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还在准备头晌饭的时候,我忽然拉住秋儿的手,眼巴巴的看着她。
不管我装的像不像,毕竟我是第一次主动拉秋儿的手,不能不让秋儿的心扑腾起来,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也红了不少,阳光照进来,这白里透红的小脸还真的好漂亮,我的心也不由的扑腾起来。
到了这个份上,表情就不用装了,把嘴凑到秋儿的耳边,悄悄的说:“我要结婚。”
秋儿浑身抖动起来,声音发颤的问:“新娘子是谁?”
“你”
“骗人”
“我是认真的,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充满的血丝?那是我昨晚一直想这件事,失眠了。”
稍稍沉默了一下,秋儿忽然冷静了,说:“你说了不算。”
秋儿这一点果然有超人的地方,在任何时候都会冷静下来,几乎不为外部的事物说影响。
“那谁说了算?”我问。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秋儿口气里多了点无奈。
“这个很难吗?”
原来私生子的婚姻和家奴一样,都是主子指派的,而我在这里有没有父母,显然,按照当时的习俗,婚姻真的很难,而这一点,我却没有想到。
但是秋儿还是婉转的告诉了我这一点。
我听的很明白,秋儿真的想结婚了,而且是嫁给我。
到了这里,我的第一步算是走成功了。
吃过头晌饭,队伍聚拢起来,不过队伍没有走,因为我走到了马车上,开始做一番演讲。
话说的不多,大意是你们都是爱新觉罗的子孙,身上流的都是高贵的血,你们只有效忠皇上和皇后,没有什么主子。
这是一番让他们一头雾水的话,只有聪明的人才能听出来一点味道,我的话有给他们正式身份的意思。至于能不能有正式的身份,还要看表现了,就是能不能抛弃原来各自的主子,回到效忠皇上上来。
皇上大家都知道是谁,那么谁来评价是不是效忠皇上呢?
为了加重效果,我当众从我的怀里掏出一封密信,对大家扬了扬,说:“这里有我对大家的褒奖,我把信写给了恭亲王,让他在合适的时候为大家在皇上面前邀请功劳。”随后把信交给了秋儿,秋儿一点手,换来一个探马流星,信随即发了出去。
按照当时的编制,探马和流星是两种不同的编制,探马是用来探听敌情,他们类似于今天的侦察兵,而流星这是用来向后方的大本营传送往来信息的。对于我来说,我的流星就相当于我的上级比如恭亲王的探马,所以这两个编制又通常混为一谈。
至于为什么要写给恭亲王,到不是因为上他跟我关系有什么密切的地方,而是那时有规定,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能直接给皇上奏表,四品以下的要么通过军机处,要么通过四品以上的官员代奏。毫无疑问,我这里走军机处是行不通的,一方面我不是官员,另一方面军机处是肃顺的地盘。所以我给恭亲王写信让他代奏,非常正常的事。
大家看在眼里,都没有说什么,一方面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些,另一方面也没有他们插嘴的地方,我说完了,大队开始出发。
如果顺利的话,几天后就能越过山东进入江苏,我的目标很简单也很明确,那就是金陵,也就是现在的南京。因为我知道在随后的几年里,洪秀全将会在这里建都,太平天国达到鼎盛。
我没有去过金陵,所以去看看,并从这里进入安徽。
安徽是洪秀全的太平天国——也就是长毛闹腾最厉害的地方。
大家一路上窃窃私语,不知道我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有一点很清楚,就是我的信里写的一定跟大家的命运有关,有聪明的已经能够感觉我开始伸手夺权了。
秋儿自然也能够感觉到,但是她很乐意交权,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原以为她会象慈禧那样对权利极有兴趣,哪知她此时来个顺水推舟,只要我要的权利,她都给。
细想一下也是如此,一个情窦初开的十几岁的小丫头,对于这类军国大事,自然会压的喘不过气了,所以有机会的话,自然她乐意退到后台,嗯,是后台,而不是交权。
这一路颇为顺利,路上也见不到什么行人百姓。行走中凡是我们口渴的时候,总有个临时搭建的茶棚在等着我们;当我们饿的时候,总有临时搭建的饭棚等我们。他们的服务态度极为恭顺,给钱却不要,我们吃完喝完他们拆棚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晚上我询问秋儿,秋儿倒是习以为常,她说我们剿灭李家庄的时候,身份就已经暴露,在我们走过的路上,他们事先就把百姓赶走,各路强盗也事先得到官府的通知暂时歇业。他们一路上好吃好喝的招待,怕的就是我们在搞出点什么动静,这样对他们的官位不利,据说李家庄的知县就因为剿匪不利已经被查问。
“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官的不肯出面直接讨好我们呢?”
“他们怕肃顺。毕竟肃顺掌管军机处,是他们的上司,我们只是他们惹不起的瘟神。”
“明白了。”
接着我有顺口说了一句:“肃顺也是在借刀杀人。”
聪明的秋儿疑惑的看我,我说:“我们这一公开,长毛必然会清清楚楚的知道我们的动向,不但知道我们的长相和装备,还知道我们的路线。”
话说道这里,就是再笨的人也知道我们很可能会死的不明不白而又悄无声息,更何况是秋儿。
当然,知道这句话的人只有秋儿和四大美女。
第二天开始上路,如果顺利的话,就应该进入江苏地面了,走的时候传下话,要多加注意。其实就是我不提醒,大家也都知道,因为这里是交接地面。
果然,当太阳升起一旗杆搞的时候,前方的探马过来报告,前面又有一个免费的茶棚,有四十多人,并且那些人都带着长短家伙。
其实这些茶摊饭摊都是士兵伪装成百姓,所以有几把家伙很正常,只是都带,就不正常了,我听吧不由心里暗叫:“好险!”
这个时候的答案就简单了,想惹事,就过去喝茶,找个理由就搞一家伙,不想惹事,就回避一下。
问了一下向导,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如果绕道,需要多走一天的路程,而且大家谁也不敢保证那条道路就没有这样的茶摊。
既然躲不过去,那就上吧。这历来都是我的风格。
大家暗中准备一下,继续往前走,果然有个茶棚,只是人数还不到五个,看看路边已经长起的青纱帐,不用说,剩下的人都在那里蹲着呢。
既然这里危险,又不想惹事,那就假装没看见,低头继续往前走吧。
当然,这是我们的想法,人家可不想让我们就这么走过去。
于是走在前面的马头被摆茶摊的人逮住了。
逮住马头的人说话很客气,但是就是不让走,大有强买强卖的意图。
于是大家都开始看我,看我的意图。
大家看我,我就看大家,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因为想走就得杀人,不走也得杀人,至于谁杀谁,那就看实力了。
杀人,自然是我愿意的,但是看茶棚一方我们不下马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而我们的人解决这类问题就会一个办法,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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