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神坛——中国历史上那些龌龊皇帝龌龊事儿》
第38节作者:
快乐老申
显然刘子业这个太子做的很不顺心,不过这还是其次的,最要命的是宫廷历来都是子以母贵母以子贵的,刘骏宠爱殷淑妃,自然冷落王宪嫄刘子业母子。
殷淑仪因年轻貌美而宠倾后宫,她的儿子刘子鸾出生后,更是深得刘骏的喜爱,一直发展到刘骏欲废刘子业,另立刘子鸾为皇太子的必然之中。幸好有侍中袁顗极力谏阻,盛称“太子好,有日新之美”。刘骏也考虑到随意废立太子于社稷不利,才打消了废掉刘子业的念头。对此刘子业是心知肚明,但当时的他除了听天由命外是在是无可奈何的。后来刘子业虽然保住了太子位和自己的小命,但差点被废一事导致了他始终对父亲与八弟刘子鸾耿耿于怀。
日期:2013-03-15 16:24:38
报复老爹
到了大明八年(464年)五月,老皇帝刘骏死了,这对于刘子业是喜大于悲的事情。刘子业脸上不但没有半点哀伤,在登基的这一天,当吏部尚书蔡兴宗毕恭毕敬地向太子奉上天子玺绶,当刘子业接过玉玺后,脸上竟然拂过了一丝喜悦之情。丧父之痛无法掩盖成为皇帝的喜悦,或许在刘子业的心里真的只有喜而没有悲伤,但这一切在大臣们眼里是那样的不协调,是如此的让人气愤,死了老爹,这位新主竟然毫不悲伤,所谓悖然无哀容,这样的人主还是人吗?问题是他不是人还能是什么玩意儿?
蔡兴宗下殿的时候不住地长吁短叹,对亲信说:“昔鲁昭不戚,叔孙知其不终。家国之祸,其在此乎!”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从前鲁襄公死,即位的鲁昭公脸上不见丧父的哀荣,大臣叔孙穆就知道他肯定没有好下场。家国之祸,就在此啊!
看看,学好历史对于一个人是多么的重要啊,他会让一个凡人变成一位充满着无限智慧的预言家、半仙呀。以后谁说学历史没用,我铁定就和谁急。
刘子业即位不久,就开始了对父亲的报复。他首先下令废掉孝武帝大明五年所立南北二驰道和孝建年间以来所改立的各项制度,仍依文帝元嘉时所定制度。不仅如此,他还打算掘开刘骏的景宁陵,将其挫骨扬灰,只是因为太史认为这样做会对刘子业本人有大不利,才没做。
有一次,刘子业前往太庙,发现庙里只供着祖宗牌位,没有画像,便命令画工在太庙绘制祖先的画像。画成之后,刘子业进入庙内观看,指着高祖刘裕画像说:“渠大英雄,生擒数天子。”又指着文帝刘义隆的画像说:“渠亦不恶;但末年不免儿斫去头。”然后,指着孝武帝刘骏的画像说:
“渠大齄鼻,如何不齄?说完,立刻叫画匠把刘骏的酒糟鼻子画出来。
日期:2013-03-15 16:48:00
纵情声色的顾命大臣们
孝武帝刘骏临终前,曾给太子刘子业安排了五个辅政的顾命大臣:太宰刘义恭、尚书令柳元景、右仆射颜师伯、始兴公沈庆之、领军将军王玄谟。朝政交由刘义恭、柳元景和颜师伯;军事交给沈庆之;外事交给王玄谟。
孝武帝刘骏指定的这几个顾命大臣,表面上虽然都是资历深厚的元勋宿将,可实际上很难真正承担起辅政之责。刘义恭,虽然是老资格的宗室亲王,可为人既昏聩又胆小,遇事总是能推则推、能免则免,毫无担当。右仆射颜师伯此人长期身居要职,异常骄横,深为满朝文武忌恨,显然这样的人自然不能服众,更谈不上领袖群伦。负责帝国军政的始兴公沈庆之,尽管年轻时刚毅骁勇,可现在年已八旬,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锐气。
当初,孝武帝对大臣们十分猜忌,所以,王公大臣们都不得不谨慎行事,没有谁敢随便来往,老死不相往来竟成为这一时期大臣们用来保命的法宝之一。
如今刘骏一死,太宰刘义恭等人都互相庆贺,说:“到今天才可免于横祸而死了。”将孝武帝安葬完毕,刘义恭和柳元景、颜师伯等人根本没心思打理朝政,他们天天在府上开party,“声乐酣饮,不舍昼夜”,玩得不亦乐乎。毕竟苦了三年的 高考学生还要发泄一把呢,更不用说在死亡线上徘徊了十几年的这些刘宋王朝的老爷们呢?
