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前面告诉过大家,孙寡妇是女人中的女人,所以秦三进入她时她马上就感觉到秦三战斗力比往常更强,却有点心不在焉。
事毕,她不安地问道:“你想什么?”
“想其他女人。”
孙寡妇黯然转过身去,这正是她心中的答案。
秦三笑道:“我的意思是看你有没有合适的女人能帮我大哥安个家?”
孙寡妇“扑哧”一笑,扭身钻进秦三怀中,食指不安分地在秦三身上划圈圈。
孙寡妇手上当然有合适的女人,合适的意思自是会过日子能持家,要在今年数量激增的寡妇团里找这么个女人并非难事,何况孙寡妇自己就是圈内人士。但她选中的人秦三都不满意,秦三说大哥苦了大半辈子了,就没享受过生活,因此对未来大嫂的要求除了善于持家的基本条件外,长相也必须过得去,还得善解风情,说白了就是以你孙姐姐为榜样再找一个。
孙寡妇冷笑道:“不如我去给你当大嫂算了。”
秦三注视着她,目光中颇有赞许之意。
孙寡妇惊道:“你不会真的这样想吧?”
秦三真的在这样想,他对孙寡妇知根知底,所有条件都远超指标,而他秦三永远不会和她成婚,她对此亦心知肚明,与其这些好条件将来便宜了他人,不如现在归与大哥。
孙寡妇跟秦三的不同看法是,她认为爱情是不能随便赠与的。
秦三也认同爱情的存在,只是他另一方面认为此存在没有什么现实意义。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那不是真正的英雄。
秦三道:“咱们也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你迟早得有个归宿,我大哥人实诚,嫁给他亏不了你。”
孙寡妇道:“你放屁,这他妈是亏不亏的问题吗?”
秦三面朝窗外,树枝上薄薄的积雪被一缕风荡起,轻飘飘地散向窗户,月如悬钩,淡淡冷冷地照在小小的庭院里。孙寡妇的目光越过秦三的身体,看着瓦墙头上的悬月,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秦三不忍转回头看她,只是用他比月光还冷的声音道:“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如果我俩不好了,你怎么办?”
日期:2015-08-26 21:25:23
孙寡妇没有继续争论,过了几天,吉日,她怀着自暴自弃的心态嫁给秦大。那晚缠绵之后,秦三再没来找过她,只是派媒婆前来履行了一些必要的手续。
婚礼在孙寡妇家举行,过一会她就不是寡妇了,前来庆贺的人络绎不绝,秦大一个都不认识,看模样定都是秦三的狐朋狗友。还有一个秦大不认识的人因公事繁忙而不能亲来恭贺,遣人送来五两银子的贺礼和一块写着“百年好合”的牌匾,字迹端正遒劲,右下镌刻篆书大印,大印旁书一行小字——时任弘农县县尹钱公惟才恭贺秦氏二伉俪新婚。秦大识得字,忙下跪迎接,一旁的任伍和白宝和伸手扶起道:“秦大哥,今天是你大喜的好日子,用不着如此拘谨。”秦大拗不过二人,只得在心中认真跪迎,希望老天爷能看见他修礼的虔诚态度。
对大嫂和三弟的风流往事,秦二嫂颇有风闻,她对秦二道:“你们秦家就没出过一个好种。”
当时除了秦二,秦家男人只有秦老屁在院中,听见二嫂的断论,他一边编草鞋一边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产种器,怀疑它是不是真有质量问题。其实,秦老屁大可不必缺乏自信,因为女人恨的永远只有女人,二嫂给大嫂的下的定义颇为复杂全面,“这个勾引男人的骚狐狸;千人骑、万人压的烂货;天天被人入的母狗……”
秦大新婚这天二嫂见了宾客们送的贺礼之后,心中无尽的谩骂变成无边的怨怒,后来一有空就拿公公和丈夫撒气:“我当时入门的时候可是原封不动的黄花闺女,你们老秦家给了我什么?别的不说,就连头上的这根玉簪子都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姓秦的,你倒让人们瞅瞅,我在你们老秦家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呐。”
如今不比当初,老大成家立业,秦老屁有了去处,顿觉难以忍受该无理取闹,一忿之下,搬到大儿子家。儿媳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什么重活也不用他干。没多久,老秦头闲的发慌,惦记着他老院的那垛草,毅然又回去了。恰巧当日秦二下地回来晚了一小阵,二嫂指着秦二的鼻子骂道:“你还知道回家啊!你怎么不死到外面,省下老娘天天还要伺候你……”秦老屁觉得二嫂是指桑骂槐,秦二也这样认为,可怜巴巴地看着老爹,代人受过的委屈无辜地趴在眉眼间。秦老屁只好说他回来就是拿点生活用具,住了一晚又去了老大家。从此秦老屁就东家一月西家一日地来回跑,严重影响了手工产品的质量和数量。后来,他计算出长此以往将会影响到棺材本累积速度,遂痛下决心即便挨骂也要死皮赖脸住在自己拼尽一生攒起来的老院里。二嫂之骂辞有时而穷,渐渐听惯了也就没有那么刺耳了。
最让二嫂不能忍的是,老大成家没几个月,大嫂竟然怀上了,有经验的稳婆们都说肚子尖尖的,是个小子无疑。
“无疑?”二嫂冷笑道,“我看大有可疑,老大的媳妇怀了老三的种。”没多日,此言传得满城风雨,却没传到秦大和秦三耳朵里,因为在这之前他们就已离开了弘农,现今正在去京城的路上。
谣言逆耳,然而秦三“帮”里兄弟们没法处理,第一是他们无法加入长舌妇们的造谣圈子以从内部瓦解谣言,第二是说话的人们一看见他们几个便马上改变话题,第三是造谣的源头是秦二嫂,三哥的家事叫他们怎么插手?
这就意味着秦大嫂孙霜儿要独自面对谣言。她初闻时曾气得哭了一鼻子,但像她这样的女人总能很快找出解决事情的办法,她的办法是清者自清,果然,还没等到秦大和秦三回来,谣言已经传乏,一个过时的新闻不管对说者或是听者,都会逐渐丧失它的八卦性。
新婚之夜后,孙霜儿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对秦大好。谁能想到,四十出头的秦大竟然还是童男,懂事的女人如小孙一见,就知他连男人最基本的常识“指头儿告了消乏”也不会。用笔者所处年代的话说就是不会打飞机。唉!有的词汇被淘汰实是莫大的损失,它导致一件很快乐的事被形容的很低俗,很不上档次,没有一点情调。卫道士或许认为笔者大肆谈论此事属于下半身思维,不免要骂,整那么个玩意儿也要情调?要不要脸?如此的话,笔者只能希望您活的高雅一点,毕竟那是一种精神快乐,而精神一贯是喜欢追求高雅的。
诗云:独坐书斋手作妻,此情不与外人知。
若将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
一勒一勒复一勒,浑身搔痒骨头迷。
点点滴滴落此地,子子孙孙都姓倪(泥)。
总而言之,孙霜儿认为这个纯洁的男人很可爱,而且他久经锻炼的肌肉充满弹性与力度,完全符合一个健康童男的标准。环境会改变人,新官上任,新婚燕尔,这个纯洁的男人很快乐,脸上皱纹渐平,头上白发渐少,正被慢慢地向合适他年龄的外貌改变。而且当了几天驿臣后,这个男人开始变得有些油嘴滑舌,什么“忠君爱国”呀,“为朝廷办事,竭诚尽力”呀,成天挂在嘴上。总之,他努力学习以改变之前人们对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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