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爱情——当代中国人的爱情与性的史诗》
第9节作者:
刀刻的泪 一个月的暑假,刀六百无聊赖,百无聊赖的刀六就去了市里的小姑家,小姑是爸爸很亲近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爸爸这些年宁愿回来看看同父异母的小姑也不回刀家大山看爷爷,爷爷八十岁了,爷爷天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喝一口酒,爷爷每天临睡前最后一件事就是喝一口酒。
小姑家条件更好,小姑家在那会儿的市中心闹市区拥有一栋六层高的民用楼,这得益于能干的姑父,也利益于爸爸不遗余力的帮助,所以,十四岁的刀六那会儿也在市中心区那栋六层小楼里坐拥一套三居室,小姑和姑父当着刀家和张家所有亲戚朋友说的。
刀六的套间是在最好的三楼,刀六和小姑换了,刀六说他也没时间真到姑家来住,就六楼吧,闲了过来体验城市生活。
小姑说你屁娃儿就算了吧,你懂什么体验生活,还城市生活,我们这屁大点的城市,在你这个省城人眼里,还叫城市吗,爬哦。
日期:2013-01-20 22:43:13
正是盛夏,楼顶加了隔热层,小姑新给刀六加了台电扇,还是热得刀六火烧屁股,一晚上冲三次凉水。
刀六在姑父书房里搬了几套书,早听说《红楼梦》的大名,这书爸爸书房里也有,爸爸不让看,说什么,少不看红楼,老不读三国,这次爸爸管不着,姑父说,不看红楼的男孩子,永远都长不大。
刀六只穿了条三角裤,精赤着,风扇吹得呜呜的,才冲了凉没多大会儿,刀六还是热。
这热,倒不能全怪天气了,和红楼是有关的——刀六咬着牙逐字逐句读完太虚幻境,刚喘口气,就让宝玉和袭人初试云雨情弄得鼻子口来血,喷!
刀六死死的握紧自己,死死的握住,才好受些。
关了台灯,去到空无一物的客厅,阳台上有零星的灯光闪烁,这就是城市,要换成牵牛镇,镇上的人老早就睡去,晚上到了九点半,基本就见不着亮光。
刀六趴在阳台上,越过对过的楼层,看楼层后面的江,沱江。
这不是临街的大阳台,这是背江的后阳台。沱江边的建筑很有梯次,越往高处的建筑越高,低处越低。
才下了几天大雨,江水很急,都能听见水流在江中打旋的声音,汩汩的。有汽娃子(汽艇)在作业,偶尔有它们沙哑的笛声。
面前同样一栋六层建筑,因为梯次就比刀六的阳台低了,刀六看着,还有一个窗口的灯亮着,那是很微弱的粉红的灯,这粉红,很少见。
刀六离开太虚幻境离开宝玉袭人,平定了些,看着那粉红,少见的粉红,勾起了刀六的好奇心。刀六想起了姑父送他的军用望远镜,就在书桌抽屉里,白天看过,1000米的距离都跟在眼前样的。
日期:2013-01-21 12:27:55
那不是粉红的灯,那也是台灯,白炽灯光穿过粉红的蚊帐,就成了粉红的诱惑的朦胧,透过夜,传递到了刀六的眼中。
看不到人面,能看到时不时翘起的大腿,很粉粉的丰腴的腿,褪去那帘的粉,肯定是生生的白的腿,只有女人才有的腿。
腿翘起,便有一只手也伸上去,挠着,挠一小会儿,很小心翼翼的,怕挠坏了肌肤,又缩回了手,又放下了腿。
刀六又回到大汗淋淋,口干舌燥。
没有月,四处都没有灯光,四处只有那粉红在燃烧,静静的燃烧。
刀六搬了张椅子,放在阳台左边的角,刀六想看清那粉粉的白生生的大腿上面,该是个什么样女子的脸。
她在干什么。
她要干什么。
刀六站上去,还是看不到脸,脸让书遮着了,但能看到头发。
黑色的长发怎么在粉色的蚊帐里看去还是黑色的呢?刀六没功夫想,刀六看到了他也说不清是想看还是不想看的东西。
两条腿,不是一条。
腿上是三角裤,和刀六一样很贴身的三角裤,但不是黑的,是粉红色还是白色,刀六不好把握,粉色或者白色上有小小的圈,蓝圈?刀六判断不清,刀六一脑袋的浆糊。
那汇聚在三角处鼓鼓的隆起,鼓鼓的浆糊。
然后是文胸,两年多来刀六已经知道这文胸还叫胸罩,最直白的叫法是丨乳丨罩——丨乳丨房的罩罩,老瞟的叫法更实用和形象:二筒,或者‘眯笼’,老瞟越来越瞟,越来越不要脸。
这个,这个二筒,是白色的,附在身体上一般,血涌的刀六基本分不清她肉的边界和二筒的边界是怎么完成的交接。
那只手在肚皮上划动。
另一只手举着书,书的后面是什么样一个女人的脸?
