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爱情——当代中国人的爱情与性的史诗》
第8节作者:
刀刻的泪 刀六腾起身,开灯,打开书,怔怔的对着那图发呆;掀开棉被,扯开自己的短裤,对着自己的小鸡鸡发呆:它痛苦的坚硬着,不明就里。
刀六愤怒的撕下图来,把图从中撕开,然后犯罪一样把它挂在自己的小鸡鸡上,长长的呻吟一声,缓缓的躺下,然后,一动不动。
插入。
插入。
刀六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
日期:2011-12-21 12:59:03
几点了,刀刀。
十一点过吧。刀六在枕下掏出手表看了眼,又塞回去:十一点半。
你困吗。
我不困。你困吗,云儿?
我也不困。
刀六抱着一团凉悠悠的火,刀六没法犯困——汗水淋过的云的身躯,滑的肌肤轻轻摸上去,有一丝丝的凉意。但刀六还在燃烧,身体纠结在一块儿,一动不动,刀六的心底还在燃烧,是文火,绵长的,永恒的。
刀刀,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吗,我恨你。
刀六就笑,嗯,记得,你应该恨。
刀六该请的同学都请了,刀六人缘一直都很好,包括平时不怎么说话,甚至就没说过话的女同学,刀六开了口,她们也红着脸、很肯定的回答刀六,来,一定来,恭喜你罗,刀六同学,你能考上县二中,咱们镇好几年没人能考上县二中了。
刀六其实知道,不是这个镇上的同学考不上,农村嘛,对高中还没搞太明白,农村都不敢奢求读完高中考大学的事,再说了,生活压力大,每年的学费就很成问题,三年后考不上大学又怎么办?考上大学,四年大学的钱又从哪儿来?
所以,成绩好的同学,基本就在初中毕业报了中专师范技校,二年后就能拿工资,这个选择很现实。
刀六还没想好怎么去请龚云,刀六要请龚云去刀六家party的事,和party这个英语单词一道,在镇子上早已经传得家喻户晓,县里的小妈都知道了,小妈笑着问刀六,听说你要喊镇子上最漂亮那个刀家大山的龚妹子来家里头耍,你有点啥子想法吗六儿。
刀六慢慢已经不是以前那么的害羞,刀六说:小妈,大家同学三年,她考上县里中专,我进县城读高中,还有莫三考上铁路技校,大家同学来我们家聚一聚,叙叙同学友谊,就这想法,难道不可以,你不是也经常和你同学聚会吗,小妈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想法?
小妈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呵呵一通长笑。
小妈有段时间不再按刀六的脑袋了,小妈知道刀六长大了。
刀六很恼火,刀六都不知道怎么向这陌生的同学开口呢,莫三这个狗日的就把这事弄得风生水起,刀六怕,一怕龚同学不理他、不来怎么办,这可是很扫面子的事件;二怕人家来了大家找不到话说她在他家还是那看天的样子怎么办——刀六家的房子是可以看天的,前后都有很大的阳台,中间还有一大天井。
还是莫三的消息灵通:龚云拿了通知书就没回刀家大山,一直在镇上的同学家住着,也忙着每天都和女生们聚会、告别呢。今天好像没什么聚的,她就在小芳同学家,小芳是你家远房的表妹,你去看小芳,不就可以看到龚云,不就可以请她来,来,那什么,怕题了。
小芳家啊,嗯,那我就去。刀六说,刀六没忘要亲自去请龚云的承诺,其实刀六没什么目的,抛开龚云是老乡不讲,刀六也在青春的亢奋期,刀六也想请得动龚云来他家,多少有点儿出风头的心理。
传说镇上的小流氓陆大彬,有天傍晚在学校操场上毛着胆子去摸了一把龚云的头发,说,好安逸的头发,
传说这个走路看天沉默寡言的小女子,冲进正在收割的麦田里操起一把镰刀追着陆大彬跑了三里路。
传说真不真实刀六不太清楚,刀六倒是知道,陆大彬在那传说的故事慢慢传播开后,基本就不怎么在镇上混了,转移去了县城。
想着这么一纤巧的漂亮同学,真追着五大三粗的陆大彬跑三里路,那得是个什么光景!刀六笑,也不怎么相信,
刀六在小芳家门前,犹豫着,
刀六这个远房的表妹同学,是个游侠级的人物,极为豪爽,小时候就常常光着屁股和刀六他们下河游泳,哪个敢笑她胯下没把,她能把猴崽子摁到水里淹个半死。
后来刀六送了她泳衣。
后来刀六一直送她泳衣。
小芳是这个镇上唯一到现在还和男孩们下河游泳的女孩子。
刀六有点隐隐的感觉,表妹在恋爱着,不,暗恋着,恰恰她暗恋的对象,似乎就是自己。毕业前,她就送了他一方手绢,还睁圆了眼睛问刀六:六哥,你读过《西厢记》没?
刀六吓一跳,回道:没看过没看过,看不懂那些东西。
小芳开门,喜不自胜:是六哥啊!快进来快进来。正好,我们云妹妹也在,大家好吹哈牛。
屋子里点的是应急电瓶,那会儿的电,很不稳定,普通人家都要备好煤油灯,条件好的,就用蓄电瓶,很小的灯泡,一个人看书可以用,能亮四个小时的。
小芳的书桌上没书,有翻开的影集,黑白那种;桌上摆着很一的一录音机,想来刚才在门外听着的节奏强烈的音乐就是它的杰作;书桌挨着床,床是单人的小木床,床上坐着龚云;龚云脸朝右歪,盯着录音机,似笑非笑的,不知道有人进来样的。
小芳继续热情:六哥,不用我介绍吧,大家都是同学。
刀六随口就是一‘嘿嘿’,嘿嘿完了,龚云也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姿势,凝固了似的。
刀六顿觉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芳说,六哥,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学跳舞呢,乱学的。你不是很会跳吗,快,跳一个,教我们。
刀六又随口说,唷,你们也——跳舞啊。
小芳说,我就随便乱跳,在你们家见你跳过。是云妹妹想学,让我这二杆子教她呢,你来教你来教,我们俩个学。
刀六总算没再随口就说话,他见那冰雕还那样子,一动不动的,似笑非笑的,拒人千里之外的,自己也生气:干什么呢,以为你是谁啊?
床头上有本翻着的书,刀六眼尖,认识那是琼瑶的,《窗外》吧,开着,趴在枕头上,刀六心头笑,原来是个跟着琼瑶阿姨天天瞎做梦的灰姑娘。
小芳,你在看《窗外》啊,《窗外》过时了。刀六说,说了就后悔。
小芳想说什么,龚云拉了她一下,小芳就没说,憋着,憋得脸通红。
空气很凝重。
好一会儿,刀六感觉到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就装着很随便的说:明晚有空,去家里玩去,我先回了。
也不管小芳的挽留,出得门,忍了忍,没摔门。
日期:2013-01-20 18:04:40
初二完了的那个暑假,刀六没像以往的寒暑假一样回隔壁省城的家,那个家正在走向过渡:爸爸给刀六来信说他可能要调到南边一个新兴的城市去——这是爸爸在信件和生活中第一次说到涉及爸爸工作的大问题,过往的信件往来父子俩基本都在研究三国英雄谱。
爸爸为了说服妈妈,一家人去南方考察去了,刀六在学校考完期末考试又补了半月课,刀六没能赶上这次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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