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4-26 22:13:00
　　46、医生？
　　冷酷无情的温柔乡转眼成了屠场。三个作威作福的恶棍，成了冰凉的尸体。
　　混乱惊醒了没有前路的**。她们走出房间，瞪着惊恐的眼睛，不安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其中一个无力地斜倚在门框上，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她们是丛林里的最软弱的兔子，很快就会死掉。
　　“浩哥，她们……”小周指着她们说，“她们怎么办？”
　　“走吧。”我说，“我们自身难保，救不了她们。”
　　“浩哥……”
　　“能救她们的只有新秩序。”我说，“我们救不了这么多人。”
　　“眼睁睁看着她们死么？”
　　“自由城需要新的秩序。”我离开了Ji院。

　　走过两条街，小周才追上来。
　　“给她们钱了？”
　　“恩。”
　　“你觉得她们能花出去么？”

　　“我做了，心安理得。”小周期待地问我，“浩哥，你会去建立新秩序么？”
　　“新秩序？这是一条刀光血影的路......需要付出太多的代价......而且，早就有人建立了......”
　　“浩哥，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很轻，小周听不见。
　　“走吧。”我说。
　　回到福来春园，又是人间天堂。爽儿的声音曲折委婉，充满诱惑。**的呻*温柔多情，让人流连忘返。
　　我跟小周分开了，独自回到房间。猫儿坐在露台的椅子上，发愣。
　　我走过去，把衣服放到她腿上。
　　“衣服，我拿回来了。”我说，“上面有几处血迹，应该能洗掉。如果不喜欢了，再去买新的。”
　　“谢谢。”猫儿把衣服捂在脸上，又哭了起来。
　　哭吧，发泄一下，也好。
　　后来的几天，我带着小周和猫儿四处游荡。天河府是自由城中的另类。这里气候温和，风景宜人，有浓厚的商业气息。只要有钱，没有什么不可以。

　　小周心结打开了。他脱掉了长袖衣服，穿上短袖，不再掩盖龟奴印记。
　　沉醉在天河府风景里，笑声增多。只是，猫儿的笑容背后，总有一股淡淡的哀伤。
　　一天晚上，猫儿对我说：“哥，明天我想出去一下。”
　　“去哪？”我说，“叫上小周，我们一起去。”
　　“我自己去！”
　　“哦？”我表示疑问。
　　“我去办点事情。”

　　“去吧。”我说，“打水，洗脸吧。”
　　睡在床上，猫儿辗转反侧。
　　天亮了，我睁开眼，猫儿洗漱打扮好了。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猫儿。她穿淡绿色的衣服，轻妆淡粉，脸色红润，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似乎充满了期待，又似乎有些畏惧。

　　她要去会情人了？
　　心里莫名其妙地发酸。
　　像狂妄的男人一样。尽管我与猫儿只有枕席之欢，但总希望我在她心里有最深刻的烙印。
　　我失望了。
　　“要出去了？”我装作漫不经心，伸个懒腰，还打了一个哈欠。
　　“恩。晚上，我就回来了。”她在我脸上用力亲了一下，走了。
　　起床，穿好衣服，洗了脸。在房间犹豫徘徊了一会，还是出了房间，跟在猫儿后面。

　　猫儿走路很快，脚下生风。
　　我跟在她身后，跟着左拐右转，来到一幢二层小楼前。猫儿顿了一下，进去了。
　　抬头看，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似乎多年没清洗，牌子上的字被灰尘掩盖住了，黑色的点点尘土中，隐约看见几个红字“XX医院”。
　　我走进去。一个年轻女人迎上来。
　　“先生，跟秦先生有预约么？”女人穿白色的护士服，黑色丝袜，语气平淡。
　　“哦。”护士职业化的风格让我恍惚了一下。
　　我说了猫儿的装束，问她去了哪里。
　　护士不说话。