那只手还在划动,刀六的眼睛也在划动。
崩溃,那只手划起了三角裤中。
刀六的手也划起了三角裤中。
日期:2013-01-22 12:07:36
有个词词儿劈头盖脸的闪进刀六的脑壳:偷窥。还有一个词:犯罪。
一个踉跄,刀六摔了下来,摔在地板上,很沉闷的响声。
那粉红似乎听见这深夜的闷响,那粉红也灭了。
刀六一动不动,生怕自己的喘息传播出去,暴露了自己的龌龊:偷看妇女睡觉,和偷看女孩洗澡,都应该是流氓。
刀六不想做流氓。
万物都一声不吭,只有江水还在打旋,还在流。往南,是泸州。往东。再往东北流流,就是重庆。
谜语说,双喜临门,就是重庆。
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黑暗中出现在对面黑的阳台上,屏声息气,良久。
刀六也在观察,刀六观察的结果,就是什么都观察不到。刀六还能看到阳台上的黑影,刀六相信那黑影什么都看不到,她毕竟不知道刀六在这边的阳台,何况刀六还趴在地上。
地上也湿了,很快就干去。地板很热。
那边的灯光又亮了,不是那粉红,是大灯的亮白。
刀六趴在阳台上,从阳台的空格中用望远镜看去,那女子已经披上了外衣,哦,应该叫睡衣,这也很时尚,是从上身连了下身,直接包裹了全身那种。刀六知道,大姐二姐就有这样的睡衣,妈妈也有,但小妈就没有,小妈的睡衣,衣是衣,裤是裤。
很沮丧,不该摔这一跤的,刀六想。刀六这么一想,才发现脚踝的痛,崴脚了。
睡衣在摸索什么,背对着刀六,那背很柔和。
睡衣又来到阳台上,灯光背着,刀六还是没法看清睡衣的脸,但刀六一直疯狂膨胀的思想里,睡衣一定有一张超凡脱俗的脸,像谁,应该像谁呢,最少,也应该是丁岚,对,牧羊女那样的脸。
《少林寺》对一代人影响太深,不仅仅是功夫,还有另一种婉约、凄楚的美,
睡衣在阳台上继续观望了四下,然后去到角上蹲下,足有一泡尿的工夫。
刀六明白过来了,睡衣家没有卫生间,睡衣在阳台上小解呢。
要是让人,让家人,让同学,让镇上的左邻右舍晓得,我刀六趴在阳台上用军用望远镜偷看女人屙尿,那我只有去跳沱江了。刀六想着,怕着,眼睛盯在镜筒上,镜筒里是黑漆漆的一片,黑是黑,刀六耳边却好像有‘嘘嘘’的动静,震耳欲聋。
睡衣终于回到屋里,小腿儿一勾,打上了门,打得刀六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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