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管家模样拎个小包飞似的跑了出来,五百两银子,东家说。
什么?五百两?得五千两,马队的队长狮子大开口。
小小的村子哪来的那么多的银子,东家开始讨价还价。
那就把贺礼拿来,挑几件頂数。
官家和强盗的区别就是官家可以讨价还价,我不由的感叹道。
东家回去开始往外搬贺礼,气氛缓和下来,几个当兵的开始左顾右盼,结果看到了我们。
我们各个都是财主的打扮,桌子上摆着用红布包裹起来的大砍刀,当兵的不知道我们的来历,以为我们是有钱人来送贺礼,而且还是沉甸甸的,就一捅队长,队长扭头一看,乐了,二十多份整整齐齐沉甸甸的贺礼,一定是相当的值钱,带几个当兵的就要过来搜查。东家一看就知道要出事,要出大事,马上就要阻拦,队长狠狠的一马鞭,抽的东家身上的血立即透出衣外,我们很清楚,这马鞭抽的不是东家,而是我们,是给我们看的。
队长来到一个侍卫面前,马鞭伸向红绸布包,看样子是要用马鞭把红绸布包划拉过去,那个侍卫怎么肯让他这么做,如果一个侍卫连自己的武器都保不住,结果会很惨,如果一个皇家贴身侍卫连皇帝的“如朕亲临,替天行道”的金龙大砍刀都保不住,下场简直是无法想象。
所以侍卫的手就抓向了红绸布包,队长显然就知道这个侍卫必然会这么做,所以马鞭一改方向,直接抽向了侍卫的头,如果侍卫要躲过这一鞭,就必然要丢下这个包,如果侍卫想护住这个包,就不然要被抽到,但是侍卫就是侍卫,包拿到手里,马鞭也几乎躲过,只是鞭梢划伤了他的脸。
侍卫一咬牙,硬生生的忍住了,没有发脾气。这是平时训练的结果,他们的责任是保护主子,而不是为了自己出气。
这个时候,我得出场了,因为我的替他出气,这样我才能收买人心,于是,我站了起来。
既然我站了起来,所有的目光就集中过来了,队长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我,怎么看怎么是平常人一个,于是对我吼了一声,吼的什么,没听懂。于是向导开始做翻译。
其实我根本就不听他翻译,因为我压根就不想讲理,抽背后抽出斧头,对队长说:“我们是来送福的,你要不要?”
我抽出了斧头,我周围的人都站了起来,一人一把斧头,说是送福,大家的脸色却非常难看,马队的人一看就知道充满了仇恨。
既然充满了仇恨,那就不是善茬子,不是善茬子又手拿利斧,不用想都知道下一步会发生,队长的马鞭又扬了起来,只是他不知道扬起马鞭的后果,但是我知道。果然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四大美女立即站到了我的左右,手里已经擎着银龙剑,至于那个队长,已经躺在地上,死了。
队长死了,士兵们不由得往后退,那时的大清玩是冷兵器招数,队长一死,士兵就必须撤离战场,他们把队长的尸体抬上马背,狼狈的走了。
当然,我们也遵守冷兵器的规则,看着他们收拾完残局,目送他们离开村庄。
他们走了,原以为东家会非常感谢我,哪知大家哄的一声炸开,纷纷逃回家收拾东西。
东家说,我们杀死了军官,不多时他们就会回来屠庄,趁他们没来,赶紧逃。
逃?笑话!至少村庄里的人没有都逃走以前我们是不会走的。
天一擦黑,探马来报,官军来了一百多号人,马上就要到了村东头了,东家家大,此时细软的东西还没有搬完,一听说官军到了东头,马上吱留一声,消失在村西头。
我们飞身上马,迎向官军。
官军已经到了东头,但是在休息,没有进村,我一看,明白了,一定是军官在给村民逃跑的时间,霎时间,对这个领头的有了好感。
官军看见我们来了,一阵慌乱,过了好一阵,才列开队形。
我一看就清楚了为什么西方列强能以几千人马打败百万清军,战术太落后了。
队形排列好了,一看倒也不错,最前面一员大将,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是领头的将军,后面两个军官,雁翅排开,倒也是训练有素的样子,一副正规军的派头。随后就是白天看到的那个骑兵小队,与我们白天看到的不同,这一次不但有弯刀,还有弓箭,典型的正规军骑兵配置。骑兵的后面有八十多人,全部是步兵,武器杂七杂八,却有乌合之众的感觉。
我们看对方,对方也在看我们,我们看起来倒是彻头彻尾的乌合之众,二十多个财主的公子哥,骑在马上,后面跟十多个打杂的,打猎可以,打仗不行,跟正规军打仗更不行。
但是那个将军可谓是久经沙场,一看这些人骑的马,那是他这辈子也没有见过的马,在看我们的刀,全部是制式武器,别人不知道,对于这个将军来说太熟悉,这些家伙多是用于执法。仅仅就马和刀,就可以断定这些人是极有背景的人。
看罢多时,我喊了一嗓子:“对面是哪位将军?鄙人赵杰!”
