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流年,倒错回忆——在最不懂爱的年纪里,所遇见的最美丽的爱情》
第15节作者:
GerLR 我的妈妈,那个与我相依为命的妈妈。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在我生日后的一个星期,自杀死了。她留给我的遗物,是那条沾着血迹的水蓝色的裙子。那是我的生日礼物,我只穿过它一次,可它却成为妈妈留给我的最后的遗物。
我悲痛欲绝。
日期:2015-10-30 12:02:59
葬礼那天,来的人很少。妈妈当初是在所有人的反对中把我生下来的,所以与娘家几乎断绝了关系。而对于那个男人的家里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来的必要。
灵堂里冷冷清清,只有那个男人,哥哥,还有我。整个仪式的过程中,我一直忍着没有哭。我想妈妈只是睡着了。这些年,她活得太累了,所以她需要休息,要好好睡一觉。而在这一觉之后,她还会醒来,继续在每天清晨为我端上一杯热牛奶,继续站在那里,爱怜地看着我。
可当妈妈被推走的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从今往后我将再也见不到她了。她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她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没来得及去做。可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尘土,随风而去变得无影无踪。
我发了疯般地扑过去,死死抓住棺材不肯放手。我对着妈妈大声地喊:“妈妈,女儿错了。妈妈,你醒醒。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做个好姑娘,我要做一辈子的好姑娘……”
可为时已晚。
最后,我哭不动了,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妈妈被推走。
门嘭地一下在我跟前关死。
我的十四岁,就这样崩溃、凋零、遗失、消散。
日期:2015-11-02 11:15:40
Section 02:
妈妈死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一个爱我的人。我的生活彻底改变。我开始自暴自弃,晚上不睡觉,早上不起床,饮食毫无规律,成绩更是一落千丈,还整天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短短一个月,我就蜕变成一个令人深恶痛绝的坏女孩。
我在学校里出了名,或者说,我之前就很出名,现在更出名了。区别在于,以前是我总躲着别人,而现在是所有人都躲着我。我的劣迹被传得人人皆知,各种版本铺天盖地。最夸张的说法是我用板砖把那个男生砸得脑浆迸裂,当场死亡。而我之所以还可以如此优哉游哉地学校里晃荡,全是因为我那个无所不能的老爸,是他在背后为我将这件事给摆平了。
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我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现在没有任何事情值得我去在乎。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懦弱无能的辛悦了。如果我做不成好姑娘,那就让我做一个最坏最坏的坏姑娘吧。
那个试图侵犯我结果被我砸得头破血流的男生在医院趟了两个多星期。他的心里似乎落下了某种阴影,以至于之后每次遇见我,他都会瑟瑟发抖,就像一台自动打谷机一样。而我总是给他一个微笑,一个如当初砸破他脑袋时的甜美的微笑。如此,他便对我愈加恐惧。
日期:2015-11-02 11:21:58
一天放学,我百无聊赖地晃出校门,看见门口等着三个人。清一色染着黄毛,抽着烟,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他们走到我跟前,带头的那个破小孩对着我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他问我:“你就是辛悦?”
“我是。”我说。
你要相信,那一刻我一点都不害怕。如果有可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板砖。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说:“你砸伤了我兄弟,你说该怎么办吧。”
我问:“就是那台自动打谷机?”
“自动打谷机?”他愣了下,然后哈哈大笑,“好!我喜欢!这个名字好。”
“你想怎么样?”我问。
“做我的女人。”他说,“如果你答应,这事就一笔勾销。”
“好。”我爽快地答应了他,“但我有个要求。”
“说。”
“你先替我收拾两个人。”
“没问题。”他也答应得无比爽快。
日期:2015-11-03 10:42:22
我和黄毛带着四个破小孩,找到那两个令我深恶痛绝的女生,把她们带到那间校办工厂。自从上次的流血事件后,这里更加鲜有人来。
厂房里肮脏不堪,泛着难闻的恶心气味,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画出一块一块的小方格。曾经,我是多么害怕这里,它无情地摧毁了我的一生。可现在,我又是多么爱这里,因为我要在这里摧毁别人,不奢望一生,但我要她们付出代价。
那两个女生害怕极了,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嚣张气焰,其中一个居然还哭了。
黄毛点起一支烟,问我:“我的小宝贝,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们?”
我慢慢朝着那两个女生走过去。她们下意识地躲闪。我轻轻拉住她们的手,声音温和地问:“你们还记得我吗?”
她们怯怯地点头。
“很好。”我说,“我无时不刻地想念着你们,今天终于又见面了。”
其中一个女生装着胆子问:“辛悦,你究竟,究竟想要干嘛?”
我伸出手摸她的脸,这个动作令我神迷了很久,以至于后来每次我想教训一个女生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去摸她的脸。
日期:2015-11-03 11:04:31
那个女生的脸很滑很光洁,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其实那是个挺漂亮的姑娘。
“真可惜。”我说,“你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可就要这么给糟蹋了。”
她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慌张地看看我身后的黄毛,忽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抓住我,乞求说:“辛悦,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吧,我求你了。”
另一个女生也跟着跪下,哭得泪眼婆娑,左一下右一下把自己抽得啪啪作响。
我看着她们,一时有些心软,其实我自己都怕得不行。但藏在身体里的那个恶魔又不失时机地跑出来。她伏到我耳边对我说:“想想她们当初是如何对你的。如果不是她们,你妈妈怎么会死?如果不是她们,你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于是,我又不可收拾地愤怒起来。我甩开她们,走到黄毛身边,问他:“你想看女人脱衣服吗?”
日期:2015-11-03 11:15:26
黄毛顿时红光满面,抖抖地丢掉烟头。我看见他的喉结还动了一下。他亢奋地说:“好,好。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我又回头去看那两个女生。她们僵硬地跪在那里,眼神空洞,像两只没有思维没有情感的木偶。我冷着声说:“你们还愣着干嘛?听不懂我刚才说的话吗?”
她们还是没有动。
我指指身后的五个人:“怎么了?难不成,还需要人来帮你们的忙?”
黄毛旁边的四个破小孩早已按耐不住。他们血红着眼,喘着粗气,跃跃欲试地往前走。我拦住他们,对那两个女生说:“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我保证,如果你们照做的话,这事就到此为止。”
那两个女生对视一眼,任命地放弃了抵抗。是的,她们别无选择。我们有六个人,三对一,这原本就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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