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1-26 13:50:35
其实,只要到那种地方稍作打听,刘松年的名气还是有一些的,不少三陪小姐都知道。她们都愿意伺候刘松年,因为他那方面确实有障碍,不用担心纠缠不休。而且他兜里有钱,跟大风刮来的一样,一出手就是成百上千的小费。另外他也知道怜香惜玉,对小姐们很客气,从不大呼小叫。不像有的嫖客,仗着兜里有几个臭钱,对小姐们态度粗鲁,动不动就发脾气。妓女也有人格,有尊严,不愿意在嫖客面前低三下四,忍气吞声。
此时此刻,刘松年正躺在床上浏览一本外国杂志,上面尽是些不堪入目的裸体图。这是他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喜欢得不得了,时常捧在手里把玩。他正看得津津有味,就听宋佳在卫生间里喊道:“把浴巾拿来!”
“自己拿!”刘松年敷衍了一句,躺着没动弹。
稍顷宋佳裹着浴巾出来了,摩挲着头发坐在了刘松年身边。眼见刘松年只顾盯着画报上的裸体出神,对初浴而出的自己视而不见,宋佳不高兴了,转而坐到了沙发上。直至被浓郁的香水味呛得咳嗽起来,刘松年才将画报放到了一边,起身敞开了卧室的门,以便散发气味。待刘松年回到床上,宋佳又坐到他身边搔首弄姿起来。此时的宋佳更美了,比平时妖冶了不少,刘松年终于冲动起来,拉着她的胳膊欲往怀里扯。
但宋佳并不急于跟刘松年做那种事,而是有话要说。她推开了刘松年的手,用命令式的口吻问:“想好了没有?啥时候为房子更名?”
“不着急,过些日子就换成你的。怎么?房子现在不是你的吗?难道是别人的?”刘松年油嘴滑舌地敷衍着。他知道宋佳又在想入菲菲,这一问题已说过好几回,一回比一回执着。
“别打哈哈!我说的是产权,产权证上是你的名字,不是我的。”宋佳没好气地说。
“什么你的我的?不是一回事吗?放心吧,只要你对我好,我不会亏待你的。我给你的还少吗?穿的戴的,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买的?就凭你那点死工资,能穿几万块钱的裘皮大衣,用法国香水?”刘松年嬉皮笑脸地解释了一通。
刘松年说的是实情,他的确很喜欢宋佳,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也真怪,自从两个人勾搭在一起后,他那方面的功能竟然大有改善,使他的男人自信提高了许多。因此他舍得在宋佳身上花钱,只要她张口,都能满足要求。但刘松年明白,宋佳委身于自己是看中了自己的钱,她以色换钱,自己以钱换色,两个人的结合是以钱为媒介的。一旦她对钱的欲望不再强烈,两个人的关系便难以维系了。因此他在房子问题上始终掌握着主动权,房子的主人一直是自己。
见刘松年又在搪塞,宋佳一阵心酸,木然坐着不出声了。她想尽快成为房子的主人,因为她快四十岁了,姣好的容貌保持不了几年,花再好也有凋谢的时候。跟那些小姑娘比起来,她不占优势,不定什么时候刘松年就会厌倦,喜欢上另一个女人。若不抓紧把房子弄到手,再多弄些钱,遭嫌弃时就晚了三秋了。
在调到财务科之前,宋佳一直是车间统计员,整天累得要死,却挣不了几个钱。丈夫又是下岗职工,靠打零工补贴家用,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吃喝拉撒全指望她那点死工资。因此她总埋怨命不好,生就的花容月貌却嫁了个窝囊废老公,典型的小姐身子丫头命。她太知道钱的重要了,对没钱的滋味体会最深。
宋佳见过那些开着轿车逛商场的阔太太,对她们羡慕得要死。她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们可以花钱如流水,看上眼的东西只管往车上搬,恨不得连柜台搬回家去,不管价钱贵贱。那些阔太太长得都不如自己,甚至算不上是女人,可人家的命怎么那么好,嫁了个有钱的老公,所以有穿不完的高档衣服,用不尽的高档化妆品。她觉得委屈,后悔当初没长眼睛,找了个穷光蛋做老公。
宋佳下决心改变命运,等刘松年一上台,立即紧紧盯上了他,刻意在他面前卖弄风骚。果然,刘松年很快拜倒在宋佳的石榴裙下,并把她调到财务科当了出纳员,成了管钱的钱匣子。原先的出纳员太老了,知道好几任厂长的事情,与许多人有瓜葛,实在不能用了。刘松年干脆给她长了两级工资,让她提前一年退休了事。老出纳也知趣,已经到了该谢幕的时候,再不引退就没法收场了。
当上出纳员以后,宋佳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傍着一个腰缠万贯的大款,守着一个小金库,家境的确宽裕了不少。她从刘松年身上弄了不少好处,东西不算在内,光现金就超过了这些年的工资总和。又兼刘松年对小金库看得不紧,只要她伸手,总能拿得到。刘松年对她比较信任,卖材料,卖设备,租厂房的钱都不入账,统统交给她掌管。只要她做得不过分,他概不过问。
“呦!聊着聊着,怎么阴天了?”见宋佳不高兴了,刘松年急忙来哄。他起身拿来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递给她说:“好了,别生气了,看看给你买了什么?”
“那你明天去办更名!”宋佳假装不稀罕。
“好好好,明天去总行了吧?”刘松年满口答应。
“真的?太好了,算你有良心。可不许骗我,否则再也不理你了。”宋佳边撒娇边打开了首饰盒,顿时,一颗光灿灿的钻戒呈现在她的面前。这是她梦寐以求了好一阵子的东西,居然被刘松年变戏法似地变到了手里。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凑上去给了刘松年一个肥吻,刘松年借机把她搂在了怀里……
日期:2013-01-26 13:51:11
次日一大早,李玉和刘宁商量起了如何回复刘松年。见李玉胆突突的,愁得要命,刘宁便鼓励她说:“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刘松年也是凡人一个,吃不了你。行就行,不行再想别的办法,也许没有想得那么复杂,刘松年会痛快答应的。”
“唉!别安慰我了,试试看吧,估计够呛。”李玉不抱希望地说了一句,算是下了决心。早饭李玉没吃什么,刘宁劝她吃几口,但她吃不进去,胃里直翻腾。她恨不得马上向刘松年表明态度,至于结果,听天由命。刘宁送孩子上学走了,李玉也该下楼了。临出门时,她留恋地看了一眼温馨的家,不舍得离开。此时此刻,她有一种奔赴刑场的感觉,仿佛要去赴汤蹈火,永远不回来了。
一上班李玉就去找刘松年,却在厂长办门口停下了,犹豫着进去还是不进去。表明态度后刘松年会是什么反应?又会产生什么后果?如果他仍然坚持,又该如何应付?是拒绝还是尽快交接?还是再找别的理由推脱?在短短的时间里,李玉想了许多许多。但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这一关迟早得过,李玉深吸了一口气,门都没敲就走了进去。
刘松年正在打电话,示意李玉坐下等,李玉便坐在了对面沙发上。待刘松年撂下电话,却一声没吭,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李玉。李玉知道这是让自己先开口,便清了清嗓子,把想好的台词说给刘松年听。可她尚未说几句,只说了不想去郊区分厂,刘松年就恼了,虎着脸大声吼起来:“什么?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厂子已经定了的事,怎么能不服从呢?我是厂长,我说了就算,不服从就下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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