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婉六品一看见黄马褂就立即下跪,行的是君臣之礼。
黄马褂的第二个作用就是吃饭不给钱,这个就不用说了。
婉六品一跪,后面的士兵释然也就跟着跪下。
行礼之后,我们就成了一家人,婉六品过来不亲假亲,我们就跟着他们回到他们的驻地,算是大家聚集在一起。
路上我就问婉六品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婉六品又是一声长叹。
原来婉六品所在的绿营在安徽一代布防,奉命去湖北围剿洪秀全的长毛,他们的部队刚刚到营地驻扎,夜里就被长毛偷袭,他率领部下拼死抵抗,眼看稳住阵脚开始等待支援,那料大营的将军哈喇刺早就逃之夭夭,婉六品等待支援无望,只身逃走,路上有聚集了一批逃兵,就这样他们跌跌撞撞淘到这里,却跟我们撞上。
我眼珠一转,对婉六品说:“婉将军,跟我们一起去江南如何?”
婉六品右眼皮跳了一下,随后恢复常态,笑哈哈的说:“行!”
一想有那么多人站岗放哨,心里特别踏实,这一觉一直睡到天亮,醒来出帐篷一看,婉六品早就跑了,连帐篷都不要了。
还好,侍卫们接替他们放哨,估计婉六品跑的时候这些人都知道,懒得戳破而已,
饭是没个吃了,简单洗洗,大队出发。
走不远流星追来,是那将军的来信,大意是有五个奸细跑到他们大营,被他们查实后秘密处死。
这样的事那将军根本不必跟我说,今天跟我讲说明他们一定查实了那些人是对我不利的,所以有讨好我的意思,也有让我感谢的意思,话没有点破说,说明还是非常忌惮肃顺。
下午,咸丰的密函追到,密函说的十分简单,意思是要队伍加快速度,南方的战局现在变化非常快。
咸丰的信不是给我的,而是给秋儿的秋儿看出我有接管队伍的意思,顺水推舟,把信给了我让我处理。
加快速度好办,给一个官方的番号,这样我们就能到官道上去,速度会快很多。
原来在清的时候,道路是分等级的,最好的道路就是官道。官道只能官家走,老百姓不允许走官道,只能走小路,我们的身份就是北京的财主,所以只能走小路,马跑不起来。
按照我的意思,给咸丰写了回信。
几日后,圣旨到,本队正式命名为偏王军,我作为领队,为四品候补。
之所以四品,是因为这些侍卫们都是内四品,如果我没有品级,怕是无法驾驭队伍,至于候补,实际上就是说那个四品实际上是个虚衔,属于有品无级。
在大清,四品相当于外交某朝的中央委员,已经属于领导人行列。
我在马上掐指算算,感觉我给咸丰要编制的信应该还在山东的路上,咸丰的这道圣旨应该是京城有贵人相助的结果,恭亲王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给我要官职,那么只有一个我认识的能在咸丰耳边说话的人,那就是兰贵妃。
于是在给咸丰回信谢恩的同时,也给那将军写了信,同时送去抢来的一件金质古董。信里没说什么,官场上的事在于心领神会,而不是把事情写清楚,秋儿如是说。
既然算了官军,马上转到官道,一打马,奔驰起来。
这一日狂奔到了散州府,也就是今天的高邮市,不由的放慢脚步,因为这里有我感兴趣的人,就打算在这里停留一两天,也歇歇脚。
散州是吴三桂的老家,大清奠基人之一。
当然,大家也知道,也都好奇的打量这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城镇。
傍晚恭亲王的信追到,要求在六月十六到达扬州。
这是恭亲王第一次下令,大家猜想扬州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第二天早早上路,又开始狂奔起来,这一次连打家劫舍的事都不做了,就是一路狂奔,生怕是长毛攻打扬州,扬州告急。
一路星夜兼程,好在散州距离扬州不算太远,所以很快就抵达了扬州。
扬州的出名,主要是因为隋炀帝,除了隋炀帝与美人在扬州的绮丽传说外,最重要的是隋炀帝开凿大运河给扬州带来的勃勃生机,使得扬州成为了南北方商贾和货物的集散地,大批的商贾和货物聚集在扬州,给扬州带了了巨大的财富,同事娱乐业也得到了巨大的发展,以至于成为了当时的中国性都,甚至连金庸也不得不把韦小宝妈妈的工作安排在这里。但是水着运河的淤积和海路的开通,运河的地位逐渐被海运说取代,特别是清军血洗扬州后,扬州的地位也开始一落千丈,逐步被金陵和棒沪取代。
六月十四日,天刚刚蒙蒙亮,我们就抵达了扬州。扬州城一片肃静,不像有什么事要发生,这让我们更加心虚,不知道进去后有什么结果。
很快我们抵达了一家客栈的,这家叫悦来客栈看起来挺大,容得下我们这些还是财主打扮的人,我们敲开门,好半天,店家才睁着惺忪的眼睛过来开门。
原本店家不准备接待我们,可是一听说我们是北京来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在听说领队的是赵杰,惺忪的眼睛立即不见了血丝,急忙打开大门,吆喝着出来接客。霎时间,刚刚还在沉睡的悦来客栈,立即动了起来,好多人似乎根本就没有睡觉,立马出来招待客人。
这个突然地变化,让我们有些不适应。
这个客栈没有一个客人,仿佛就是为我们准备的。果然,悦来客栈的老板说,他们三天前就清场了,专门等我们。
“?”
面对满脸疑问的我们,老板也无话可说,只是说是知府大人吩咐的。
天光大亮的时候,恭亲王的信到了,显然送信的人已经到了扬州,在专门等我们。这一次,恭亲王的信完全抛弃了八股文,而是用口语,洋洋洒洒写了很多。
信的大意是奉兰贵妃的懿旨六月十六给我和秋儿完婚。不过完婚的地点不在扬州,而是在北京,按照习俗,付将军家陪送十名通房丫鬟,抱一只大母鸡,恭亲王陪送十名通房丫鬟,抱一只大公鸡,其它按照正常的婚礼进行。
只是,按照礼仪,大户人家娶媳妇之前要娶妾,所以要我在六月十六日在扬州娶妾,一切由知府准备,我出人就可以了,当时切记,在这之前,要与秋儿交换信物,她的是兰贵妃的金簪,我的是恭亲王的玉佩。
这纯属政治婚姻。
恭亲王可以通过这场婚姻得到一部分将军的支持,而兰贵妃这能得到恭亲王政治上的支持和一部分军队的支持,至于我们,只是棋子而已,一切都安排下去了,只能执行。
我把信交给了秋儿,秋儿看的满脸绯红,显然她事先并不知情。
我忽然有些可怜她,于是把她搂在怀里,眼见秋儿的眼泪大把大把的落了下来。
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对秋儿的重要性,倒是秋儿说了一些心里的话。
原来这场婚姻,受益最大的就是秋儿,秋儿的出身,按照当时的世俗,秋儿的身份虽然是付家人的女儿,但是社会地位与家奴一般无二,她唯一能改变命运的就是婚姻,但是她的地位最多只能做个通房的丫鬟,生下来的孩子依旧是家奴,永远无法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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