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爷依旧在老猫身旁细看,希望能看懂点什么。瓢虫正在整理装备,黑市上买来的军火都得先检查几遍,不然很容易发生擦枪走火的悲剧。
“白猪,过来看看,这是不是把旧货。”瓢虫喊道。
白猪听陈三筒吹牛正听得入神,竟然没有搭理瓢虫。瓢虫走过去拍了他一把:“还在这儿装猪呢!过来看看,是不是弄来一把旧货,能不能用?”
白猪这才反应过来,向陈三筒点点头表示歉意,便看枪去了。
陈三筒一副很大度的样子,挥挥手说道:“去吧!三爷有空了再给你说说上次在陕北恶战九头僵尸的过程。”
大概两个小时后,老猫终于收笔,五个人一齐凑了过去。只见那张白纸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蓝雪岭’然后下面是支支离离的线条,看样子应该是一张地图。
“喵喵!难道这大斗就在蓝雪岭一带?你可不要搞错了让三爷白跑一趟。”这‘喵喵’是陈三筒根据老猫这个称呼取的。
“小爷,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是不是先去打听一下蓝雪岭的位置。”常爷问老猫。。
“还打听啥!所谓蓝雪岭,肯定就要找有蓝色的雪的地方嘛,我说你们的脑子是不是都想娘们儿去了?”陈三筒自认为聪明地说道。
“三爷你见过蓝色的雪吗?我还真没见过。”白猪傻呼呼地问陈三筒。
“这个雪本身肯定是白色的嘛,如果有什么东西反射出蓝色的光照在雪地上…比如说蓝宝石!”陈三筒挺喜欢白猪傻呼呼的样子,苦口婆心地解释道。
不得不承认陈三筒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有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我们面前,如果鄂尔多斯真有这样的奇观,那肯定会被全世界的人知道,但事实是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奇观被谁亲眼目睹。。
“你们看这地图,一直往南,会有一片雪山,这里标注的就是蓝雪岭,据我估计,应该还有一百多公里。”老猫指着地图给大家讲解。
前往蓝雪岭,我和白猪同坐一辆车,他是一个出色的司机,因为他总是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装备全放在我们的车上,所以也只能容下我们这两个人,不然我还真想和陈三筒、老猫坐同一辆车。
一路上我觉得无聊便和白猪谈起家常,他是四川成都人,用他的话来说曾曾经当过几年傻兵蛋子。我开始喜欢上这个白猪,他这个人就像他的外号一样有趣,憨笑是他的招牌动作。
“白猪,你是怎么认识常爷的?”我好奇地问他。
他转过头来,对着我傻笑道:“常爷对我有恩,我退伍的时候,是他收留了我。”
“这翻粽子的勾当你真愿意干吗?”我又问。
“现在干啥都一样,没有不缺德的事儿!开始也不习惯,不过后来竟然喜欢上了,还挺刺激。”他笑着说。
“有道理!”
“王爷,其实我挺佩服你们。”白猪总是憨笑着说话。
“为什么?”我有点好奇。
“听三爷说你们的故事,就像传奇一样!”
“以后你最好不要轻易相信那个家伙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他给你讲的那些故事,全是他小时候葫芦娃看多了做的梦。”
“王爷,你可真幽默!”白猪说完便专心开车了,因为这时我们已经离开了平坦的水泥路,往几座高耸的雪山的方向开去。
接下来的这段路并不好走,若不是悍马车的底盘够高,早就被搁在了半路!雪山越来越近,越来越巨,也越来越清晰。金色的阳光照在雪白的峰顶,点点光斑在我们的视野里跳跃。来到了群峰面前,真正的冒险即将开始。
接下来的这段路并不好走,若不是悍马车的底盘够高,早就搁哪儿了!雪山越来越近,越来越巨,也越来越清晰。金色的阳光照在雪白的峰顶,点点光斑在我们的视野里跳跃。
跟着前面那辆车停下来,我看到陈三筒第一个跳下车,双手捧着他的卵蛋,骂骂咧咧地说道:“这他娘的什么路啊?把老子尿都给颠出来了。”
一群人都下了车,陈三筒撒完尿把手往裤子上一抹,掏出香烟来一人发了一根。
发完烟陈三筒莫名其妙地把我叫到了一边:“我说小蒙,正事儿你办了没?”
“啥正事?”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少给我装糊涂,这明器怎么分你跟他们讲好了没?”陈三筒一脸认真的样子。
我真有一种想晕倒的冲动,不知道这家伙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鬼影子都没见着半个就在想怎么打鬼主意了。
“反正老子不管,若是这次‘走空’了,你可要说话算数,把你表妹介绍给我认识。”
我实在不想再跟这个家伙说下去,那边常爷几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发,我追过去,地上还留下一个背包也没有主动肩负起这个重任。
“小蒙,你说话可得算数!”陈三筒跟在我后面,咬咬牙,自觉地背起了装备。
蓝雪岭应该就在这雪山之间,这里已经是荒芜之地,连一个牧民也看不到,我们必须爬上摆在面前的这第一座雪山才能判断出蓝雪岭的可能位置。夏日的雪山就像一个戴着白斗笠的胖子,只有海拔最高的地方存在一小层雪白,我受够了炎热的重庆,真不知道翻上雪山突然冷得发抖是什么感觉。
走进大山后方才知道行路艰难,走在最前面开路的是瓢虫,常爷紧紧跟在他身后,白猪背着一身装备走在第三,老猫走在我前面,陈三筒不堪重负气喘吁吁走在最后。
直到傍晚我们才停下脚步,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休息。
说好了上半夜由瓢虫守夜,下半夜换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小心为上。陈三筒雷鸣般的鼾声让我无法安睡,我爬出帐篷,只见不远处一块青石上坐着一个人,正是老猫,他望着天空上的星星陷入沉思。瓢虫坐在篝火旁,没有因为无聊而去找老猫说话。
我悄悄走过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可是老猫的耳朵像猫一样灵敏,我离他只有三步的时候他就说话了:“你怎么不睡?”
“睡不着,有点不习惯!”我走过去坐下,往他盯着的方向看去,远处有一颗星星贼亮。
“你知道吗?最开始我也不习惯,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不习惯!”老猫递给我一支香烟。
“你这么年轻,干这个行当很多年了吗?”我问他。
“记不清多少年了,你信不信,我不是为了钱。”老猫看着我,他那双眼睛似乎充满力量。
我点点头,两人开始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猫站起身对我说道:“回去睡吧,明天还得赶路。”
我又是点点头。
睡梦中的我突然弹跳起来,帐篷外已经泛白,天亮了。这瓢虫还真够意思,昨晚也没忍心叫醒我。当我正这样想的时候,陈三筒突然在外面大叫道:“他娘的,这几个龟儿子跑了。”
我意识到什么不对,赶忙钻出去问陈三筒怎么回事。
“他们全跑了,肯定是不想和我们分明器,跑去自己单干了,真他娘的不是东西!”陈三筒余怒未消。
“你是说常爷他们跑了?”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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