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破碎的北京往事》
第15节

作者: 漂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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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这吊样了,还在乎头光不光?”
  我心疼的看着他,琢磨着说什么话既不伤害他又能让他高兴起来。最后我说:“改头换面的变化呀。”
  那天晚上我俩在大排挡上吃羊肉串,我问:“你怎么和老太太说的你光头啊?”

  “我和我妈说在外地长痱子 ,刺痒的受不了就一气干古哪个了。”
  “你妈信吗?”
  “应该信了吧。还笑我跟西藏喇嘛似的,呵呵。”
  “你这相貌可不像喇嘛,人喇嘛好歹有个鸡冠子高帽呢。我前年去云南的时候,吃过一道名菜:把一根**清洗干净,放进切开的两半 冬瓜里,上锅旺火猛蒸, 端到桌上打开,那**噌的就站起来——你像那玩意儿!”
  我们肆无忌惮的说笑着,都装作忘记这一星期发生的事。

  十四
  我得承认我很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阻拦住张力去送尹欧。虽然知道张力是在白忙乎,是在浪费感情和精力,我却无法把话说得太明白,好比面对一只正在化蝶的蛹,惟恐轻轻一碰就要灰飞湮灭,而我更担心的是张力再也不能经受来自尹欧的打击。他本来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为朋友做出再大的牺牲也不会向人表白,何况感情?

  那天晚上5点多钟寇睿给我电话,约我见面。我问她在那里,寇睿说在长辛店的美容院,我告诉她 在那里等我。我在丰台西道口买了一只符离集烧鸡,用油纸包着就去了。我在公交车站下车的时候,脚刚迈下车门,就看到寇睿笑眯眯的抿着嘴站在我眼前,很短的牛仔短裤、白色紫边的无袖小衫,夕阳下美得让人心醉神迷。
  寇睿亲热的挽着我,叫了一辆“轮的”,我们互相拥挤着坐了上去,驶向阳光照射过来的地方。到了她租住的那间小屋,寇睿从院子里接来凉水,帮我洗手洗脸,用一条柔软的毛巾为我把手脸擦洗干净,这才把空调打开:“你出了那么多的汗,直接吹冷风很容易得病;洗多以后就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买饭去,想吃什么啊?”我指指我带来的东西:“吃鸡!”

  吃过饭,我们躺在床上,我给她讲张力如何出来,现在又如何为尹欧害单相思。寇睿思索了一会儿说:“其实张力很好的一个人,根本犯不着为一个小丫头痴情。”
  我说:“对呀,可在感情上我还真没有办法劝他,郁闷着呢!”
  寇睿说:“说到感情吧,我还着佩服张力这样的人,是个爷们儿!起码敢爱敢追。不象你,既不清楚谁喜欢你,更不知道你喜欢谁,整天稀里糊涂的。陆哥,我说的对不?”
  我想了想:“你还别说寇睿,自从我认识你,就这句话说得好!加十分,呵呵。”
  “陆哥,你不说我也知道围在你身边的女人一定少不了。倒不是因为你有没有钱,这年头的女人呀,谁能让钱给憋着啊?都是让情给挤兑着了。金钱易赚,真情难觅!”

  我揉揉眼睛:“寇睿我发现几天不见,我还真得刮目相看你!说,受了那位高人指点了,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我大刑伺候!”
  寇睿妩媚的笑笑:“那有什么高人大师啊,这几天是我自己在店里瞎琢磨,考虑考虑自己,分析分析你。”
  “最后的结论呢?”
  “没有结论,我只是想我们是否有一个完整的结局。”
  说到结局,我立刻沉默下来。向晚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宽大的床铺上,知了在外面柳树的高枝上鼓噪,一群群的麻雀在窗子外面飞来飞去,我在屋里不知道想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回答寇睿这婉转的提问。

