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4-01 00:00:00
“怎么?你这么快就准备好同时和梦川忘渊两部开战了?!”魇璃心中愤恨,却全无反抗之力,忽而灵机一动大声喊道:“亏你还有心思做这样的事,莫非是忘了自己同胞手足目前的处境?”
时羁闻得此言,笑意瞬间隐去:“本太子想要的东西从来没试过得不到。你别以为仗着梦川帝女的身份,本太子就不敢动你!迟早有一天,你也和她一样,不过只是本太子床笫之间的一件玩物而已!”
“我会怕你这大王八?”魇璃眼中露出嘲讽之色:“要是你以为你那二皇弟还能潜逃回风郡,从此打破三部相互钳制的局面,你便可以为所欲为的话,也未免太天真了!”
时羁闻言心念一动,早明白了几分,见得眼前的少女脸上的讥讽神色,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原本扣住魇璃手腕的铁掌自然加重了力道:“你们敢对我二弟怎样,小心本太子要你的性命!”
日期:2014-04-01 00:04:00
魇璃虽手腕吃痛,却面无痛楚之色专注的盯着时羁的双眼,冷冷发笑。
时羁咬牙切齿道:“你好大的胆子,看来你还不太明白自己的身份!”
魇璃面露讥讽之色,反而凑近时羁的耳边低语道:“你错了,我只是太过明白自己的身份。一个人质只在还活着的时候才有用,若死了,便什么用处也没有。”
时羁怒火中烧,却拿眼前的魇璃没有半点办法,唯有松开手掌重重的一拳捶在魇璃耳畔的床板上,一双铜翼早已收回体内不露半点痕迹,一脚踢开铘,顺手抓起佩剑扬长而去,就连散在地上的大麾也懒得理会。
魇璃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撑起身来,见伏在地上的铘不再动弹,不由得心头一寒,连忙扑到铘的身边,将他翻过身来。
只见铘双目紧闭,似乎是气息全无。魇璃连忙伸手掐住铘的闻香穴,另一只手托住铘的背心推拿片刻,铘总算猛抽一口气,哇的哭出声来。
魇璃见铘缓过气来,总算稍稍放下心来,搂着铘,伸手拉开他的衣襟。
只见铘胸膛上与生俱来的一层牙黄色硬甲已然龟裂开来,可想而知时羁暴怒之下的那一脚是如何的不留余地!
日期:2014-04-08 23:22:00
时羁早已去得远了,魇璃头上的创口已愈合,只留下薄薄一层血渍。伤口的疼痛已经消失,但心头的愤懑却有增无减。
沅萝所受的凌辱、铘所受的伤害,以及被时羁猥亵所带来的屈辱,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一群狂躁的野兽,在她心头撕咬咆哮。
如果可以,她已经将那畜生斩杀千次万次,可惜实力的悬殊,境况的被动不利,偏偏使得她拿时羁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咬紧牙关,暗暗的对自己起誓:“今日之辱,有朝一日必定加倍奉还!”
