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勤答道：“那日少夫人身体不适，让我去唤少爷回家。”
　　“少夫人病了？如今可痊愈了？”
　　阿勤点头：“无碍，只是那日有些头晕，见到少爷便好了。”
　　只是有些头晕便小题大做地要家丁出来寻丈夫回去，见到丈夫便好了。这哪里是真病。

　　“你家少爷少夫人成亲多久了？”
　　“去年十月成的亲。”
　　也有九个月左右了，仍这样如胶似漆，却还未听说有喜。虽说这也不算什么奇异之事，但小九前后一想，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谦洵是个不甚讲究的人，然而身边的丫鬟也都是清丽过人，放到小家小户里都是当小姐的品貌。方才一看，站在屋外守着的却是些平庸之极，甚至有些粗丑的丫头。听司徒说过这皇甫氏有才无貌。若是她并不在意，秦灿阁这样安排，反而会伤了她的自尊。那便有一种解释，这皇甫氏对美貌女子有妒心，且秦灿阁相貌堂堂，这让她坐立难安。
　　阿勤叹道：“我们少夫人是大才女，少爷并不是贪色之人，当真是一片赤诚之心待她。”这样口气，那未说的半句分明就是“只可惜少夫人疑神疑鬼。”正应了小九的猜想。
　　边走边说着，看见一年轻妇人哭得肝肠寸断，在丫鬟搀扶下进了前头会客厅。
　　这妇人身段倒是纤细，但脸庞圆阔，肤色黄黑，眼小鼻塌嘴阔。虽精心描画过妆容，衣饰也是极其讲究，却掩不了那无盐嫫母之貌。想必这便是那皇甫氏了。小九自己是倾城之姿，在安国府瞧见的小姐夫人也皆是上等的样貌。忽见这一个，只觉司徒那一句“相貌平平”真算客气。
　　平章之女，若不是这样相貌，大约还能嫁得更好些。

　　那妇人进屋后，小九仔细辨听，那女子哭道：“公公，快些将夫君入殓吧！莫让他这样遭罪了！”
　　小九还待听些，只见司徒夺门而出，满脸怒容。
　　日期：2014-03-02 22:12:00
　　十九

　　知道王其重在背后看着自己，小九假意不知，只左顾右盼着，在家丁的带领下径直往前走。
　　王其重敢放心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有几种可能。第一是已经对自己放下戒心，第二是他有更为要紧的事要做。倒想遣开这家丁，悄悄返回去看看王其重究竟在做何事，却是不妥。方才观察过，王其重是独自过来的，但不知这府中是否还布有他的眼线。这家丁眼圈泛红，神态疲惫，是装不出的悲痛，显是与主子真的感情深厚，瞧着不像会害主子之人。虽如此仍不得大意。
　　待拐了弯，确定王其重听不见他们对话，小九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唤作阿勤。”声音也是无力，有些嘶哑。大约哭过几回。
　　小九沉吟了片刻，问道：“你，还记得我么？”

　　阿勤似是想不到她这样问，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瞧她一眼。
　　“茶馆见过一次。”小九提醒，“那日我，还有个小男孩儿，跟你家少爷……嗯，一道品茶，你来唤走他。”
　　阿勤回忆了一下，眼睛一亮，记起这回事。随即眼睛又一暗：“可惜少爷再也不能和公子品茶了。”
　　小九一时无言。过了会儿，问道：“那日还未畅谈尽兴，秦少爷便匆匆离去，还帮我们结了帐。是何事让他走得那样匆忙？”
　　阿勤答道：“那日少夫人身体不适，让我去唤少爷回家。”
　　“少夫人病了？如今可痊愈了？”
　　阿勤点头：“无碍，只是那日有些头晕，见到少爷便好了。”
　　只是有些头晕便小题大做地要家丁出来寻丈夫回去，见到丈夫便好了。这哪里是真病。
　　“你家少爷少夫人成亲多久了？”

　　“去年十月成的亲。”
　　也有九个月左右了，仍这样如胶似漆，却还未听说有喜。虽说这也不算什么奇异之事，但小九前后一想，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谦洵是个不甚讲究的人，然而身边的丫鬟也都是清丽过人，放到小家小户里都是当小姐的品貌。方才一看，站在屋外守着的却是些平庸之极，甚至有些粗丑的丫头。听司徒说过这皇甫氏有才无貌。若是她并不在意，秦灿阁这样安排，反而会伤了她的自尊。那便有一种解释，这皇甫氏对美貌女子有妒心，且秦灿阁相貌堂堂，这让她坐立难安。
　　阿勤叹道：“我们少夫人是大才女，少爷并不是贪色之人，当真是一片赤诚之心待她。”这样口气，那未说的半句分明就是“只可惜少夫人疑神疑鬼。”正应了小九的猜想。
　　边走边说着，看见一年轻妇人哭得肝肠寸断，在丫鬟搀扶下进了前头会客厅。
　　这妇人身段倒是纤细，但脸庞圆阔，肤色黄黑，眼小鼻塌嘴阔。虽精心描画过妆容，衣饰也是极其讲究，却掩不了那无盐嫫母之貌。想必这便是那皇甫氏了。小九自己是倾城之姿，在安国府瞧见的小姐夫人也皆是上等的样貌。忽见这一个，只觉司徒那一句“相貌平平”真算客气。
　　平章之女，若不是这样相貌，大约还能嫁得更好些。

　　那妇人进屋后，小九仔细辨听，那女子哭道：“公公，快些将夫君入殓吧！莫让他这样遭罪了！”
　　小九还待听些，只见司徒夺门而出，满脸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