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春秋我做主——春秋三百年精彩大历史》
第55节

作者: 海棠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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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3-26 22:57:20
  第十四章 曹刿论战(一)
  视线来到公元前684年春,吕纠已死,管仲已回国,桓管新政尚未全面开启。此时在齐桓公心中酝酿的,乃是一场对鲁国的战争。
  齐桓公伐鲁的想法乍一看似乎有点过于霸道,因为仅仅几个月前,他在干时击溃了鲁庄公的军队,又接连逼迫鲁庄公杀死吕纠、交出管仲,可谓是挣足了面子。
  然而,这年头面子不能拿来当饭吃,要带领全国人民奔小康,还得讲究实实在在的利益。
  齐桓公谋求的利益就是进一步确立齐国的大国地位。至于为什么选择拿鲁国开刀,原因很简单。
  鲁国和齐国比邻而居,又是齐国进出中原的必经之路,无论是从控制并利用鲁国的角度,还是从削弱鲁国以防止鲁国侵害齐国的角度,齐国都有必要不断地敲打鲁国。

  当然,作为一位历经劫难,刚刚走上最高领导岗位且踌躇满志的大国领袖,齐桓公的浑身上下必定充满了强烈的表现欲望。他渴望体验君王专断杀伐的绝对权力,也期待建功立业来证明由他而不是由吕纠领导齐国是齐国江山社稷的幸事。
  在这样的心态下,齐桓公的行为风格必定更加激进,也更加毛躁。长勺之战,就是在现实战略利益和好大喜功思想的共同驱动下催生的。
  作为被战争的对象,鲁国应该不会讶异于自己又光荣地登上了齐国的黑名单。
  齐国和鲁国紧密相连的地缘格局,如果套用一句俗话来评价,那就是一山不容二虎。在一个礼乐日益崩坏的年代,两个体量接近的国家之间想要长期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是不可能的。
  当然,也不排除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譬如面临一个共同敌人的严重威胁时,两国能够以一主一副的组合方式形成统一战线,造成一种同舟共济的短暂局面。

  但是,对于齐国和鲁国而言,要谈战略合作显然为时过早。
  因为,日后被中原诸侯视作洪水猛兽的楚国,眼下还只是在江汉平原肆虐。所以我们看到的是,齐鲁双方在近几代君主的任期内,明争暗斗,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扼住对方咽喉的机会。
  就最近的表现而言,鲁国扶植吕纠与齐桓公争夺齐国君位,并不惜动用武力公然干涉齐国内政,这无疑加剧了齐桓公的敌对意识。
  对于齐国的战争谋划,鲁国其实有所准备,心理准备和实际防务准备都有。《春秋》鲁庄公九年的记述中有两句这样的话。
  第一句是:“九月,齐人取子纠杀之。”
  看似很平实的一句话,其实暗藏玄机,更具体地说,玄机都在于一个“取”字。
  《春秋谷梁传》对这句话的解读是“外不言取,言取,病内也。取,易辞也。犹曰取其子纠而杀之云尔。十室之邑可以逃难,百室之邑可以隐死,以千乘之鲁,不能存子纠,以公为病矣。”

