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难偿,情难却:我的前世今生》
第43节作者:
再回首雪 妈的话我越听越糊涂,电台,编辑,又杂志社,还什么资深记者,台长助理,乱七八糟的,没逻辑。我也没法在这些零碎的信息上得出任何对我有价值的东西。
妈说她就是想在她回去之前来给我说句话。我理解妈,知道她这些年来把心思都用在了儿女身上。可怜天下父母心。
送走了妈,受一种莫名其妙的缘由的驱使,我迫不及待想打开星辰的博客看看。
还没看到正文,不早不晚,恰在这时候,星辰突然推门进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一阵慌乱,尴尬、后悔、懊恼、自怨自艾,所有能够折磨我身心的感受一股脑涌来,我也不知道我呈现在星辰面前的是个什么程度的窘状。
但星辰很冷静,他示意我起来,我才发现自己还愣坐在椅子上手足无措。
星辰把我打开的博客正文留在那不动,他鼠标一点进入发帖框,随即啪啪打起字来。
他打字的速度之快,是常人无法企及的,瞬间一大段字就出来了,大意是他顺利辞掉了原来所有在职、兼职的工作,并表明他对那些用来糊口的广告性软文的创作早已深恶痛绝,他现在正忙着那几家公司的岗位交接及善后工作。
我虽然一下子转不过弯,但对星辰的事业是一直挂心的,所以很自然地从他手中夺过键盘,在他刚才打的一段的下面接着打,我想这是对他最大的尊重,同时我还没有从刚才的窘状中完全解脱出来,确实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我只打出一行字,问他:那你以后怎么办?还有你不深恶痛绝的工作可以找吗?
星辰的目光从荧屏转向我,怒目看了我足足10秒钟,随后,他撤掉发帖框,把鼠标放在他博客正文上呼啦啦往下滑,直到一篇文章上停住。
这是一篇在标题下注明已在H日报发表了的文章。
我向来对他发表过的文章不感兴趣,特别是这类党报上发过的。所以,我并没有随即像小学生那样师言即从,而是把目光移开,转向别处。
星辰见我丝毫没有阅读那篇文章的意思,好似有点气急败坏。他疑惑的表情明显在质问我为什么要打开他的博客,究竟想要在那里面看到他什么样的东西?
我感觉自己由最初的惊慌无错慢慢变得面无表情,我不说话,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几分钟后,星辰从抽屉里掏出一沓资料装进包里匆匆出去了。
我关闭电脑,什么都不想看了。
我只对刚才自己的唐突纠结不已。我怎么就那么问他呢?如果我不那么刺激他,他也许会给我说出关于我想知道的他目前的思想动态和工作打算。
怎么弄成了这样?以后这种事情如树叶般稠密,如果都是这么难以交流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和谐相处吗?这到底是他的错,还是我的错?还是这个变化莫测的社会的错?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索。
是丁凡。
我没接。
几分钟后,一条短信进来,还是丁凡。我不想看。
又一阵铃声。我知道还是他。
讨厌,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时候来,知道我这会儿的心情吗?
终于不打了。
突然想起那一堆脏衣服还等着我洗,我就强迫自己撇开那团乱麻,行动起来,干活去。
风风火火把洗衣服和所有要干的家务全部干完后,回到房里,我还是忍不住想看丁凡的短信。
除了先前的那个,仅仅十分钟之前又来了一个。再看未接,已经一排了。
哎,我也许是那天探监受到安莉那段话的感染了,不想犯蠢了。
也许不是。
感情这东西太魔幻,不是什么伟大胸怀可以说歼灭就歼灭得了的,退一步,就算是普通朋友,冲着他那份着急,我也不忍这般铁石心肠对他不睬不理,即使不答应赴约,也要对他说一声,好让他不再等待。
于是我按了回拨。
刚滴滴两声,我啪一下摁掉,回过来翻短信——我忘了先看短信。
第一个短信是叫我下午找个时间去见他,有事。第二个是叫我必须去见他或给他回电话。
我还没来及再次摁回拨,他的电话就又来了,估计是我的铃声刚一终断,他就回拨了。
虽然有点麻烦,他在电话里还是把意思对我说明白了:保险公司一直在落实一个受益人的保险金,按照保单上受益人的住址找不到这个人,投保人身故前只留给委托律师一份保险单,没有其他联系方式,派出所那边按保单信息提供的住址和保单一致,提供的一个固话号码是升级以前的废弃号码,所以落实暂时搁置起来。直到今天上午,老谢突然找丁凡,说他无意看到我档案上爸的名字和这个受益人的名字一字不差,只是我的档案上没填写爸的身份证号码。因为解聘的事,老谢不好意思直接联系我,就通过丁凡找我。
我挂了丁凡的电话,随即打电话给爸,核实他的身份证号码,之后报给了丁凡,连同爸的电话号码。
第二天上午,爸接到保险公司电话,让他带着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簿,前去正式核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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