铘捂着胸口被震裂的甲片,蜷在魇璃怀中冷汗直冒,就连哭号也会牵扯胸口的疼痛。魇璃一面柔声抚慰,一面心中却心念急转。
今日一役,足见风郡对忘渊的态度比之从前已然大不相同。风闻金灵尊师矿离奇失踪,虽不知究竟,但今日时羁能对铘下手,也就表示风郡与忘渊的关系远非昔日一般牢靠。那也表示在这座万恶的囚宫中,就连铘都不再安全……
直到铘哭声渐停,人也渐渐缓和过来,魇璃方才伸手擦擦铘脸上的泪水道:“那畜生已经去得远了。下次铘可得小心一点,别和他离得太近。”言毕转眼看看蜷缩在纱幕之后的书案下的沅萝,心头越发沉痛。
她不愿铘看到沅萝的狼狈,于是轻声吩咐铘去门外守候,而后从床榻上拾起一块薄毯,掀开纱幕走到沅萝身边,将那张薄毯覆盖在沅萝伤痕累累的身子上。
日期:2014-04-09 00:39:00
沅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依旧蜷缩着身子,只是惨白的脸上泪水簌簌的往下掉,嘴角微微嚅动,声音嘶哑而无力:“……我……本不该活下来。如果……藤州亡时便殉国……也就……也就不用受这等折磨……活该……活该……”
“不是!”魇璃伸手捧着沅萝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那不是你的错。你忘了吗?我们要一起出去,一起离开这座樊笼,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沅萝惨然一笑:“我不像你,背后还有个强盛的梦川作为依靠……遇上此等劫数,也只有任人鱼肉的份儿……可能……这就是我的命数……以宫为囚尚可翻越,以命为囚却是无望……”
“不是,不是。”魇璃伸臂搂住沅萝连连摇头:“没有人命该如此!你一定要振作。”
而后她自头上的发髻中抽出那支“流苏”,压低声音道:“我想……已经是时候了。”
说罢手握钗头,将钗尾重重的磕向地面,只听得断石分金的一生脆响,钗尾的圆头已然一分为五,分离出四片尖叶也是的细小玉片后,那只原本温润的流苏赫然已经成了一只纤细却异常尖锐的十字长锥。
原本隐在钗身的暗纹尽是一道道细密的沟槽,流利的引向锥尖。
沅萝错愕的看着魇璃手里的“流苏”,她并不明白魇璃的用意。
魇璃端详着手里的“流苏”,目光游走在锋利的锥尖和细密的沟槽上:“暝哥哥以质地坚硬的紫晶玉髓制成的长钗,并不只是普通的饰物。
里面暗磨了锋口,更加了无数血槽。被流苏刺中的伤口会因为力道和方位而造成不规则的撕裂,密布的血槽更会使得血流不止。
囚居樊笼用不上此等利器,暝哥哥把它给我,就是告诉我,离开的时候到了。
这等虎狼之地,多留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一旦时间成熟,你、我、还有铘。我们三个一起走。而且……”
她小心的触碰流苏的十字锋口,眯缝的双眼中寒气四溢:“总有一天,我要用这只‘流苏’扎进那个畜生的心窝里!”
日期:2014-04-09 00:55:00
3.生机
魇璃的话一直在沅萝心中转来转去,近一个月来一直未曾停歇,即使是夜深人静,也依旧辗转反侧。
虽说在她看来,一起逃出这重兵守卫的奢华樊笼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以多年来她对魇璃的了解,却又不得不相信此事。
魇璃心思缜密,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如此肯定。倘若能够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就不会再被时羁恣意欺凌。
一想到时羁,沅萝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往昔一幕幕噩梦一般的往事浮上心头,羞愤交加,哪里还可入眠?唯有起身开门出去,在花园中走走,方不致于如此难受。
铘所住的忘渊别院灯火暗淡,想来这孩子已经入眠,而另一面魇璃所住的梦川别院却依旧亮着灯,纱窗上映出不断迅速闪动的影子,又是魇璃在房中修练武艺。
又是月末尾夜的亥时,遥远的西面如同猛兽咆哮一般的风声又在肆虐,她已经无法想象那一片曾经的乐土,此时此刻是什么模样。远处的飓风还在席卷,连带这宫苑之中的风都在朝西呼啸,将沅萝身上的衣裙发丝卷得上下翻飞。
忽然间她觉得脸上撒过一片冰凉,定眼看去,却是一片银白色的雨丝,交织在梦川别院的门口,而其他的地方却不漏半点!
沅萝面露惊讶之色,她没忘记这里是风郡,一年四季都充斥着风,如果不是获得允许,根本不可能会有雨云可以突破风的封锁进到这块隶属于风灵的土地,更别说是高高宫墙围困的这里。
但很快,她的眼睛睁得更大,因为她看到眼前雨帘中出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那是一个男人,遍体黝黑皮革轻甲,腰间悬着一把同样黑亮的佩剑,一块银色的钢铸鹰面面具覆盖着半张脸,在那锐利出的尖喙下露出下半张脸来。
威严的下颚,线条冷峻的嘴唇,如同鹰眼一般慑人的双目,种种皆显得这个男人气势非凡。只见他伸手一招,那片雨雾顿时收敛,转眼间化为一枚闪着幽暗蓝光的珠子落入他掌心,而原本湿漉漉的地上也不见半点水痕!
沅萝呆立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乍然而现的男人,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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