　　我给了护士一块金子。
　　“二楼，左手第二个房间。”护士咬着嘴唇说，“如果有人问，就说没看见我！”
　　“好！”
　　我上了二楼。阴凉的楼道没有一个人，整个楼也静悄悄的，我甚至怀疑，整个楼里只有这里有人。
　　第二个房间门口。我隔着门板，听里面的声音。隐约听到“该死”、“病”几个关系不大的词。一会儿，声音变了，传出男子大声呼喝和猫儿的尖叫。
　　我心里一动，一脚踹开大门。
　　一个穿白色医生装的老男人斜躺在椅子上，猫儿跪在他两腿间。老东西抓着猫儿的头发，向胯下按。猫儿握着一个硬挺的脏东西，嘴不情愿地张着。
　　老东西听到声音，从斜卧的椅子上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残留的**。
　　“哥……”猫儿看到我进来了，慌忙站起身。
　　老东西也坐起身子，几下提起了裤子，很快就恢复了道貌岸然。
　　“谁让你进来的？”老东西严肃质问。
　　大步走过去，一脚踢在他肚子上。老东西压倒了椅子，滚在地上。
　　“哥……”
　　狠狠抽了猫儿一个耳光：“怎么回事？”
　　“我们出去说。”
　　“就在这说。”

　　老东西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叫唤：“知道我是谁么？你敢打我？不怕李爷宰了你？！”
　　“闭嘴！”我狠狠瞪他一眼，“你再发出一点声音，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我俯下身子，轻轻拍打他的脸：“不信，你可以试试。”
　　老东西愣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哥，这不是惹事的地方！”猫儿拉了我一把。
　　“这是我的事。”我直起身子：“说吧！”
　　猫儿看了我一眼，还是说了。
　　老东西叫秦高，是个X省医院德高望重的医生。一次，一个孩子看病，家里没钱。老东西以免费看病为筹码，强上了孩子的妈。这件事被竞争对手碰上了，老东西被送进了自由城。
　　中二区道主李都看上了他的医术，把他养在府里。老东西受不了约束，出来开了一个诊所。诊所是老东西对外的幌子，他的专职还是照顾李都。

　　猫儿有个弟弟。十岁时，染上了一种怪病。找遍北二区，也没人能治好。老东西出现了。他说虽然治不好他的病，但能保他不死。老东西开出条件，每年一块金子医疗费，而且，他要猫儿做什么，猫儿就要做什么。
　　猫儿哭着说：“我爸妈死得早，就这么一个弟弟。我就算死了，也要治好他。”
　　“你做这一切，就是给弟弟治病？”
　　猫儿点点头，眼里充满了哀求：“哥，你给秦先生道个歉吧。”
　　“知道了。”
　　一直在地上趴着的老东西看到了希望。他“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他恢复了医生的权威，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走过去，和蔼地问：“刚才，你是不是出声了？”
　　老东西吃了一惊，坐得不自然了，好像屁股下有根针。他张了下嘴，却不敢发声。
　　“啪”我狠狠地抽了人渣一个耳光，问，“你刚才是不是发声了？”
　　老东西木然地张着嘴。
　　我又抽了他一个耳光，声音更响。
　　我轻轻地，一字一顿地问：“问你呢！你刚才是不是出声了？”
　　老东西不知所措地点下头。
　　“舌头伸出来！”
　　老东西使劲摇头。
　　“想留着舌头？”
　　“恩。”老东西不由自主地说。
　　“你又出声？”
　　老东西“噗通”跪下了：“你杀了我吧！”

　　“好。”我蹲下身子，抽出匕首，顶在他脖子上。
　　老东西头向后仰，眼睛看着猫儿，手比划着，却不敢说话。
　　“谁也救不了你。”
　　我手上使劲，匕首刺进了半公分，血渗了出来。
　　老东西鬼哭着，手脚并用，向后挪：“好汉，饶了我吧。”
　　“你想活？”

　　“你不要杀我，我会医术。”老东西说，“别杀我，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我……”
　　“好，我不杀你。”我说，“但你欠我一条命。准备怎么换？”
　　“怎么换？我怎么换？”老东西被彻底吓懵了，“好汉，你说我该怎么换？”
　　“照顾好猫儿的弟弟！”
　　“好！“
　　“好你妈！”我大吼一声，匕首插进了老东西的大腿。刀尖顶到了骨头上，刀柄挺硬。我拧着劲儿，刀刃转了一圈。
　　老东西“嗷嗷”地叫，像被砍断了尾巴的狗。
　　“这是警告。如果照顾不好。我一定杀了你。”声音低沉，“就算李都24小时护着你，我也能杀了你。”

　　“知……道….了。”老东西脑袋冒出了汗珠子，咬着牙回答。
　　掏出一袋金子，递给他：“这是医药费。”
　　老东西抬起头，不知所措地伸手拿钱，畏怯地看了我一眼，又缩回了手。
　　“拿着！”
　　老东西犹犹豫豫接住了。

　　“猫儿，去看看你弟弟吧。”我站起来，“我回去了。早点回来。”
　　“恩。”猫儿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