  意思就是说:“取”字一般用来描述拿自己家的东西,强调轻松得手的特点。吕纠在鲁国手中,相当于鲁国的东西,怎么可以听任齐国轻而易举地处置呢?况且十户人家的聚落就可以用来避难,百户人家的小城就可以用来隐以求生,鲁国有战车千辆,却不能保住吕纠,鲁庄公你是不是太窝囊了点?
  同学们瞧瞧,对于鲁庄公未经挣扎就放弃抵抗的做法,鲁国人民当时是抱有成见的。
  那么我们不难推断,鲁国也在加紧备战,以期在下一轮的交手中打出一点精气神来。
  第二句话是:“冬,浚洙。”
  “浚”就是疏浚的意思。“洙”指的是鲁国北部临近齐国的一条河流。
  整句话的涵义就是说,趁着冬天水枯的季节,把洙水河道加深加阔一点,以防备齐国的攻击。
  不过,这两句话还共同传递出另一个意味,鲁国以弱者自居。也就是说,准备虽然做了,但鲁国很明显的是底气不足,所谓的准备无非也就是严密防守,奋起反击之类,不带有侵略性。
  日期:2015-03-27 09:5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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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曹刿论战(一)
  事实上,面对齐国的攻势,鲁庄公非常焦急,这是一种基于敌强我弱的理性判断。
  然而,没有人能拿出一份切实可行的防卫方案让鲁庄公纾解愁怀,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齐国大军一步步逼近,然后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醒来后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恨不得将手下那些光会吃不会练的搞务员们缉拿归案,接着一网打尽。
  关键时刻,有人向鲁庄公举荐了一个叫曹刿的乡野村夫,说此人有将相之才,能挽救鲁国的危亡。

  乡野村夫?这词与将相之才和挽救危亡有关系么?
  鲁庄公睁着猩红的醉眼呆住了。
  要不,还是见见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这个乡巴佬误食了奇珍异果或是误闯了桃源仙境,脱胎换骨地具备了人民公仆的潜质呢?
  一个麻衣草履、头发纠结、满脸菜色、自称叫曹刿的农夫神色自若地踱进了鲁庄公的办公室。

  鲁庄公鄙夷地问道:“行军打仗是肉食者(王公贵族)考虑的问题,你一个藿食者(草根屁民)吃咸萝卜操什么淡心?”
  曹刿鄙夷地答道:“脑满肠肥的家伙一般都缺心眼,除了吃他们还懂什么?”
  鲁庄公诧异地问道:“老子手下的这群吃货果然是连屁都放不出一个,你怎么知道的?”
  曹刿若无其事地答道:“这有什么奇怪?如今的搞务员都这副德性,依靠他们还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且问你准备凭什么去和齐国交战?”
  鲁庄公深有同感,自信满满地说:“好酒好肉老子从不独吞,总是叫上兄弟们一起吃,大家一定都拥戴我。”
  曹刿不屑一顾地说:“些许酒肉,老百姓又不能分到一星半点,他们不会支持你。”

  鲁庄公试探地问:“祭祀的时候,我从不重领冒支,使用的牲口和玉帛总是实报实销,难道老天不会被我的诚意感动得热泪盈眶?”
  曹刿不满地说:“还感动得屁滚尿流呢?这点小信用就想打发神仙,你当神仙是要饭的啊?”
  鲁庄公垂头丧气地说:“大大小小的刑事民事案件,我从不搞吃了原告又吃被告那一套,总是秉公处理,老百姓多多少少对我有点小感激吧?”
  曹刿兴奋地说:“这不就得了?以人为本,依法行政,充分保护人民群众的合法权益,天地良心,就凭这点,鲁国可以和齐国一战!
  鲁庄公大喜,特命简拔曹刿为自己的首席行军参谋,御驾亲征,与齐军相持于鲁国的长勺。
  关于长勺到底在什么位置,目前有两种说法。第一种说法认为长勺位于今泰山脚下的莱芜市东北,还有一种说法认为长勺位于曲阜以北。

  鉴于中国人历来喜欢抢夺历史文化资源,连西门庆那个衰人的故里都要争个你死我活,所以老师想在这里为两市人民提供一个参考意见。
  (一根竹竿成就了一个西门庆)
  其实这两种说法到底哪个更加站得住脚,不难分辨。
  第一种说法标注的位置靠近泰鲁沂莲山脉(即齐国和鲁国之间的传统势力分界线),第二种说法标注的位置深入鲁国腹地。
  老师之前说过,鲁国对齐国早有防备,去年冬还曾疏浚洙水,显然,齐国要想闪击鲁国是不可能的。

  所以第二种说法根本无法解释齐军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曲阜附近,而且又没有经历前期战役。
  也就是说,长勺之战的历史应该属于莱芜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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