  寇睿看出我思绪上的波澜,温柔的伏在我身上,我紧紧的抱着她,她充满激情的吻我,光滑的舌头在我嘴里搅动,搅的我热血沸腾。我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面,如饥似渴的抚摩她圆滑的丨乳丨房和滑腻的脊背。寇睿把上衣胡乱的甩掉,平躺在我身下,我用牙轻轻的咬着她红嫩的丨乳丨头,吸吮着乳峰,快乐得象个孩子。
  寇睿笑着 问我:“你吃我的奶,你应该是我什么人啊?”
  “你的亲人啊。”
  “呵呵,是我的孩子。以后不准叫我‘寇儿,寇儿’的了,没大没小的,多没教养啊,人家听了笑话你。”
  “那满大街我追着你叫‘老妈’,你不得臊死!”
  寇睿拍着我的头:“以后就叫我宝贝儿吧,好不好?这样你叫起来不费事,我听着还幸福。”

  “行是行,我怕把你美出病来。”
  “不会的,我身体好。”
  “身体再好也经不住天天刺激。”
  我边说边把寇睿的短裤向下褪,寇睿本能的弯起膝盖阻止我,我用力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寇睿说:“我自己来吧,省得以后我后悔。”
  寇睿里面只穿着一条黑色T字丨内丨裤,不仅性感的要命,而且充满了诱惑。几丛黄色的**挤在T字裤的外面,像极秋天我故乡原野上的黄色野菊花。我骑到她身体上,覆盖着她,我的小弟弟硬邦邦的顶在她的菊花上,我像上学时候一样,想象着自己已经进入她身体里面,一次次的冲锋陷阵,一次次的高丨潮丨迭起,在**冲破阴囊的刹那间,我用手收住小弟弟——我已经很满足了。

  寇睿帮我清洗完,依偎在我怀里:“宝贝儿,我这就叫你给睡了么?”
  我精疲力竭的说:“还早呢。越有经验的狼越不轻易对羊下手。今天只是演习,让你知道男欢女爱的快乐而已。”
  “我没觉出什么快乐呀。”
  我叹了一口气:“怎么和你说呀,我是怕你以后后悔,怕我们真的没有将来,我给你保留着呢。”
  “我不要你保留,我要把自己给你。”寇睿的眼睛开始发红。
  我抱紧她:“给你讲个故事吧,是我上学时听的。说有一个 男人,他的精囊里有成千上万个精子,其中一个最强壮的精子每天都在里面锻炼,长跑、健身、举纲领、打乒乓球等等,别的精子问他你怎么这么拼命啊,想去干吗?他说我要第一个冲出去,和卵子结合,早日成为一个婴儿。突然有一天,精囊袋口一阵发热,这精子马上抢跑出去,刚到袋口又转身跑了回来,别的精子问他,他泄气的说:‘妈的,老板在打手枪’。”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到张力家胡同口。
  十五
  是2004年的8月26号,全国的大学生都在返校开学。
  我静悄悄的坐在张力家胡同口的早点摊上,要一碗豆腐脑、一屉龙眼包在汽车尾气和市声喧嚣中就着心事慢慢吞咽。
  我只是在张力家里通宵打牌时,天亮散了牌局才来这里吃过几次早点,不成想摊儿上的小姑娘却还记得我:“叔叔,今天手气怎么样?一定又赢了!您一宿赢的钱够我们半个月赚的了。”

  我对她微微一笑:“你咋没看见我输钱的时候?我一宿输的钱可顶得上你们早点摊儿一个月的流水!”我用不锈钢的汤匙吸溜溜喝了一口热得人心慌的豆腐脑,又从表层舀了一点粘稠稠的鸡蛋打卤——这是我习惯的吃法,从来不象别人把样把卤和豆腐脑搅得昏天黑地,我喜欢白是白、黑是黑,喜欢泾渭分明;吃打卤面也是如此,我永远是用两个碗:在一个碗里吃一口白面条,再到另一个里吃些西红柿鸡蛋卤,在家里我妈见我那样的吃法就摇头叹气,说我真真糟蹋了别人的手艺,还不如给我煮白水面条!而我自己从来不在家里煮面吃。有一次在河北秦皇岛市中心地带,和几个朋友去吃来自大西北的“齐妈妈手擀面”,主事的朋友点完面条后,我赶忙趁上厕所的时间把我的习惯告诉了服务小姐;当面条端上来,大家开豁的时候,服务员却给我拿来一面一卤。我旁若无人的吃着,一朋友的女朋友惊讶的瞅着我,临了说了一句:“陆哥这是两条战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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