流传越科学了!
所谓“禹王故道”行河时间特长,必定是因为其时黄土高原上生态破坏程度相对还不十分严重,黄河含泥量相对较少的缘故,岂是大禹治河所致哉!
日期:2013-12-22 16:26:30
47 汉语音韵学的困境
所谓文明,就是那种能把人类与动物区别开来的东西。文明起源以什么为标识呢?文字就是它标识。我们可以这样理解文明:“文”就是文字,“明”就是出现,文字开始出现标志着文明开始形成。
当然可以作为文明起源标志物还有很多,如火的使用、工具的使用、陶器的出现、金属工具的使用等等,此处还可以通过一些社会现象去指认文明的起源,如社会分工的出现、贵贱等级的分化、国家的产生等等,但都不足以成为描述华夏文明起源的对象,或者说不足以成为华夏文明的象征。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那些东西只能模模糊糊地把人与动物区别开来。能使用工具并不是人所特有的,动物界也存在使用工具的现象,火本质上也是一种工具。至于分工等级之类的社会现象,猴子、猩猩、狼都是社会性动物,其内部也是等级森严的,既然有等级自然就产生了初步的分工,因此,分工等级也不是人类社会所特有的现象,这些都不足以成为描述华夏文明起源的目标对象。
只有文字的出现才是文明起源的标识,只有文字才是人类所特有的东西,文字把人从动物界彻底区别开来,任何动物都没有文字,故描述文字起源可以成为描述文明起源的代名词。
在描述华夏文明起源时,描述汉字的起源更具有特殊重要的意义,因为汉字的起源显示出华夏文明起源的特殊性,故华夏文明起源与汉字起源在本书中是同义互通的,换言之,本书把描述汉字起源作为描述华夏文明起源的核心内容,两者互相印证,互为表里,并以此作为本书的题目。
研究汉字字形的变化当然很重要,但笔者又以为描述出汉字的读音变化更有意义,因为汉字属于语言的范畴,文字所表达的最终是人类的有声语言,文字只是语言的从属物,语言的第一要素是“音”而不是“形”。
但是直到晚清才有学者开始关注起汉字读音的演变来,他们研究古代韵书,发现了一些规律性的东西。如“古无轻唇音”、“古无舌上音”、“古无去声”等等,在汉字读音溯源的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
不过真正有开拓性贡献的学者不是中国人,而是瑞典汉学家高本汉。高本汉确有语言学天赋,他15岁时便写出了论文《瑞典南部方言同中部方言的分界线》。1910年他来到中国,专门研究汉字读音的演变规律,并为中国学界带来了西方的语言学理论和科学工具,即国际音标。
高本汉的研究极具创造性,他收集中国古代韵书,如宋代《广韵》等等,梳理里面的反切注音,最终编排出汉字的音类体系,即声母和韵母体系,并用国际音标注音。他发现了汉字读音从中古到现代的变化规律,拟构出汉字在中古时代的读音,这一研究成果就是他于1926年写成的《中国音韵学研究》。
此后高本汉决定向先秦古汉语攀登,他研究了《诗经》的韵脚、《说文》中的谐音字等等,并以此拟构出“上古汉语”读音体系,这一研究成果就是他的《汉文典》一书。
高本汉发现汉字读音有一个从多到少的过程,越是远古,汉字的读音越宽泛,实际上一个汉字有许多读音,在《从上古汉语到中古汉语》一文中他这样写道:
“汉语的语音从古到今一直沿着简化的道路发展,尽管汉语原是一种单音节语言,但语音却非常丰富,有许多不同的音节(指“谐声”读音),后来经过剧烈的变化,早期区分得很清楚的音位合并了,语音变得非常贫乏,以致在现代北京话中只剩下420个不同的音节,而且这个数字也是把声调计算在内……我们发现中古汉语被大大简化了,许多声母合并了,中古12个声母只留下3个,韵母的演变也十分惊人,原来数量众多的韵母被大大地合并,精简掉了。”
高本汉指出汉字曾有过许多读音,这些读音大体相同但有一些细微差异,这种差异被中国古代韵书记录下来了。差异可能出现在声母中,也可能出现在韵母中。但后来差异越变越小,众多读音好象被合并起来了。高本汉以为古代汉字声母多达40个,韵母多达290个。
高本汉的研究意义十分巨大,他为中国学界引进了全新的语音研究科学方法,开启了汉字读音研究的新时代。正当汉字字形研究,这门古老的“汉学”,山穷水尽的时候,一个欧洲人为我们从字音的方向上开辟出了汉字研究的新天地。高本汉的研究极大地调动起中国学界的探索热情,特别是他“古音拟构”,探寻汉字源头的设想,当时曾激动无数中国学人的心。
高本汉回国后,中国的语言学家们按照他的思路继续向前走了一程,但一程之后便再也迈不开前进的步伐了,他们的热情逐渐冷却,前进的脚步越来越无奈,探索的目光越来越渺茫。今天离高本汉之时已过去了80年,他提出的“古音拟构”的目标,渺茫得好像已经消失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高本汉是从“反切”入手研究汉字上古音,这就已经把研究对象严格地限止在了单音节范畴中。高本汉认定上古汉字是单音节读音,只是读音很不稳定,不停地在变化着。他从来没有推测过上古汉字可能是多音节读音,更不可能把古汉字同古代阿尔泰语联系起来考察。他虽然发现了汉字读音演化的一些轨迹,但不可能发现汉字的真正源头。
中国一代代语言学家们和高本汉一样,在汉字的长河中十分努力地探寻过,他们确可以在这条长河的中下游惬意地畅游,但一旦进入源头峡谷便显得力不从心了。他们既然止步于水诡流急的上游入口,当然见不到源头河谷的奇异风光。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状态呢?原因就是他们的手脚被传统的文明起源观束缚着。不要指望在传统文明起源观里会发生汉语音韵学的突破——就像在“天圆地方”宇宙观念中不可能产生牛顿力学一样,汉语音韵学的突破必然以旧的文明起源观被突破为前提。
高本汉树立起了古音拟构的宏伟目标,但他指明的路径从大方向上看,一开始就是往死胡同上前进,中国音韵学家最后发现此路不通,乃是一种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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