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爱情——当代中国人的爱情与性的史诗》
第3节作者:
刀刻的泪
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刀六颇是不以为然,吴老师男人没死,就不应该叫吴老师吴寡妇,书上说的,妇女丧偶才称其为寡妇,偶,男人,丈夫,吴老师明显没有丧偶嘛。
至于骚货,刀六就更不苟同了。他们都说,吴老师不陪吴天平的爸爸困觉还情有可原,因为——嘿嘿,就没了下文,但吴老师却去和别的男人困觉了,天天都困,这就不对了,所以她就是天生的骚货——刀六想,全他妈的打胡乱说,吴老师根本不是这样,刀六是在吴老师家睡过的。
刀六倒是很奇怪,舅舅开会回来听说刀六在吴老师家过了一夜,舅舅看刀六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虽然舅舅什么也没说。
刀六也什么也没说。
睡到半夜,刀六又让尿给憋醒了。那天晚上,刀六和吴天平在打完第十九盘21分制后,吃的吴老师做的红苕稀饭睡的觉,刀六模糊的记得,自己已经是第三次起夜了。
吴老师做的红苕稀饭,和吴老师教书一样,让刀六喜欢。
刀六稀里糊涂起来撒了尿,趴在了吴天平的床上,才发现吴老师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刀六有点儿紧张:吴老师不会真的在陪男人困觉吧?真的天天困!
刀六记得自己上床前,吴老师还在改作业,吴老师还说,天平,你和刀刀好好睡啊,睡之前,都要想想今天都学了什么,想了就睡着了,明天一起来,学的就都记住了。
吴老师真好。刀六想,刀六舅舅才不这样,刀六舅舅每天让丁六把学习的内容都给他念念,念着念着,舅舅就睡着了,刀六就睡不着了。
刀六努力地睁开了眼睛,虽然他不想看见吴老师真的天天陪男人困觉。
刀六就听见了水声。
那种洗澡才有的撩水声和流水声。
吴老师在洗澡!
刀六松了口气,眼睛正要关上,却意外的在掠过门角的落地穿衣柜时,那布门帘子的下的镜面上看到了有吴老师的影子。
那就是吴老师。
正在洗澡的吴老师。
吴老师是在洗澡,刀六想,可以确定,吴老师没有象其它老师和干部们说的那样,亮着灯,让吴天平在家里睡着了,自己出去陪男人困觉了,还天天困。
吴老师会不会天天洗澡呢,刀六想。
镜子里的吴老师很明亮,明亮的还有吴老师光洁的身子上淡的和深的痕迹,有点,也有线。那就是吴天平的爸爸困觉的结果吧。刀六很为吴老师生气。一转瞬,他有了明天打吴天平一顿的冲动,都是你他妈的爸爸造的孽,再一转瞬,他想到,看到他是吴老师儿子的面子上,又原谅了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家伙——他除了能陪老子打乒乓球,平时也就只有欺侮女同学才有点男人样了,真他爸爸的。
吴老师的手轻轻的拂过胸前的坚挺,那是刀六不敢停留的峰,刀六赶紧闭了闭眼,不知为什么,又忙着睁开了:他听见了老师一声奇怪的呻吟!
他想证明一下自己没有错,老师是不是病了。
就再没有,再有的,却是老师明显是压抑着的抽泣声。
老师哭了,老师为什么哭,刀六想不明白,或者是痛的,刀六也不知道自己能帮老师做点什么。
灯熄了。
还有老师不再压抑的,一声深深的叹息。
刀六就伴着老师美丽的叹息,睡去。
日期:2011-08-20 16:40:39
这就是女人!
刀六的脑子里血淋淋的乱。
这哪是个女人啊,这分明是一个张牙舞爪的——什么呢,许多年以后,刀六才找到一个可以匹配的词去接下去自己的所见:这分明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器官!
刀六手脚冰冷,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小风家。
在院后的竹林坝了,想坐,又触电般的逃了开去。
刀六也就在这个竹林坝,和小风一起无数次的见证了小风妈妈曼妙的浴姿。
所有美好的记忆都让那张牙舞爪的器官给盘剥一空。
竹林的深处,是公社唯一的一眼井,也是公社妇女同志的洗浴中心。
男同志都去下面水库。如果到了冬天,男人们就转移到厕所,而听说女厕所不能支持女士们作舞的,就只好回到自己同样不宽敞但还安全和温暖的小屋里。
小风妈妈打春天开始,秋深结束,都需要小风在竹林的远角上为她放哨,以免那些胡子拉沙的爷们儿借口打水没注意就撞进去目睹了她的安逸——小风的叔叔就是在一次有注意的情况下摸了过去成就了他做叔叔的辉煌:狗日的太安逸了!
每一次小风都会很无聊,就会叫上同样无聊的刀六——刀六不但会将那些让小风很害怕的红蚂蚁给一个一个数落着掐死,还会很严肃地看着远处妈妈光着身子曼妙的身影,相当严肃地肯定:小风,你妈妈,真他妈漂亮!
那时候,小风对刀六崇拜到了投地的地步。
王书记,王伯伯家的小金龙不行,嘴巴不关风,他那次很惊诧的吓道:你妈妈下面有毛!
妹妹金凤说,那有啥稀奇的,我们妈妈也有嘛。
金龙就慌张地给了金凤一耳光,金凤就哇哇地一哭,小风看到,妈妈就突地往地上一蹲。
小风给刀六说,让他不喜欢的是,妈妈那一蹲,一点都不好看,好丑。
刀六收回了流连在小风妈妈身上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说,是啊,不管什么样的人,屙屎屙尿的样子都不好看。
小风就好受了许多,很是惬意地掏出小鸡鸡,比较深沉地接下去:也不哦,刀刀哥,男人屙尿就比较好看,女娃娃就不行,要蹲倒,比较麻烦。
刀六也屙尿,小风奇怪道,刀刀哥,你怎么了,雀雀直挺挺的?
刀六也很苦恼:搞不清楚,每次你妈妈洗澡,我鸡鸡就硬,很不舒服。
小风好笑,刀刀哥,你,日哦,又不是你洗澡,你硬个屁。
刀六也笑:爬开,你洗澡它会硬啊?搞球不懂,反正。
小风有一件事没给刀六讲,他不再叫金龙和金凤一起来帮妈妈守澡的原因。
那次金龙打了凤子,王伯伯就笑了,给小风说,当然还有金龙金凤:你们谁要能数清楚小风妈妈下面有几根毛,我就给你们哪个一角钱。
妈妈长毛本来就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再让他们知道了长几根?小风都有了不想活的感觉。
刀六就从不提长毛的事,这让小风很满意。
小风有一次忍不住找刀六讨论这件事,刀六比小风还不耐烦:人谁还没点缺点啊!人长个麻子,生了个六指,要不脚是跛的,你就天天盯着人麻子六指跛脚看?看人要多看人家的优点嘛,要不三人行,哪来的我师。
小风又一次投地。
金龙金凤就没这层次!
小风想,虽然自己还是不懂。
刀六躲回自己的小屋子里,才发现手心全是汗,心口呯呯的跳。
他全部乱套了。
一个女人——手术后——双腿大开——有些红的——有些白的——有些不红不白的——有些,不,全是些乱哄哄的——很清楚的——一样也不清楚的——毛呼呼的——叫不上名的——血盆大口的——莫名其妙的——恐怖的——活生生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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