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高兴的是我,因为我可以一步就可以回家了。
不用说,回到大观园,我就直奔我的卧室,进门一瞧,傻眼了,那幅山水画没有了,秋儿有些冷嘲热讽的说:“想走吗?”
“当然,我想妈妈了。”我坦诚的回答。
“有妈妈真好。”秋儿有些感叹道,“每当我在外面看见别人家的灯火时我就有一种温暖的感觉,真希望那是我的家,那里有我的妈。”
“你妈妈呢?”
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阵子,秋儿缓过来神,悠悠的说:“我们有走的时候把这里清了,那幅画藏了起来,过几天就挂上。”
到此,我似乎看出点倪端,秋儿似乎不是恭亲王的人,因为她的好多行动根本就不通知亲王,更不用说调遣了,那么秋儿后面的人是谁呢?应该也不是咸丰,如果是咸丰,兰贵妃根本就不用拉拢秋儿。
两天后,一个侍卫对我说,自从我们回来,门前就多了一个卖茶水的,十分可疑,因为这里不是什么热闹地方,没有什么人喝茶,而且他的心思似乎也不在买茶上。
既然说可疑,那我就去看看,于是我信马由缰的走了出去,左右一张望,果然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墙根下有一个小茶摊。
如果没有人说他可以,还真不会感到可疑,因为太不引人注意了,可是有人一提醒,当真觉得可疑了,哪有做生意的会躲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于是我东摇西逛的走了过去,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的做派,坐下准备喝茶。
不用说,摊主擦桌子倒茶,然后闲聊起来。
中国开茶馆的都号称茶博士,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海阔天空没有他不知道的。这位也是这样,坐在那里跟我一阵乱侃,只一阵功夫,我就忘了我是干嘛来的。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感觉要去茅房,于是扔下一个铜钱,一拱手,回到府上。
第二天,我又去喝茶,没几天的功夫,就混的无话不谈了,不过都是他说的多,我说的少,北京的侃爷那是举世无双的,买茶水的自然更受一筹,而我只是寻开心,也不较真。
这一日正在闲聊,这位茶博士一边眉飞色舞的胡侃,一边悄悄的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有刺客”,我一看吓了一跳,赶忙左右看看,门前依旧。我就问这是什么意思,茶博士摇摇手说今天家里有事,早点收摊回家。
我靠,这么神神秘秘,搞什么搞。
回到府上,就跟秋儿说了这件事,秋儿收住了笑容,冷冷的说:“那个茶博士是肃顺手下的人,你去喝茶,我们就去调查,早就摸清楚了。”
原来这个人真是一个开茶馆的,在清的时候,很多开茶馆的都有告密的义务,有些机灵的,就被发展为职业的密探。
这个茶博士姓田,外号田大白呼,是一个典型的靠嘴吃饭的人,谁都不知道他过去是做什么的,年纪四十了,还单身一个。
那么,他说有刺客是什么意思?秋儿也想不明白,估计是这两天有人要刺杀我,至于他怎么知道的,这个就不用管了,茶博士很多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的这么多,问题是他既然是肃顺的人,到我们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是夜,果然有刺客飞过院墙,直扑我的房间,结果半路上就在房顶上被伏击,对方一见意图已经暴露,留下一张纸条,晃了几下,没影了。
不过这个人身穿皂服,也就是一身雪白的服装,发掌凶狠,但是功力不够,至于纸条,秋儿拿了过来让我解释。
纸条上写到:“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我两手一摊:“我没杀人,没看上别人的老婆。跟我无关。倒是你们没少杀人。”
秋儿的脸色缓和下来,看来是那些男护卫的事,于是开始查下去了,结果令人失望,没查出来。看来只有那个田大白呼能说出点线索了。
吃过了头晌饭,我就去找田大白呼,田大白呼哈哈一笑:“那个刺客是你的老熟人了。”
我沉默下来,等他继续说。不料田大白呼又开始侃了起来。
“是肃大人让你到这里监视我们?”我这一次没有跟他的话题走。
田大白呼好像早就知道我们知道他的底细似的,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手往茶桌下一摸,摸出一把手枪,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个你应该知道是什么,用来防身吧,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有枪。今晚你就去会会你的老朋友。”
这是手枪我知道,但是是古董的单子,也就是一发子『弹』的那种,至于怎么用,我还真不清楚。
是夜,房顶一阵响动,我倒背手走到院子中央,对房顶喊:“朋友,下来吧。”
房顶上果然站着皂服刺客,他的周围已经围上几个侍卫,那家伙看谈不出去,从房顶上向我直扑过来,我一闪身躲了过去,那人就势滚到我身旁接着就是一个扫堂腿,对于这一招我太熟悉了,小时候打架玩常用的招数,一看腿扫过来了,纵身一跃,又躲了过去,然后利用下落的势头一个王八踹,那人一滚,又躲开了,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我借灯光一瞧,我还真认识,正是花胡子的孙子铁掌春。
我心说这么厉害的茬,也没把我怎么样,看来我还是有两下哈。我哪知道其实他是在卸掉跳下来的冲力,顺便给我两下。
当然了,跳下来的不止他一个,房顶上的侍卫也下来不少,秋儿站在我旁边,美滋滋的,不知道什么事让她高兴这样。
铁掌春双眼喷着怒火看着我,轮起双截棍向我打来,一个侍卫手擎金龙刀接了上去,另一个侍卫用刀背向铁掌春后背拍去,可怜这少年被拍的手一松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如果不是事先商量好的要留下一条活命,此时他已经腰折两段。
这家伙真是条倔驴,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顽抗,一抖手,一枚暗器射了过来,秋儿几乎同时伸手,接了这个暗器,接着又是三枚暗器,全部被秋儿收下。
此时的铁掌春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走是走不了,打又打不过,索性站住脚,等我们出招。
招是没有的,之所以要留他一条命,绝对不是什么慈悲,而是有话问他,当然,等待我们的是沉默。
既然是沉默,那就抓人然后拷打审问,或者一刀杀了。
“你留下几句话吧。”我也没什么耐心搞什么私堂,斩草除根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依旧是沉默。
哈,跟我装B啊,好啊,那我就毙了你,想到此处,掏出手枪就是一枪。
铁掌春应声倒下,所有的人却都呆住了,他们只听说过手枪,从来也没见过,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我也居然杀人了。
随后大家忙活了起来,铁掌春既然死了,那就远远的扔了,一个细节被忽略了,就是铁掌春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第二天,田大白呼没来,忽然不见他,感到一点点失落,于是信马由缰没有目的溜达,不一会,有人在后面一拍肩膀,回头一看,果然是田大白呼,不过这一次身穿棕色的丝绸大褂,头戴一顶瓜皮帽,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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