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
第9节

作者: 韩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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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天气真好,阳光温暖而灿烂,我们四个打了辆车,往河西的方向走,路过湘江大桥时清风吹来,眼前豁然开朗,“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想起他老人家的几句诗,我觉得心中开阔了不少。
  汽车顺着山路蜿蜒而行,到湖南大学附近时,两边的行人开始多起来,我们在岳麓书院门口下了车,买票进门。
  岳麓书院是几百年的名校了,据说宋朝朱熹那个伪君子曾经在此讲学,一进门,就见儒家的看家法宝赫然写在墙上“忠孝礼义廉信”,游人不少,还有几拨有导游的在讲说故事,一路上我和冷佳都没怎么说话,我昨晚好象和她说了很多话,记不大清了,我有点后悔。他们三个对诗词书画和文物古迹根本没什么兴趣,走了几步就不走了,刘方和冷佳坐在长廊的椅子上聊天,苏娅跑到纪念品商店里去逛,我一个人转了一大圈,很仔细地陶冶了一遍自己的情操,还是对门口那幅对联颇为不忿,“惟楚有材,于斯为盛”,未免小看了天下英雄。

  转过大院,我从侧门转到左边,是一个爱国图片展,今天放在这里到也很合时宜,我一幅一幅地看过去,觉得很惭愧,自己风华正茂,不思报效国家,却整天陷在个人的名利思想里,要不就是贪图酒色之欢,比起这些民族英雄,实在是无地自容,又想千古江山,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而今书院犹在,人事已非,依依枫叶,淡淡秋风,许多事情,也大可不必过于认真。

  走回正院,抬头看见刘方和冷佳还坐在那聊得正热闹,心里有点不舒服,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苏娅忽然跑过来,说那边的屋子里在表演编钟古乐,拉我们去看。那间房子荫凉幽静,后边有几排座位,疏疏落落地坐了些人,前面台上挂着一套编钟,还有几样古乐器,几个古装的男女在台上摆着姿势,两个小姐在台下正拿着单子请客人点曲目,一个小姐走到我面前,我看了看单子,曲目不多,小姐指着《春江花月夜》向我推荐,我想起了今天的日子,点了首《满江红》。

  “陈枫,你还挺有诗意嘛,来一首让我们听听。”我们听完编钟出来,冷佳和我开玩笑。
  我看了看她阳光下有些娇红的俏脸,随口吟道:“三湘四水一脉通,霜天红叶古今同。可知岳麓山头月,曾照南国海上风。”苏娅带头鼓掌,又说:“可惜现在这种学问用不着了,人人都在想着赚钱。”
  “没错,”我点头同意:“诗词歌赋,可以之养心,不可以之谋事。”
  走出岳麓书院的时候,刘方和冷佳还在说笑,我和苏娅走在后面,她可能觉得我今天有点沉闷,不象往常的轻松玩笑,就问我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笑道:“只是对这个日期和这个地方略表尊敬而已。”“你是不是有点喜欢冷佳?”苏娅单刀直入地问我。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果断地承认,苏娅是可以当作朋友的那一类人,我也想听听她的看法,作为旁观者,她的看法可能更客观一些。
  “女人对这种事总是比较敏感的,”苏娅很满意我对她的信任,并为自己的准确判断感到得意:“不过我觉得你希望不大,她好象对那一位更有兴趣。”她向走在冷佳身边的刘方努了努嘴。
  “会不会因为李荷的缘故,”我由衷地问道:“都知道我和李荷原来的关系,她和李荷又那么好。”“那也有可能。”苏娅想了想,说道。
  “其实我和李荷的事早就结束了,”我觉得这件事必须说清楚,否则事情的性质就变了:“我们四年前分开后,就没见过几次面,而且我们之间友谊的成分多,男女之情早就没有了这你也能看出来。”
  “关我屁事,”苏娅看了看我,笑道:“这些你应该和冷佳说。”
  “那你觉得,我原来和李荷是那种关系,现在如果找冷佳,是不是有点不大好?”我试探着问苏娅。
  “我不知道,”苏娅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也没什么,只要说明白了,朋友间别闹得不高兴就行了。”“我也觉得是,”

  我受到鼓励,谦虚地表示同意苏娅的看法:“李荷现在不是也有自己的男朋友了嘛。”
  我们顺着山路,溜溜达达地往山上走,两旁的树木不高,草木之绿也是淡淡的,拐了一个弯,刘方去上厕所,我们三个站在树底下等他,苏娅跑到旁边地摊上去看那些小玩意,我看着冷佳,她正无聊地摘着树枝上的叶子,举手的时候显出丰满的丨乳丨房,冷佳摘下叶子,回头见我正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在许多人前说笑话那么肆无忌惮的人,也会有这种样子,我觉得心里痒痒的。

