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3-22 22:04:53
我双眼早已迷糊,几乎看不清东西,特别是现在,夜深人静,外面路灯又比较昏暗,我摸着楼梯扶手,眼前一片模糊,我什么也不顾跟着感觉一口气冲到了一楼,站在路中间,丁文涛早已没有了影子,夜色吞没了一切,我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往哪儿走,我站在大街上,像个刚刚下火车的外乡人一样,茫然不知所错,其实此时我觉得我远不如那些外乡人,他们还带着满腔的热情和对未来无限希望,不顾一切地往城里挤,而我此时却是失魂落魄,像个丧家犬一样想逃离这个伤心的地方,我该往哪儿去,我不知道,现在不知道,对未来就更不知道了,我一边走一边抽泣,一边胡思乱想,走了好久好久,我的生活已开始一片混乱,我不知道我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我漫无目的地乱走,走累了,我就坐在路边,看着眼前混顿一片,忍不住抽泣声一阵一阵地大起来,已经是凌晨了,路上行人很少,我干脆躲在一个僻静昏暗的角落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我以为不会被人发现,可没想到竟然招来了一个警察,他非常关切地问我什么事?我站起来,擦干眼泪,告诉他没事,然后转身离开,警察不相信,很奇怪,继续跟着我,不停问我:
“这么晚了,咋还不回家,为啥哭得那么伤心?”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要是真有什么事,请相信我,我是警察!”
会有什么事!我心里巴不得出点事,最好是大事,一了百了,我就解脱了。我没说出口,快速地径直往回走,像甩掉包袱一样地希望很快把那警察甩掉。
回到家,丁文涛已经躺在床上了,是父亲把他找回家的。我悄悄地上床休息,感觉太累了,我像一团没有灵魂的肉体已经麻木了,而此时丁文涛却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动物一样精神非常好,他又翻到我身上,从窗外透过的路灯发出的一点微弱的光线,我看见他呆滞而狰狞的目光像锥子一样地盯着我,我感觉好害怕,我觉得此刻扑在我身上的不是人,而是一头饿狼,我稍一反抗他就会把我撕烂似的,我只好默不作声,任其对我随便蹂躏。
日期:2014-03-25 20:52:33
一晚上,丁文涛几乎没怎么睡觉,他不停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时还到客厅去走走停停,我也被他搞得难以入眠,天亮的时候感觉头又晕又沉又痛。我们的精神已开始崩溃,就这样父亲白天还到单位去上班,虽然他都是即将退休的人了,在单位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了,但他还是强装笑容,不希望任何人看出这些天家里发生的不幸,父亲到办公室只是假装神情自然地坐了一会儿就悄悄地溜回了家。
丁文涛烦躁不安地在家里来回走动,我和母亲就陪着他,眼睛也跟着他的身影转。
今天我父亲再次从乡下骑自行车匆匆地来到家里,丁文涛用呆滞的眼光望着我父亲,就像不认识他,见自己的母亲热情地招呼我父亲,丁文涛才有些回忆,但一说话就让父亲大吃一惊:
“你来干嘛!你不是才走嘛?咋又来了?”
才过两天,父亲感觉情况更加糟糕,父亲把丁文涛的父母叫到一边,把在乡下找张大师的事给我们说了一下,叫我们赶快到医院治疗,因为在我们乡下,这种情况常听说,治好的不少,我们一起努力,你母亲已在乡下给他想办法了,原来母亲昨天从张大师处回来,就按照他说的,写上丁文涛的生辰八字,天黑的时候到附近的河边祈祷,希望河水能把一切不痛快的事都冲走,今天又到宝光寺去找其他的大师,经父亲的郑重点拨,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丁文涛确实生病了,这对我来说简直就如五雷轰顶,他为什么偏偏得这种病,我觉得这真是一种难以启齿的病,比家里出了个流氓还让人耻笑,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不能告诉别人。
父亲把他的意见告诉我们后,就匆匆地又骑车赶回乡下。
母亲悄悄地收拾一些东西,准备第二天到华西医院去。
丁文涛看见母亲拿他的衣服,一下就发怒:
“你做啥子?”
母亲被丁文涛的大声一吼吓了一跳,手上的东西差点掉下来,母亲轻声地说:
“涛涛,我们明天到医院去一下。”
“我没病,到医院去干啥,我不去。”
“你看你这些天睡不着觉,我们去叫医生给你开点药。”
“不用了,我前段时间没休息好,我慢慢调理一下就会好的。”
父亲和我也过来劝他,可他感觉很不耐烦,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再次说了一句:
“我没病,不到医院去。”
母亲只好作罢,和父亲到房里去商量到底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父亲再次回到办公室,母亲告诉我,父亲去给丁文涛的哥哥打电话,他哥毕竟然警察,虽然不直接管犯人,但说话总是很有权威和分量,而且多一个人也多点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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