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不变心的情人,还是永远不老的青春(爱的圣教徒)》
第56节作者:
天天0119 日期:2014-03-09 10:38:36
81 平静地和胎儿在一起。你怎么不去找我?
梅小寒把她和表叔的事界定为始乱终弃,即便如此,她还是颇为大度地想,弃就弃了吧,谁让自己一厢情愿地喜欢他呢。她安抚好自己,每天早睡早起,专心修改论文、准备答辩,睡觉前去操场散步看星星,偶而难受时躲在房间抽一两支烟。最痛苦的时刻正在渐渐过去。
不料,一天早上起来,恶心得厉害,她突然想,怎么像怀孕?此想法一闪现,她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望着天花板算时间,上个月月经没来?她不敢相信,又拿出纸笔来算,然后颓然倒在床上,浑身冰凉!
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月经虽然不是太准时,但拖了五十多天没来,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她竟然毫无察觉!最近一直头晕恶心甚至干呕,她以为是熬夜、抽烟、疲劳的缘故,一点都没往别处想。
短暂的自责过后,她马上问自己: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他?
此事如同离婚一样,甚至比离婚更像是讹诈!梅小寒又一次坠入深渊。
在梅小寒与她的胎儿独自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常常是沉默无语的,没有烦躁,没有哀怨,看上去平静极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她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投入都专注,论文改了一遍又一遍,用精益求精来形容绝不过分。
当然,她也大量抽烟。
她准备好了,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等论文答辩完了,她就去医院。
在填分配志愿表的前夕,学校来队里作分配动员。带队是政治部主任和训练部尹部长。梅小寒很平静地坐在下面,听尹部长讲话,偶而抬头看他,却从他的眼里找不到任何特殊信息,她就是他的学生甲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心里已经不再叫他表叔了,他是尹部长。尹部长鼓励大家到艰苦的地方去,到祖国和人民最需要的地方去。她听着,觉得他的话多么苍白。
志愿表交后不久的一天下午,天突然开始下雨,梅小寒去楼下收晾在晒场的床单,往回跑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她抬头,居然尹部长!队长正送他和一个参谋从楼里出来,梅小寒抱着床单站在一边,给他们让道,不想尹部长却停下了,对随行的参谋说,你们先走,我和小梅聊两句。
你怎么不去找我?尹部长说。
梅小寒吃惊地张大了嘴,我怎么不去找你?他是说我应该主动去找他吗?她简直不敢相信,原来他是等着她去找他的!
晚上你到我那里去一下。尹部长说。
好。梅小寒机械地回答他。一直回到宿舍,她都没回过神来,直到风把窗户吹得啪啪响,她站起身来去关窗,才清醒过来。
什么始乱终弃,原来都是我在胡思乱想!梅小寒感到身体微微发抖。
晚饭前伊梨从导师那里回来,一进门就被梅小寒一个大拥抱圈住,伊梨好久没见她这样了,问怎么了?捡大元宝了?
大元宝算什么?本人视金钱如粪土!元宝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没错了,她今天肯定心情大好,一兴奋便胡言乱语,这是她的老毛病了。伊梨问:什么好事啊?
梅小寒想了想,说,不说!
说吧说吧,你看我也郁闷这么长时间了,你就当同情同情我,说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梅小寒想了想,还是坚持说,不说!
梅小寒晚饭后早早跑去王向上房子里等着,她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一个遍,虽然外面还是制式衬衣和裙子,但里面却换上了最漂亮的内衣,这是她的一贯风格,做女人不能亏待自己,外衣不能臭美,内衣就大做文章。她的那些内衣,伊梨的评价是“这哪像良家妇女穿的?”但梅小寒以一句“我们血统不一样,标准不同”打发过去。此刻,她在王向上家来回踱步,一会儿窜到卫生间,一会儿窜到梳妆台前,无非是照镜子梳头发。她就差描眉画眼了,这跟她从小对外貌的极度自信有关,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眼含秋水,笑靥如花,再化妆岂不是画蛇添足?在这一点上,她相信天然去雕饰更胜一筹。
梅小寒把今天以前的郁闷一扫而空,她不得不对自己说,变得真快,下午4点26分以前和以后,自己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而决定她一身变二人的,就是他,他的一个态度或者一句话。她那时还不觉得自己像个木偶,他那里线头一拉,她这里便手舞足蹈或垂头丧气,当然,更谈不上自省了。此时的梅小寒,正像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孩子。
天已经黑透,她往他家里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他叫她来,而他自己却不在家。梅小寒不解,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真的说了要她晚上去他那里吗?或者不是指家里,是指办公室?也许是自己脑子出毛病了,得了臆想症?一个十分爽利的梅小寒变成一个犹疑不止的梅小寒。时间一分一分过去,终于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梅小寒贴在门上,仔细辨听,没错,正是他!她听着他走上楼、掏钥匙开门、关门,然后马上扑到客厅的电话机前,拨号,响了三声后,他接起电话,喂——
日期:2014-03-09 20:33:36
82 华山论剑在即。回到下午4点26分之前。
未及梅小寒举手叩门,门已经开了。梅小寒进得门去,马上闻到他的酒气。她看着他,准备接受一个深深的拥抱,但他眼里什么也没有。他说,你坐,我去刷牙,牛肉塞牙了。
牛肉塞牙了。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梅小寒把这个念头摁回去。
梅小寒希望他是因为她的到来而刷牙的,或者是为了和她做某个动作而刷牙的,但是她错了,以后她会知道,饭后刷牙其实就是他的众多小习惯中的一个,甚至与是否塞牙无关,就像他头发总是一丝不乱、皮鞋总是一尘不染,出门一定戴手表带手帕一样。以后,梅小寒会为自己一次次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
梅小寒坐在沙发里,这是那种硬硬的一楞一楞的沙发椅,凉快是凉快,可是硌得屁股生疼。也不知是什么人设计出这种一心与屁股作对的椅子,无论采取什么坐姿,屁股总有一个部分是疼的。梅小寒坐在那里听着他那种清晰快速的刷牙声,从此开始痛恨一切冷冰冰硬梆梆的人或物。
他出来的时候,面容清新,头发整齐,看得出来,他不仅刷牙了,还洗脸了梳头了。他坐下来,倒了两杯水,一杯自己喝,同时把另一杯递给梅小寒。
我忘记约了你。他说。
幻想中梅小寒起身就走,摔门而去。
这是她自己的幻想。可事实上,她还是坐在冷硬的椅子上,一丝不动,甚至连表情也没有变化。她隐而不发。
你知道方鼎吗?他说。
她茫然地摇摇头,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以前也是东风的,外号叫青铜器的。
嗯,知道了。梅小寒点点头。
他现在要和我争院长位置了。尹辰平静地说。
哪个院长?
这个学院啊。尹辰看了梅小寒一眼,对她的反应有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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