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妹求爱记——请你爱我一次》
第30节作者:
江中公社 日期:2013-05-14 07:22:26
“还是小燕姐的实在。”水影机灵,一眼看出这一桌人的人谁看她最不顺眼,识趣地奉承道,“我现在是啃老一族,月收入0元。”她反问严小燕道,“如果月收入1000元以下的人,别活了,那我是不是不该出生啊?”
严小燕被她问的一时语塞。
桂根钱看了看两个姑娘,人比人,比死人,两人一比,就知道谁比谁高一筹。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水影脸上,说,“我这里也有一个段子,说中国已初步建设成为一个由啃老族、月光族、打工族、蜗居族、蚁族、牢骚族、抱怨族、行骗族、逐利族和隐婚族组成的多民族国家。”他停了停,问在坐的各位,“我们这里除了啃老族,刚才念短信的几位属于牢骚族,或者是抱怨族,还有谁属于什么族吗?”他说着,目光瞟向坐在圆桌上首的童志裕和严必独。他很想知道这两个人在饭前密谈什么。
童志裕笑而不语。
严必独神情有些晃忽。树倒猢狲散,不用明说,要不了多久,三北所有的白道黑道一夜之间改弦更章,纷纷撇清与他的关系。他想,以目前的处境,自己属于什么一族呢?
“银行贷款当利润,娶坐台小姐当老婆,这是一个企业家最大的悲哀。我们这些做事业的人,只要不是在这类人之列,管它是哪一族的人。”俞安军以债权人的口吻讽刺严必独说。
日期:2013-05-15 07:55:23
第九章
成宁阳在饮食方面几乎没有特别的要求,通常逮什么吃什么,这是他常年在外旅行的后遗症。当西冷酒吧的老板娘擅自把一盘咖厘牛肉饭端到面前时,他只是要了一杯柠檬水,狼吞虎咽地吃开了。
张冬妹顺势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滋滋细笑。
“你像猫!我家那只猫吃东西跟你有得一比,一口紧着一口,好像我成天饿着它似的。天地良心,我喂它比喂我自己勤快多了。”
张冬妹土长土长的上海人,而且是那种小弄堂女人。用小弄堂女人形容张冬妹这类上海女人,就像让赵本山大叔扮演一个东北“土疙瘩”,门当户对,天地绝配,非他莫属,也只有赵大叔能把未曾开化的东北“土疙瘩”演得活灵活现。在南方人眼里,赵本山大叔本人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北“土疙瘩”。不幸的是,他这种形像在南方水土不服,难对南方人胃口。他出演的电影、电视剧,南方人不怎么爱看,收视率远远不如北方火爆。上海小弄堂女人虽“小”,也是不一般的女人,见多识广,主意大,发自心底的排斥外地人,除了她们上海人,其他地方的中国人包括北京人都是“乡下人”。张冬妹就不爱看赵本山这个地道“乡下人”的东西。她看赵本山像在动物园看一只发情的长臂猿猴冲她尖叫,知道它在骚扰她,无奈告不了它骚扰,还不能跟它较真,顶多回敬它一句“这个十三点拎勿清”。与中国其他地方的女人不大一样,上海女人对某个事物或现象感到无法理解时,通常以疑问方式作出权威性的结论。对具体的一个人表达厌恶,以 “十三点”蔑称此人,彰显与此人从头至尾的异见。上海小女人就有这样的胆识,只要不关“阿拉事体”,你就是扭着秧歌跳黄浦江,她也不稀奇。不幸的是,上海“小弄堂女人”有一个天生的短板,生于长于全中国开化最早的大上海,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这就坏了,注定这种女人背负一种宿命,在吃猪肉时,她懂得挑肥拣瘦,看到猪跑时,她有资格说自己吃过猪肉。