说吧一拱手,等对方回话。
“啊,赵先生,鄙人婉凌云,六品顶戴。”
六品的官,在京城比蚂蚁都多,但是到了这里,恐怕是最大的了,县太爷不过是九品而已。
“六品的爷啊,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话有些讽刺,不过问题倒是我真想问的。
婉六品一看六品的官阶没压住我,有些沉不住气了,但又搞不清我们的来历,不得不与我们周璇几句:“赵先生,我们是路过此地。”
路过?我听明白了,是一伙逃兵。
“婉将军,你们是往江南去还是离开江南?”
这句话在他们听来简直就是骂他们,不过我倒是真心诚意的问,虽然他们是逃兵,可是也得归队啊。
“婉将军,跟这个乌龟王八蛋费什么话!”
骑兵小队里传来骂声,接着飞出一只冷箭,直奔我的哽嗓。
有道是将军“不怕长枪就怕寸铁”,这里的寸铁就是指弓箭,这家伙让大将们防不胜防,更何况在黑夜里的一个屌丝的我。
等我发现这支箭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当时心里一紧,暗道不好,耳廓中就听“啪”一声,箭被一枚暗器打落在地。
这自然是秋香的杰作。
“打得好!”对方阵前一声怪叫,又有四支雕翎飞了过来。
“啪啪啪啪”四枚暗器打了过去,箭又被打落。这一次对阵一阵骚动。
这一次,我也愤怒了,拔出火统朝天就是一枪,爆响之后我发狂吼道:“暗中下黑手,还算人吗?”
火统一出,一下子镇住了对方,等我一出声,大家更集中精力听我说什么,哪知就这功夫,我阵一人从马上飞身而起,鬼魅一般扑向对方,说时迟那时快,只一个起落,就到了对方阵前,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黑影已经落回马上,象没事一样继续看阵。
是秋儿。
对方可是一阵大乱,刚才还在射冷箭的四个家伙已经死尸栽倒,哼都没哼一声。
这种千军阵前直取大将项上人头的功夫只见传说,不料秋儿却展示了这个绝技。
现在对方彻底明白了他们遇到的不是财主,而是劲敌。
骑兵自然不干了,于是怂恿婉六品出兵,婉六品不肯,他们就争吵起来。
我在本队暗自盘算,如果他们真的席卷而来,跟他们硬拼,输的一定是我们,所以我们只能退到村庄在各个房屋打巷战。只是如何打,我还不知道,按照我对他们的了解,一定不会分散开来各为战,而是会聚集在我这里,结果可能还是会被人家一锅端。
但是婉六品坚持不出兵。
从兵法上看,婉六品是对的,因为他的部队已经失去了先机,如果他像那将军那样上来就把我们围住,情况要好一些,现在我们进退自如,他已经失去了地利这个有利条件,而且天时人和也未必站在他这一边。
他很清楚,我们是有背景的人,如果不能全部歼灭,跑了一个人,他们就会有灭顶之灾,而且搞不好是三族灭顶。
当然,他还是低估了他的对手,如果灭族,那就不是三族,而是九族。
既然没有把握,那就不要得罪了我们,最好能一走了之,所以他不可能同意骑兵的攻打我们的要求。
既然婉六品不同意,骑兵也就不勉强,一踹脚蹬,跑了。
我一看明白了,原来他们不是一伙的,是临时凑在一起的,看来他们是几股逃兵临时凑在一起组成的部队。
看到这个戏剧的一面,我的怒火消失了,也感到了婉六品的难处。
于是我对他道:“婉将军,你是辽宁人吧,我也是辽宁的。看你的姓氏,你应该是契丹完颜家族的后人,身体里可是流的高贵的血,怎么会落魄到这里?”
几句话触动了婉六品的痛楚,他声音发颤的说道:“唉~说来话长啊。不知阁下是何方人士,怎么也会到此?”
看来婉六品为人处世方面还是很老道的,如果我不说实话,今天还是很难收场。
“我们是皇家侍卫,护送一人去江浙失陷区。”
对方没反应,显然是非常的怀疑,这个时候还有人去长毛那里?
我随手指了一个侍卫,让他脱掉上衣,于是,黄马褂露了出来。
那是金黄色时皇家专用,常人绝对不敢穿着,所以婉六品一见黄马褂,不信也得信,立即下马口头,口称死罪。
原来黄马褂在清的时候有两个作用,一个是相当于免死牌,不但免死,而且还免揍,因为黄马褂就是皇帝的衣服,那时讲究儒家的刑不上大夫,意思是大夫(相当于二品)以上官员犯罪,本身可以不受处罚,处罚的是他的衣服,比如把他的衣服脱下来用大棒打一顿衣服就当做处罚,衣服就相当于他本人了。
那么皇帝的衣服呢?
日期:2015-11-27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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