  “冷佳,你刚才和刘方聊什么?”我似笑非笑地问她,在这种表情下,没人能看出你心里在想什么,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进可攻退可守。
  “还不是和你昨晚说的那些一样,说自己多伟大,多能干。”冷佳揶揄我。
  我尴尬地笑了,觉得她太过分。
  “昨天我们去的荷东玩,前天我们刚到长沙,”我默默地算着日子,很自然地问:“你好几天没回家了吧?你爸爸妈妈也不管你。”
  “没有啊,我前天还在家里住的,”冷佳说:“有什么好管的,都这么大了。”“有多大?”我下流地和她调笑。
  “反正比你大。”在这方面,长沙的女孩身经百战,毫不退缩。
  刘方从厕所出来,苏娅也跑回来,买了两个小泥人送给刘方和我,我知道她心里最在乎别人对她的态度,所以很认真地收了起来。我们本来想爬到爱晚亭,天气太热,到半山亭时就觉得累了,找了几个座位休息,刘方去上边的商店买了些水,嘿呦嘿呦地跑回来,冷佳就说要给我们讲个“嘿咻、嘿咻”的故事。
  “说有两个富婆,经常到酒吧去叫鸭,一次遇到两个侏儒,想尝尝新鲜,便带回酒店开了两间房,这边一个富婆和侏儒上了床,发现他不但很短,而且一会就完了,非常的不满意,听到隔壁两个人情况却完全不同,只听那个侏儒‘嘿咻、嘿咻’地竟然搞了一夜,羡慕不已,第二天两个富婆交流经验,这个就说:”哎,我这个不行,一会就完了,还是你那个厉害,嘿咻了一夜。‘另外那个富婆就说:“什么呀,他嘿咻了一夜,也没有爬上床来。’”刘方也想起了一个笑话:“有一家生了一个小孩,非常奇怪,生下来就会说话,先喊了声‘妈妈’,结果她妈妈立刻就死了,然后喊了声‘奶奶’,奶奶也死了,小孩回过头,看见他爸爸,他爸爸吓坏了,急忙去捂他的嘴,来不及了,只听小孩喊了声‘爸爸’,结果他爸爸竟然没事,过一会外边传来消息,说隔壁老王突然死了。”这个笑话很古老了,许多人都听说过,不过实在是有趣,我们都乐了,苏娅想了一会,也讲了一个:“有一个傻儿子,家里给他娶了个媳妇,他妈怕他不会弄,就跟他说:‘晚上进洞房,只要拿你最硬的地方去碰你老婆小便的地方就可以了。

  ‘结果第二天出来,傻儿子满头都是大包,他妈妈忙问怎么回事,傻儿子哭道:“你不是让我拿最硬的地方去碰她小便的地方吗?我最硬的就是头,碰了一夜她小便用的马桶,就这样了。’”他们讲的时候,我在旁边静静听着,微笑不语,我喜欢听这类笑话,但是自己不大会讲,苏娅讲完了,就逼着我也讲,我想了想,想起在广州听过的一个笑话,说给他们听:“光头李进有一回去美国,到了资本主义社会就想搞个洋妞为国争光,于是拿了刚发的20美元补助到街上找,结果行价是 25美元,他就和老板讨价还价,老板说那好吧那好吧,请到楼上左边那个房间,他进去一看,只有一只鸵鸟,心想妈的这老板骗我,没办法,钱都交了,就和鸵鸟搞了一下,后来团里的补助涨到了25美元,光头李进高兴了,拿了钱又去,没想到行价也涨了,要30美元,只好又跟老板讨价还价,老板说那好吧那好吧,请到楼上右边那个房间,一进去,发现围了一群人,在看一男一女搞,李进不禁骂道:‘妈的这个老板又坑我,花钱只能看人家搞。’旁边一个人说道:‘这也要看运气的,这样已经不错了,上次我来,只看到一个光头在搞鸵鸟。’”

  我们闹了一阵,就下山了,我回头望了望,看不见爱晚亭,想起前人“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意境,回首楚天辽阔,眼前千里烟波,让人心胸间丘壑顿生,与江南的秦淮风月,和南海的苍茫暮色,别有一番不同。
  下山的时候,刘方和苏娅在前面打闹,苏娅的黄色小调层出不穷:“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七个小人有七根小棍棍”我和冷佳都忍不住笑出来,冷佳拉着我说:“你知道王子后来为什么又和白雪公主离婚了吗?”“为什么?”“因为新婚之夜,王子发现白雪公主的处丨女丨膜上有七个小洞和一个大洞。”“七个小洞我懂,那一个大洞是怎么回事?”我装傻充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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