张冬妹不好意思把成宁阳比喻一头猪,但她很乐意成宁阳这头“猪”在自己面前跑来跑去。自打跟他认识之后,她有意无意地臆想吃他的“猪肉”。有一个调查统计显示,上海成年人出轨的比例全中国最高,究其原因,说法不一,社会风气开明思想开放是一说法,生活节奏快精神紧张需要相互缓减压力又是一说法,反正是“公母”之间的事,“公”说“公”有理,“母”说“母”有理,见怪难怪。然而,张冬妹要是哪一天出了轨,逃不出古人的那句“温饱思淫欲”的至理名言。
日期:2013-05-16 06:04:09
张冬妹的老公吴中先是个苏北佬。上海方言说一个人“苏北佬”,那是说这个人上不了台面,拿不出手。张冬妹排斥外地人,偏偏嫁的是一个外地人,而且还是个“苏北佬”。成宁阳也是个外地人,张冬妹却从来不曾想过要排斥他。她对成宁阳那点意思虽然离北京土话“坏菜了”的程度远远不及,只能概括为存在这样的危险思想苗头,两人虽然近在咫尺,离不幸现实的发生还有千山万水的险阻。但是,从自五个月之前,成宁阳的妻子莫小蕙医生远渡东瀛进修,张冬妹深切地领会了水到渠成是什么感觉,期望他们俩人之间发生一点事的心情热切而奔放。
“猫只吃荤腥的东西。”成宁阳不动声色说,“我可是荤素全吃。”他说出的这些话里赤裸裸的挑逗已经暴露无遗。张冬妹虽然读的是个外地的二流大学,在情商上,她绝对可以考个高分,自然分辨得出他话里爱昧几分成色。
“哟!哟!”她不紧不慢地叫道,仿佛身上某个敏感部位被成宁阳不小心挤痛,她又不方便明白无误地对他诉说似的,作出羞答答之状。“看来家里缺个女人真不行。缺了女人,这男人的食性也变杂了,什么叫荤素全吃?”张冬妹的挑逗比成宁阳的有过之无不及,而且还带个大大的提问,明显是让成宁阳接应她的话头,“你就不挑个肥拣个瘦啊?”
成宁阳的脑子这会儿没空档,不自觉冒出水影的影子。
男女之间调情,要的就是这种你一句我一言的气氛,让煸情流动起来,比直截了当的动手动脚,更显骚气十足。
成宁阳用大声的“咀嚼”接应她。
上海女人说话很性感,特别是一个含情待放的女人发嗲的呓唔,勾着逼着,让男人不得不想入非非,欲罢不能。成宁阳今年虚岁三十六,毕业于交通大学。刚来上海读书时,人生地不熟,没事老爱坐上公共汽车满城瞎跑阅读这个城市。那时他就发现上海女人说话很“糯”,语调像春天里的和风,钻人心。他说的奉化方言,比“实骨铁硬”的宁波话还硬朗,说出的话像劈柴的刀,虎虎生风。几个老乡凑在一起说家乡话,劈里啪了的一通,被上海人讥讽“劈柴板”。在公共汽车上,成宁阳特别爱听上海小姑娘之间的对话,像两只体毛还未长齐全的“赤膊”小鸡,时不时地不痛不痒的互啄,柔声细语地敲打对方,有趣又可爱。莫小蕙和张冬妹曾经就是这样一对“赤膊”小鸡。
见成宁阳不接她的话头,张冬妹提高嗓门又说:“那我得替小蕙看紧你这只猫了!”她颤动着脖子周围的一堆“金黄”,“你可不要弄出一点‘花头精’来啊。”
想弄出一点‘花头精’的只是张冬妹,不管她是当年的“赤膊”小鸡,还是现在脖子上倒挂“金黄”秋实的“老母鸡”,成宁阳只当她是妻子的一个“赤屁股”长大的邻居,一个闺密。有时候男女朋友之间需要润“色”来融洽彼此的关系,恰到好处的润“色”,能让双方因此彻底放松而变得亲密无间。此时此刻,成宁阳想要的是在这样的一个气氛中愉快地吃完这顿饭。
张冬妹经常用猫这种动物形容成宁阳,让成宁阳老觉得她这是敲着装猫食的食盆在诱惑他。对于他这个独守空房的在全国各地流窜的高级“叫化子”,在饥肠辘辘时,一顿温馨的家庭晚餐足以让他变得猫一样的温顺,至少他给张冬妹的感觉像只温顺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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