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母》
第44节

作者: tuzhegh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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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10-15 21:02:00

  8
  “城儿,去弄盆水出来。要快。”老爸奋力拉住我妈,转头对我喊道。
  我赶紧去厨房接了一大盆凉水出来,我妈的模样比刚才更加吓人,龇牙咧嘴,随着头摆动不停的甩出一缕缕血丝。我不忍心再看下去。忙放下水盆,安慰了几句惊魂未定的田雨。她双眼始终圆圆的大睁着。惊恐的看着我妈同样被蓬乱的发丝盖住的脸。
  “来,拉住你妈。”
  手一碰到她的身体。我忍不住一抖。她只穿了薄薄的一层衣服,触手既然像烙铁一般发烫。时值夏日,本来就很热,但是她这个已经明显不是热问题了。估计有五六十度吧。要放一般人身上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而她居然显得如此亢奋。

  估计是折腾了太久。她的身体也不再像开始那样闹腾。我勉强能够控制住。只是她依旧恶狠狠的瞪着田雨,那眼神,似乎恨不得把她吞下去。
  爸端起水来从头上淋了下去。她才终于冷静下来了。全身的体温也迅速降了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倒了下去。
  我爸一言不发。转头看了一眼还在不停的抽泣的田雨。暗暗叹了口气。
  这么一折腾,谁也别想再睡觉了。
  我也有点恼火。如果不是看着她现在还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我还真想好好质问她一番。半夜三更的不好好睡觉跑出去干什么?
  我扶她到房里,让她躺下,我则坐在旁边抽着闷烟。我已经好久不碰烟了。
  田雨似乎缩在床的角落里。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她的样子我也有些心疼。把她抱在怀里。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都是泪水在滚动。
  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心里乱的一团糟。却只有干着急的份。
  “对不起。”
  我鼻子一酸。瞬间恍然。她是我未婚妻呢。是唯一可能陪伴我一辈子的人呢。可是我在做什么呢。我怀疑她,我甚至没有好好安慰安慰她。
  可是。你到底还有什么事隐瞒着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胡乱猜忌?
  其实开始和老爸交谈的时候,他就问过我田雨的来历,家庭背景什么的。可是我却只有吱唔着什么也答不上来。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可是这重要么?我爱的是她,不是她的家人。只要她愿意,她不愿意说,自然有她的苦衷,我为什么一定要穷根究底?

  我抱着她倚在床头。等她睡着了。天已经快亮了。
  我轻轻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然后才赶紧下楼。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我妈怎么样了。
  还好她一直都很平静。有我爸守着,倒也没再出什么事。
  和我爸对坐着,都觉得身心疲惫,一句话也不想说。
  期间我妈醒了一次。含含糊糊的说了句什么妖怪,就又睡着了。
  许久,我居然看到我爸眼中流出几滴泪水。好多年呢。从我开始上初中。我就很少再见到他流泪了。
  “爸,我妈她没事吧。”我实在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话。
  他沉默着。沉默着。只是哭。
  我轻轻扶住他颤抖的肩膀。曾经。狂阔厚实的肩膀,如今早已尽干涸。看得出来,他是多么的痛苦,可是我能做什么呢。到现在为止,恐怕我是对这件事知道的最少的吧。我只能游走于外,焦急的观望。
  很久。我才听到爸细弱蚊蝇的声音:“你妈。她疯了。”
日期:2009-10-16 10:46:00

  9

  我一下子实在难以接受。疯了?
  “怎么会这样?”
  “她是被吓的呀……”老爸说看半截,便哽咽住。
  “是因为田雨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来。可是下意识的,我就想到了她。
  让我崩溃的是,他居然点了点了头。
  果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啊。
  我抬头看了看楼上。田雨现在应该还在熟睡吧。我觉得有必要和老爸谈谈了。
  在我是再三追问下。他才含糊其辞的说道:“你也知道你妈几乎每年都会做几次香礼。可是每次都很顺利。据说香礼时若是恰好碰到了归来的鬼魂,就很容易阴气加身,后果难料。这么多年,我也只是有一次你祖父给一个远房亲戚做香礼时遇到过。不过那次那个亲戚也只是昏迷了半夜便好了。可是这次,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你妈她也不是胆子特别小的人,毕竟她遇到的怪事比我还多。这次居然被吓成了这样。”

  “可是……”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阴气加身,就会昏迷么?”
  老爸愣了一下。说:“一般比较轻微的昏迷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按照这个说法,田雨到底有没有被所谓的阴气缠身呢。不得不说她的反应是很正常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更别说昏迷。
  我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孩子。你也觉得奇怪了吧。这姑娘不仅没有异常,反而精神头十足。但是却把你妈吓了个半死。目前只有一种解释啊。”
  “什么?”我着急的问。
  “她,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知道什么你可别瞒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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