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女友在食堂那个时,竟看到了死去的老师》
第33节

作者: 艾佛森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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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8-06 22:47
  一个村民看到我后,大叫一声,接着所有村民都看向我,我大姑爷在人群中间,对着我说道:“小平,你过来。”
  “他一个娃儿晓得什么?你别把他吓着了。”
  在我走过去的时候,我大佬打了我大姑爷一下说道。
  我大姑爷寒声说道:“你知道个求?这件事你不经过他怎么行?”
  他们你一眼我一语,听得我有些不明所以,愣头愣脑地走进人群后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大姑爷和我大佬这时候也不吵架了,他们两人慢慢朝两边让开。
  我看到了一个凉席,似乎裹着什么。

  “这是什么?”
  我问道,没人回答我,我慢慢走过去,掀开凉席的一角,定睛一看后,手里的铁锅自然滑落到地上。
  “当!”
  清脆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回响,我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傻掉了。
  “哎,娃儿,你真的命苦哟。”

  “你们这一家人真的是……”
  “昨天他都还好好地。”
  ……
  乡亲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在我耳边就好像是风声一样,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出,我就那么傻傻地看着那个凉席里面的面孔,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小平,你当初生出来的时候,队长跟我说,养儿不读书,值当喂条猪。你娃儿要是不好好读书,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放?”

  日期:2015-08-06 22:48
  “99分,95分,在你们班上排第几?你老爸我没读过什么书,但在我们村我敢拍着胸脯说,没人比我更懂得如何挣钱。说这句话,不让显摆我有多能干,只是想说你读书不要给我丢脸。”
  “那个打你的?跟我走,等会打起来了,我打他,你打他的儿子,谁要是输了,谁今天晚上就别吃饭。我活这么大了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儿子打输了,老子跑过来跟孩子打架的。”
  ……
  我老爸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真的,从小到大,他给我灌输的思想里面,面子始终都是放在第一位,他力气没有同村的人大,所以他学了木匠,他没法种出很多的粮食,所以他很早就外出打工,他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要争面子,事实上,他做到了。
  逢年过节,我家的饭菜是全村最好的,读书认字,别人家的孩子一个周两块钱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拿二十元大钞了,当别人家的孩子有二十元大钞的时候,我已经是百元大户了。

  他很爱面子,买了全村第一台电视机的时候,总是喜欢傍晚的时候把电视机搬到石碾场来,声音开到最大,乐呵呵地张罗我搬凳子出来给乡亲们坐。
  面子,似乎是他的一切,可是,就这么一个要面子的人,就这么一个从小让我丰衣足食的人,我还没来得及对他说一声他是我的骄傲,他却已经丢失了他的脸面。
  席子里面那个露出的脸庞,满脸是血,一个个血孔几乎遍布了他的整张脸,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却被穿了好几个洞,整张脸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就好像被无数钉子扎到了脸上一样,面目全非,何来脸面?
  “小平,小平!”大姑爷蹲在我身边,摇了摇我的肩膀,说道:“想开点。”
  “滚!”我大吼一声,推开了我大姑爷,扑到了凉席边上,这张脸绝对不是我老爸的,绝对不是!我发疯了似的将凉席整个掀开,露出一个满身是血的死尸,他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血孔,密密麻麻的血孔遍布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那身我爸最爱的黑色中山服,早已经被血液染成了褐色。

  日期:2015-08-06 22:48
  我爸很爱干净,虽然他从不洗衣服,他的那件黑色中山服,是和我妈结婚的时候买的,我妈经常说,他穿那件衣服的时候很好看,所以我爸把它当成了宝贝,这次我奶奶走了,举办葬礼,我爸从头到尾都穿着这件衣服,其实我想说,这件衣服真的很配他,就跟胡斐配大刀一样。
  眼前的人,是一个血人,虽然他穿着衣服,我已经完全可以想象脱掉衣服之后,他是如何的血肉模糊,他是我爸爸?不!不是!我爸爸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毁了他的脸,我爸爸那么强大的一个人,他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离开我,我爸爸是无可战胜的,任何困难,他都会用最聪明的方式找到最好的手段。
  我爸是我的偶像,是我的骄傲,他绝不可能落得眼前这样的下场……
  可是……

  我为什么会掉泪?
  我他M的为什么要掉眼泪!
  “娃儿,你别哭嘛,你哭,我也想哭了。”
  我听得出来,这是我大佬的声音,她虽然跟我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同出一个村,又和我家近,平日里有什么事,也都是相互帮衬着,远比我的那些个舅啊姨啊好多了。
  “哭?”我微微抬起头,看着擦泪的大佬,笑着说道:“谁说我在哭?这又不是我爸爸,我哭啥子嘛,我爸爸在外地打工,都还没回来,你们喊我回来做什么?这个人我都不认识。”
  我大佬听了我的话后,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安慰,反而哭出声来,我大姑爷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抓起席子的一脚,直接将血尸盖了起来。

  我看到席子盖住了那具血尸,立刻失去了理智,推了我大姑爷一下,我大姑爷一个踉跄,差点倒地,我指着周围的人大声吼道:“滚,都给我滚,谁也不准碰我爸!
  日期:2015-08-06 22:48
  ”
  “你这娃儿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你老爸都死求了,快点把他好好安葬了才是最重要的。”

  “去你M的,你老爸才死了。”
  “你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
  那个被我骂的人,我老爸让我叫他二哥,原因是比我妈小一个辈分,他冲上来想打我,我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旁人急忙把他拉住了。然后其中一人说,这娃儿疯了,算了,不管了。
  其他人听到后,有的摇了摇头,有的跟我大姑爷说有需要帮忙就通知一下,有的则是直接走了。
  片刻功夫后,偌大的石碾场上,就只剩下了我和我大姑爷以及大佬。

  我大姑爷等到人都走了以后,才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平呀,你还是去你家里看看,你家里的门锁起的,我敲了好久,都没有人开门,我还让你大佬到处找了一下,都没有找到你妈。”
  妈?
  这个亲切的字眼几乎瞬间将我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我急忙跑到了我家门前,用力地敲了敲门,我家是暗锁门,一关门就自动上锁,我一边大声喊着妈,一边捶门,就是没有人开门,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慌得很,迫切地想要打开门,便从门边拿起一个锄头开始砸门。
  锁虽然是暗锁,但是门却是木门,三两下就被我砸出了一个洞,我伸手进去开了门,然后迅速冲进屋里,一边大声呼唤着‘妈’,一边寻找着我妈的身影。
  我家是四间一开两楼式,底楼除了厨房和一间杂物房,就是我进来时候的大厅和我奶奶以前住过的房子,我找了一下,没有找到人,就跑到二楼去看了一下,二楼有三间房,除了客厅以外,就是两间睡房,我和我父母各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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