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对夫妻结婚誓词中都有这样的誓言“无论贫穷与富贵,健康或疾病,风雨同舟,患难与共”。杜鹃看到的是,更多是女人这样做了,男人则更像黑瞎子掰玉米,为了另一个嫩玉米,把前头的扔了。
在遵守道德这方面,恪守传统的人是执行者。女人,大多数女人,60、70后自然不用说,哪怕是80后、90后、00后,女人就是女人,女人大多是善良的、美好的。
天再高,我们必须依靠地活着。
我们践踏着土地,土地依然生长万物,供养我们。土地,不计较。土地,很沉默。
土地,就是传统女人的象征,更是善良美德的承载。
是不是?
日期:2014-10-11 02:49:02
肆 文学的救赎
人世间有各种缘分,孽缘也是难以回避的。
该遇到怎样的人,贵人与恶人,都是你命中注定的。
有这样一段话,意思是:“在每个人漫长的生命旅程中,会遇到三类人。有一类人是你的贵人,有一类人与你无关,有一类人是小人,注定要伤害你。”
离婚之后,杜鹃感到有的同事对她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她被生活逼进了绝境。然而,那几个女同事,还算不错的。
如果说,那些不写文字的女人,粗线条一些,泼辣一些,很正常。同事之间,还能奢望每个人都当你是姐妹吗?
如果说,让杜鹃说出来一个仇人,那只有一个,胡晓红。心中唯一的一个仇人。现实中,杜鹃没有跟她说过话,认识是认识的。
文学不能改变命运,无法拯救和改变一个人生活中所受的歧视与煎熬。但是,文字是唯一的可以呼吸的出口。
当生活把她逼迫进了死胡同,在文学论坛这样她以为最后的净土和世外桃源,竟然也宿命般地遇到一个敌人。唉,又是一个女人。
一个几乎让她遭受灭顶之灾的女人。这个女人,泼了杜鹃一身的脏水。
起因很简单,在那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论坛上,杜鹃新人乍到,出于对文字的热爱,在那里发了很多小文章,发言也很活跃,那个时候,真是赤子之心,不知道江湖凶险。
有一次看到一篇很好的文章,她由衷称赞,那个人却说她是说反话,杜鹃觉得委屈,这不是是好心当了路肝肺吗?我是真的觉得好,称赞的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就借助度娘问了一下,那篇文竟然是抄袭拼凑而成。
那个时候她真是太年轻,就问出口了。她怎么知道那个新ID是那个论坛一位资深才女的新名字。
这好,一下子捅了马蜂窝。
那是一个大她十几岁的写文字的女人,就为了这一件事,动用了她经营数十年的人际关系网,不惜扒出她的不幸遭遇肆意张扬,召集了两个女人在网上攻击羞辱,以**时期贴大字报的方式。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色时光,比杜鹃以前所受到的折磨和羞辱更深重,更愤愤难平。为此她退出了家乡那个所谓的艺术论坛。像个垂死的伤兵默默疗伤,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远离文字的江湖。
网上的谩骂不算完,她还纠集两个朋友,跑去办公室,狠狠告了杜鹃一通黑状。她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杜鹃。杜鹃下班去买包子,又正好遇到他们两女一男在包子店吃包子。
那次她真是下了狠手,想搅黄杜鹃的工作,趁她立足未稳,将她赶回原地,打回原形,逼迫她落回到地狱。
她想将她赶回她能伸手的那个小圈子,任凭她们几个女人将杜娟搓圆捏扁,让她做刀下鱼肉,而且做哑巴。
多少年过去了,那场干戈早已经平息,就像从没有发生过。杜鹃和这个女人再也没有任何交集。这个样一个女人,本来就不认识。本来就不该在网上相遇。那时相遇,杜鹃应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是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明明没有错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何况正有一肚子火呢。
那一段日子,她真是觉得倒霉透顶,为什么在生活中让比自己小十岁的女人欺负,在网上让比自己大十岁的女人欺负,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可到底谁是老鼠啊?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偶尔午夜梦回之际,从噩梦中惊醒,看到一张五十岁女人的冷若冰霜的脸,留着学生式的齐刘海发型,一双闪着寒光的大眼睛,露着白森森的牙齿,嘴唇翕动,反复说着两句话:“你连一个男人都留不住,你是个失败者”,“你连孩子都没有,你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日期:2014-10-11 03:20:13
杜鹃后期被单位的女同事忌恨,源头也在文字。
她后来学乖了,一点都不写单位的事。因为吃过这样的亏。
文学创作来源于生活,杜鹃的经历让她憋屈一肚子的话,可是不能说。她必须学会,在刀尖上舞蹈。
不能不说——这个世界太小了,不是冤家不聚首,冤家路窄。
有的事,如果没有第三个人在背后捣鬼、穿针引线,一些战争本来是不可能发生的。
话说当初,从生活中落荒而逃的狼狈的杜鹃,刚刚在那家小论坛写文章,初露锋芒,危险就来了,她那时傻傻得竟然没有察觉。
在那家文学论坛写文章的这位尹贤女士,虽年近五十心态俨然二八少女,自小家境优越,尤其擅长交际,是小城的资深才女,颇有几分“太太客厅”女主角的派头。然而尹才女毕竟不是真的林徽因,没有那份超然胸襟,她貌似贵妇人,实则好胜心极强,什么事也要争个第一。
无巧不成书。“才女”尹是杜鹃某位女同事的亲戚,好像是亲戚的亲戚。
尹才女,自己写东西,修养应该没说的。按说她不该像“一般人”那样“较真”而冤冤相报。杜鹃与她,是在纯粹的文学论坛进行文学创作,写文章都是笔名,网上的世界,跟现实风马牛不相及,相隔十万八千里都扯不止,杜鹃以为写文章的女人都是菩萨心肠,尤其年长一些的,都像冰心一样可亲。
她不知道,装善良的贵妇人最可怕。
这位尹大才女,在一家企业当白领,上班很清闲,她复制了杜娟一篇文章,在办公室不辞辛苦打印了一份,装订得整整齐齐。
晚上她捎了一只女儿带回来的北京烤鸭,亲亲热热地去那位亲戚家串门,把著名的香喷喷的北京烤鸭和那篇文稿,郑重其事地送给她,如此那般,耳语一番。
娓娓而谈,面授机宜之后,她两颊抹上两朵甜蜜的笑容,拉着亲戚妹妹的手,依依不舍告别。
之后,此文便作为讨伐杜鹃的一份铁证。
年近五十拥有丰富经验、混迹L城“文坛”多年、以做风花雪月漂亮文章为骄傲的尹女士,不露声色地用了借刀杀人这一招。
回家的路上,她就像一个导演一样得意。她哼着歌曲,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摇一摆地回了家门。身上那条露背低胸黑丝绣花的连衣裙,被她不到一米五五的玲珑身材摇曳出了一万种风情。
尹大才女回到家,搂着丈夫的脖子,努力挤出林志玲那般娇滴滴的声音说:“先生,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怎么了?我的大美人?受了什么委屈?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太岁头上动土,欺负我们的大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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