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学生走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愤怒,“就是他带头抢的我们,赵军就是被他打伤的”。
“哦,你们去值班室等着吧”
“秀才,来,跟我到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老刘拿出手铐把秀才铐在了沙发上。
“秀才,你这熊货咋不学点好呢?天天就知道惹是生非?”老刘坐在秀才对面点了一根烟。
“。。。刘叔,我没抢他们,就是打了其中一个学生几下”,秀才狡辩。
“哦?是吗?那他们咋说你们把他们的钱抢了?”
“没有啊,打了以后我们就走了,再说,我还缺钱吗?”
“哼,你老实点,少跟我打哈哈”
“刘叔,我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你说瞎话啊,你得相信我”
“相信你?你说说,你跟我保证过多少回不再打架了?”
“。。。。。”
“跟你说吧,昨天这几个货一来报案,王所长就猜到是你了,所以,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刘叔,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行不?”
“不行,这一次,你别再指望你爸捞你了,你这是刑事案件,我们已经移交刑警队了,他们一会儿就来”
“刘叔,我错了,你把我放了吧”,秀才真的害怕了。
“放你?那我这身警服以后也不用穿了”
“刘叔。。。。”
秀才还没说完,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老刘,人抓到了?”中年男人看了看秀才。
“嗯,就他,张宏,这货可是个老油子了”,中年男人叫张宏。
“哈,我就爱收拾老油子,走吧”
张宏给秀才打开了手铐,一只手抓着秀才的脖子,把秀才带到了三楼一个屋子里,门上写着:XX市刑警六中队
“跪下”,张宏漫不经心地对秀才说了一句。
秀才站着没有动,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个球啊。
“我让你跪下”,张宏从背后一脚踩在秀才左腿的腿窝上,秀才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小兔孙,还挺硬,我跟你说,到了这儿,再铁的人我也能扒他一层皮”
“姓名”,张宏坐到秀才面前的一张桌子上,开始问口供。
“文盲秀才”
“年龄”
“17”
接下来张宏又问了秀才的籍贯、民族、学历、婚否等情况,开始步入正题。
“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儿吗?”
“不知道”
“妈来比,你个兔娃子”,张宏“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开抽屉拿了一副乒乓球拍走到秀才面前。
“啪”“啪”,张宏拿着球拍对着秀才的脸左右开弓,把秀才打得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跟你说,别抱侥幸心理,这是刑警队,不是菜市场,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
“那好,现在开始,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知道了吗?”
“知道了”,说实话,秀才被打怕了。
在接下来的审讯过程中,由于秀才一口咬定不认识一起抢劫的同伙儿,张宏又分别对秀才使用了皮带、鞋跟儿、凳子腿等刑具。
口供录完,秀才也被打得头晕眼花,身上好几处淤痕。
张宏拿着口供走了出去,约莫半个小时才回来。
“走吧,我给你找了个管吃管住的地方”,张宏打开了秀才的手铐。
“过来,签个字”,秀才走过去,看到了一张刑事拘留证。
秀才颤抖着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秀才被带上警车送往看守所。
日期:2009-10-16 18:50:24
下了警车,映入秀才眼帘的,是一道布满电网的高墙,高墙的前面有一个武警支队,一个年轻的武警战士正在站岗。
张宏拽着秀才的胳膊走到了大门口,拉响了电铃。
门开了,一个狱警走了出来。
“送人”,张宏跟他打了个招呼,拉着秀才走了进去。
很快,他们办完了手续,张宏拍了拍秀才的脑袋,转身走了。
“跟我来”,崔干事带着秀才走向监房。
崔干事外号大老崔,是看守所所在地王寨村人,秀才两次进看守所,都在门口碰到了他。
包括秀才最后一次从拘留所出来,在路口还碰到了他,两个人还拉了会儿家常。
崔干事脾气很大,打人朝死里打,他值班的时候看守所里最安静,所有在押犯都怕他。
听说,有武警打在押犯,崔干事说我们的人你凭啥打?就上去跟武警理论,结果两个人都拔出枪来指着对方的头,直到双方领导来才把他们劝开。
虽然这件事可信度不高,但既然流传了下来,起码也得有一半儿是真的,估计假的那部分就是拿枪互指。
看守所的狱警是不许带枪的,你想啊,天天跟犯人打交道,谁敢说没有亡命徒抢枪越狱?
监房和门口的值班室相隔也就二十几米,中间是一个大院子,路两旁种满了青菜,院子的南边是一排老监房,现在是干活儿的地方。
监房很长,大约有一百米,两层,一楼是关押犯人的,二楼是狱警和武警巡逻的。
走进楼里,正中间是一个十几平方的大厅,大厅两边是狱警的值班室,最后是一条贯穿东西的过道,两旁就是监房的所在。
看守所里一共有24个监房(以下统称为“号”),一号二号是女号,其他的是男号,分为东区西区,东区12个号,西区12个号。
崔干事带着秀才来到了东区的一个过渡号,十五号。
过渡号是专为新进在押人员设立的,意思也就是过渡一下,适应看守所的环境后,再转到普通号里,我们把普通号称为大号。
崔干事打开15号的大铁门,秀才走了进去。
号里是一个大通铺,我们叫它铺板,约十米长,两米五宽,墙上写着从一到十五的数字,算是每个人的铺位。
铺板下面有15个小洞,和墙上的数字相对称,是放衣服、食品等东西用的。
铺板的最里边是厕所,用一面很厚的玻璃隔开,再往里就是风场,跟拘留所的布局基本一样。
秀才很老实地靠墙站着,第一次进到这样的地方,以前也听说过这里是如何的恐怖,所以秀才很害怕。
屋子里有十几个人,此时都在上下打量着秀才。
“因为啥进来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坐在铺板上问秀才。
“抢劫”
“哦,哪儿人啊?”
“本市的”
“身上有违禁品没有?”
“没有”
“钱呢?身上有钱吗?”
“没有”
“你,带他去风场洗个澡”
一个年轻人走过来,对秀才说:“跟我来”
秀才跟着他进了风场,陆陆续续有五六个人跟了出来。
要挨打了!秀才心想,以前听说过,新进来的要先挨顿打,这是规矩。
“别打他,让他洗个澡就行”,一个三十多岁,个子得有一米八几的光头叼着烟从号里走了过来。
“知道了义哥”,年轻人指着风场里的水池子对秀才说:“你把衣服脱了,洗洗吧,这是规矩”
“哦”,秀才开始脱衣服,旁边有人接过,拿进了号里。
秀才拧开水龙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洗澡,十月份的晚上温度很低,水冰凉,秀才咬着牙把澡洗完了。
洗完澡,有人递过来一条毛巾,秀才擦干了身子,进号里穿上衣服,然后继续老老实实靠墙站着。
“你家哪儿的?”光头躺在铺板上,靠着两床被子。
“双阳区的”
“多大了?”
“十七”
“嗯,在号里听话,别跟干部打小报告,听见了吗?”
“听见了”
“我叫李全义,也是本市的,有啥事你就跟我说啊”
“知道了,谢谢全义叔”
“嗯,小斌,今天晚上让这个蛋子儿跟着你睡,你们俩值三班”
“好的义哥”
秀才上了铺板,钻进了小斌的被窝。
“快点睡吧,再过几个小时就该咱俩值班了”,小斌对秀才说。
“嗯,值啥班啊?”
“防止有人自杀、自残,或者有其他犯罪行为,两个人一班,一班两个小时,从晚上八点开始到早上六点,总共五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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