至此,孝武帝临终前苦心设定的政治格局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于是乎小小的侍臣戴法兴摇身一变,走上了历史的舞台,不知不觉间俨然已是刘宋帝国的权臣了!
戴法兴此人是刘骏生前的侍臣,不得不说还有颇有几分才干,最明显的证据就是堂堂的太宰刘义恭平素一直最害怕的就是戴法兴,所以接受遗命辅佐朝政的刘义恭总是退缩不愿多管政事,说白了不是他不愿意揽权,而是实在是没有那个才干。于是小人戴法兴趁几个老家伙纵情声色之际,不但对外攫取了尚书省的行政大权,而且对内控制了皇帝的所有诏书敕命。皇帝的诏令、文告,一概出自他们之手;尚书事务,无论大小巨细,也都由戴法兴们全权决定。刘义恭和颜师伯实际上不过是守空名而已。
呼风唤雨的戴法兴嚣张得可以用狂妄来形容。他并非辅政大臣,却专制朝权,诏令完全出自一人之手,俨然是一个大皇帝。不过忘乎所以的戴法兴忘记了手中权力从何而来,他竟然敢极度蔑视少年天子刘子业。当刘子业行为不检点或想亲理朝政、有所作为的时候,戴法兴出面阻止,狂悖地丢下一句狠话:“官所为如此,欲作营阳邪!”“陛下这么胡来,难道想做营阳王吗?”营阳王刘义苻是刘宋皇朝少帝、刘裕长子,因为胡作非为被辅政大臣们废掉。
当老家伙刘义恭等人在他们的豪华宅邸里日日美酒、夜夜笙歌的时候,当野心家戴法兴在帝国的权力舞台上尽情表演、得意忘形的时候,刘子业正在用一种满是杀机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日期:2013-03-15 17:11:07
屠戮大臣
刘子业之所以没采取什么动作,此时的他还多多少少接受母亲王太后、大臣以及戴法兴等人的管束,不敢放任。特别是因为他母亲王太后一贯对他要求严格,所以他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大明八年八月,王太后忽然病重,转眼已是弥留。当侍者急急忙忙向皇帝转达太后的懿旨,让他赶紧去见最后一面时,刘子业却他摇头说:“病人房间多鬼,怎么可以去呢?”(《资治通鉴》:“病人间多鬼,可畏,那可往。”)
王太后闻听大怒,对侍者说:“将刀来,破我腹,那得生如此宁馨儿!”这就是王太后的临终遗言。几天后她就带着无尽的心痛和愤怒离开了人世。
第二年,刘子业开始为亲政作准备,逐步培植亲信,尤其庞爱小太监华愿儿,赏赐给他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戴法兴对此是既警觉又嫉妒,经常用各种理由加以限制,来减少这一支出,华愿儿因此恨戴法兴。
刘子业不是拿戴法兴没办法,而是在等一个杀他的理由。为此刘子业特地命华愿儿“于外察听风谣”,就是到民间去调查不利于戴法兴的社会舆论,以便找借口除掉他。
兴恨之入骨的华愿儿当然不辱使命,很快就向皇帝奏报说:“外面道路皆传言:‘宫中有二天子,法兴为真天子,皇上为假天子。’而且皇上深居宫中,很少与人们接触,法兴与太宰、颜、柳共为一体,家中往来门客恒有数百,内外士庶莫不畏服。法兴是孝武帝左右,久在宫中,恐怕长此下去,此坐席就不是皇上所有了。”如此一来,一场血雨腥风的文化小革命就要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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