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牌室里的故事》
第19节

作者: 邗江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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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12-03 16:26:19
  三个女人一台戏,雅室里只剩下他们一桌,他们什么话都敢讲。
  “我家小姚花心得很,一天不‘那个’就过不去,就象有鸦片烟瘾一样。”
  “凤琴,什么‘那个’?”陈玉芬明知故问,她是过来人,知道‘那个’的意思。
  扬城的女人们假正经,尤其是一帮小媳妇,十分忌讳男女之间的性事,把**说成“那个”。
  “那个‘就是‘那个’。”
  “‘那个’究竟是‘哪个’?”
  “‘那个’,”郭凤琴看看楼上只剩下他们一桌,“陈玉芬,你这个小**,故意拿你姑奶奶开心,‘那个’就是你和你汉子上床日逼。”
  “你才是**呢,汉子三天不干你,你皮股就翘起来了。”

  “难怪凤琴姐当月嫂三隔两家跑,她是怕小姚去洗头房找小姐,所以主动送货回家。”墙倒众人推,连小女人田菊珍也拿郭凤琴开心。
  “找小姐事小,我担心小姚在外偷嘴,弄上一身性病,传给我们娘儿俩。”郭凤琴一本正经地望着三个搭档,“三个小**你们入神点,晚上把你们汉子服侍好,不要让他们出去嫖小姐。梅毒还不要紧,可以治好,要是得了艾滋病,我怕你们三个**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哪一天我不是尽量让我家那个玩,生怕他在我身上得不到滿足去找小姐。”田菊珍望着郭凤琴,“可家花没有野花香,男人们总是吃到碗里望到锅里,我就担心我家那个不学好,跟隔壁的苏贵成一样,裹到个敲背女郎,害得桂花姐天天背到人流泪。”
  田菊珍的丈夫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是庄上有名的浪荡公子,她担心丈夫哪天也会带回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日期:2015-12-07 16:10:03
  “那个敲背女郎长的也不见得怎样,大鼻子厚嘴唇,胖头胖脑的,只是人年轻一点,爱收拾打扮。”陈玉芬一向看不起苏贵成,更瞧不上那个敲背女郎。
  “好,田菊珍、陈玉芬和周桂芳,打过牌我们四个人到‘水世界’去,泼一下苏贵成和那个野婆娘,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替桂花姐出一口气。同时也给家里的男人一个警告,南官营的老娘们不是省油灯。”
  郭凤琴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性格泼辣,疾恶如仇,眼睛里容不下半点砂子,是庄上有名的凤辣子,一般的小伙子既想她又怕她,见到她都心怯怯的。特别是那个苏贵成,天不怕,地不怕,苏老大更是管不了他,可一见到郭凤琴就躲的远远的,就象老鼠见到了猫。
  “郭凤琴抓牌,你在愣着想什么?”

  下家的陈玉芬手敲着牌桌,催促上家郭凤琴抓牌打牌。她已经听牌了,二五八万三张牌都可以胡,上家周桂芳打了一张五万,她没有胡,非要自摸胡牌。
  “到现在我还可怜那个产妇。”
  郭凤琴一边抓牌,一边叹息,虽然她早不做月嫂了,可她总惦记着那个产妇。
  那个产妇是真州后山区来的,嫁给一个厂长家的儿子。怀孕前一家人对这个小姑娘好得很,小伙子天天陪她散步,公太爷婆老太更是疼爱有加,爱吃什么做什么,想要什么买什么。总指望儿媳妇给他们家生下一个龙蛋传宗接代。可一听说生了个千金,婆老太脸色变了,公太爷当时就瘫在了医院。从此一家对这个小媳妇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要不是月嫂在那里服侍,可能产妇连一口水都喝不上。什么产后要增加营养,多吃点高蛋白食品催奶,没门。家里吃剩的端给小媳妇吃,婆老太连儿媳妇和小孙女看都不看一眼。还是娘家人看不过去,隔三差五地买一些黑鱼、腰子、猪蹄给女儿送去。

  日期:2015-12-10 17:42:42
  “陈玉芬,你不是给人家当保姆的嘛,干的好好的,怎么回来了?”对家的周桂芳也在苏果超市上班,当一名理货员
  “我宁愿上街扫厕所,也不去侍候那个老棺材了。”陈玉芬当保姆服侍一个老太太,一个月不到她也打道回府。
  陈玉芬服侍的那个老太婆是沙湾一个大老板的妈妈,仗着儿子有两文,整天头仰在天上,是南花园有名的母老虎。前年中风住院,在扬城市人医住院部整整包了一个套间。医院的护工一个个都被老太婆弄怕了,谁也不愿意服侍她。她儿子无奈,只好央请他的一个堂房嫂嫂来医院招呼。老太婆中风,虽然半身不遂,整天躺在床上,可眼不花,耳不聋,大脑清醒,说话流利,硬说堂房媳妇偷了她枕头下的钱,还当着小儿子和医护人员的面打了堂房媳妇一耳光。堂房媳妇人穷志不穷,宁愿一个月一万元的护理费不要,也不肯再侍候那个母老虎。

  出院后儿子请了两个保姆侍候老妈妈,一个做饭打扫卫生,陈玉芬不知内里,到这家负责老太婆的饮食起居。负责家务的保姆是个老杆子,除了做饭打扫卫生,其余事情都以“不在服务范围”推的一干二净。气的老太婆牙根痒痒的,可人家按合同办事,老太婆一点法子没有。她只好支配陈玉芬,陈玉芬不干,她就想方设法整陈玉芬,把整陈玉芬当作一种乐趣。一会儿说水太烫,一会儿嫌衣服穿的太多,变相刁难陈玉芬。更令陈玉芬气愤的是,半夜三更她刚睡着,老棺材又喊喝水,弄的她一夜得不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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