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回望我们那荒唐多情的青春》
第8节

作者: 锁骨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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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厚名师校,何年不北大?
  诚然,阿城一中连续多年均有毕业生奔赴清华和北大,绝不是虚的幻的,代表着硬实力。
  日期:2014-03-07 09:35:41
  诚然,阿城一中连续多年均有毕业生奔赴清华和北大,绝不是虚的幻的,代表着硬实力。
  新生分班的大榜张贴在学校教学楼的一楼走廊里,对应的就是所在班级的教室。黑马和丁玲分在高一五班、大个儿和王斌分在高一三班,杜言分去了高一二班。
  黑马等人分散进班,黑马和丁玲进了高一五班的教室。缘分所至,就见了和他们一起厮混三年的战友——一群奇形怪状的人——一群好人。开学的第一天里,黑马只记得班长老那的样子,一个衣着相貌昭示着是来自农村的孩子,一脸马列主义亚历山大一本正的样子!至于和黑马高中三年建立起一辈子友谊的一班弟兄,倒是由慢慢熟识至相知至相望、相守、进退与共到今天的。

  首先要说的是老三。无论谁都会承认,甘涛(老三)是对黑马最好的兄弟,直到今天都是。黑马和老三的故事得细品,禁得起细细咀嚼,很有滋味。黑马在低落、高兴乃至比高兴更高兴或是疯狂或是抽风或是神经病发作的时候,老三必在其侧,因此老三也受黑马之害最多。老三也教会了黑马抽烟、喝酒、打麻雀,至于搞对象老三也带着女朋友和黑马一起活动,还常给黑马顺水推舟的“大姐人不错!对你不错!你得心有数!”的意见。时至今日,黑马也无以为报,黑马想开了,活该他上辈子欠我的,老三似乎也认命。

  老三人长得帅,仅次于黑马。老三和黑马的身材长相酷似,相比之下老三小了黑马一号,眼睛漂亮有神,语言幽默有礼。也是蜷曲的中分头发,经常一丝不乱,脸上更光滑干净,唇上已经冒出明显的两撇小胡子。高中三年里二人在一起几乎就不怎么分开,经常地一起住到对方的家里,要不就在男寝室厮混,学校里也总有不知情的学生问“他们是双胞胎?”到了现在又发展到有人问“你们是同志?”

  黑马的父母也尤其对老三高看一眼。和黑马一样,老三也喜欢运动,但是老三跑姿外摆,有一点鸭子拽,即便如此,老三的三级跳远成绩是相当不错,和黑马被体育老师申重钦点进的学校体育队,专攻三级跳远项目,终于未有突破,这的后话了。
  老三聪明、脾气好,典型的例子是高二下半学期以后,老三养成了上课睡觉的恶习,且时间规律,上课开始5分钟老师讲新课的时候,老三进入梦乡,离下课10分钟,老师讲完新授内容,老三醒来,醒来后就喃喃的骂“你妈地,怎么又睡着了?”继而揉头,高举拳头大力击桌面状,然后轻轻放手。周边同学早已熟视无睹,或一笑了之,唯有等其同桌儿脾气不大好的女生侧目、翻着白眼看完表演,然后再重重重翻白眼一下后,老三才算大功告成。某日,同桌儿替换了最后的重重重翻白眼的动作过程,改了双手齐推,老三书桌面上的物件就稀里哗啦,散落满地,老三无动于衷,自顾自演完规定动作,在老师及众同学注视下东寻西找,磨蹭到下课铃声响起,伸懒腰走出教室。即便是这样,待到考试时,老三成绩还总是不上不下。你说老三聪明不?

  大概是从适应课堂上老师讲课风格的时候开始的,班主任刘亚洲教数学,每节课新授结束后必问“还有没听懂的同学没?”此时不是黑马就是老三也必有一个起立指出那个地方没懂,刘老师也立即以说俄语的速度“抓啦抓啦”再讲一遍。然后,黑马和老三及刘老师目光交换,要么第二位再问,要么两位表示好了。应该是那时相互给对方留了初步的深刻印象。
  第一次和老三并肩战斗是和班主任刘老师的文斗。那是学校统一组织给高一新生定做学士服,有高二届的成衣在目,灰色的布料,至于是什么质地不得而知,操作流程是个人根据自身高矮胖瘦,交钱统一买布,然后自行裁剪制作成西服。学生们普遍对学生服的灰色不满,议论纷纷,但是终究是说归说,还是得交钱买布。
  可黑马和老三不,一句话三个词:家穷,没钱,不买。那时候真穷,现在想来,难道做学生服还可以不做吗?对于现在自己的孩子,恐怕想都没有想过。
  刘老师苦口婆心、钢牙磨碎,这哥两个共进退,还是一句话三个词:家穷,没钱,不买。两个家庭情况基本差不多:两个大人上班供四个学生上学,老三还有个慈祥的奶奶,“我奶可好了。”老三多补充一句。最后的最后,发布料了,刘老师把哥两个叫到走廊,说“学校照顾你们困难家庭,给你们买了,别跟任何人说。”初次的大事记,还好多,究竟如何后面细说。
  曹华大概由此事心中迷惑:这两个小子好像并没交钱怎么也给了布料。活该刘老师倒灶,曹华发的布料上一块大疵点,曹华的脸当时就撂下来了。任刘老师说出龙吟风鸣,曹华就是不撒口。反复折腾了刘老师楼里楼外走了几趟终于调换了完美无瑕的一块布算完。
  现在想来刘老师大概是把曹华的面料裁去了有瑕点的一截吧,华这个笨蛋!看来刘老师对黑马、老三二人还是很好的,想他了。
  曹华长的好看,是班里最漂亮的女生,好像是照着电视剧83版《红楼梦》里的王熙凤的样子长的,那是“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语音清朗,歌也唱的好听,有七分酷似少女时代的邓丽君,得回身高不足160cm,不然可就真的怕是堪比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班里任谁都爱多瞅两眼,可似乎都有自知之明,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曹华接待班里第一个探路人是高峰,过程咱不知道,高峰事后的结论是:这女子太尖(意聪明)了,鬼道!以后叫你“大鬼”吧。任凭华手指、叉腰,她一个弱女子也无力回天了,落了个“大鬼”的雅号。

  曹华并不是太尖,而真是混不吝,据她自己说,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像高峰那样半拉牙的家伙还敢“朝楞”她。她根本没往那儿想,只是与人为善,不好搏其面子吧。别看别人总认为王熙凤很刁,其实人家王熙凤可漂亮了,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现局机关和事业单位各科室,都争相做这样的人呢!
  日期:2014-03-07 20:30:08
  大概也就是从黑马和老三学生服事件开始,丁玲开始替黑马交学校征收的各种费用。开始黑马拉拉踏踏,还不知道。时间稍长,一次黑马向生活委员春红主动交费的时候被告知:丁玲替你交了。黑马去还丁玲钱,丁玲说:“算了。也没多少,以后你的费用我就替你交了。”然后再不瞅黑马。黑马站在丁玲跟前没人理,也就回座位。自此之后,黑马的书费、学费及卷子费等等等等再没关心过,也没有春红生活委员问津。黑马后面也曾自己交过并替丁玲交过若干回费用,每次费用3毛5毛。丁玲也经常从家里带来高档食品慰问黑马及老几位,记忆中吃的最多的是油炸鱼块,味道那是相当的好,及至现在是怎么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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