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存病倒在了家里,宴宴却不知道,她第二日还是在老地方等着展存,却怎么也等不到,心里悻悻的回去了。第二日还是没等到,有些个恼了,赌气说再不等了。嘴上虽是这么说的,第三日还是忍不住去了酒肆,像赛赛打听有没有展存的消息。
赛赛看到宴宴倒是吃了一惊:“姑娘怎么还在这?我听说展公子病了,怎么姑娘不知道?”
宴宴也是一惊,忙问道:“怎么了?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赛赛道:“我也是刚听说,展家的下人说公子积劳成疾又受了风寒,那日回去就一病不起了。”
宴宴听了,反而心里有些释然:“原来他不是故意不来找我的。”
不过立刻,又多了几分紧张,因为她敏感的觉得,这次展存病的似乎有些不详。
这时在展宅里,虽然日复一日,在床边衣不解带的是络雪,不过似乎,展存更想见的是宴宴,每次他醒来,第一句话总是问宴宴,甚至在梦里,也依稀的轻轻唤着宴宴的名字。
床前的络雪在焦虑中,又多了几分悲凉,她和宴宴,在展存心中,到底是有区别的,孰轻孰重,早就胜负以分,她自己也是早就知道的,只是让这个男人亲口说出来,毕竟还是有些寒心。她到底还是输给了宴宴,无论她输得有多从容。络雪的心中,有些隐隐的恨意,只是,看看床上昏昏沉沉的展存,心中的恨,又无从说起,毕竟,只有这个男人活着,她才有活着的价值,哪怕是输了,好歹,还是活着的。如果这个男人没了,那赢得有多光鲜也没用了。
络雪想着想着,不由的暗自垂泪,这时老夫人走来,看着络雪的样子,叹道:“孩子,存儿没事的,你自个也当心些,别也累病了。”
顿了顿,又含含糊糊的说着:“存儿也真是的,昏迷不醒中还一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你听的清到底是什么么?”说罢便看了看络雪的脸色。
络雪还是神色自若的答道:“没什么,想必是相公是牵挂一个朋友吧。”
老夫人继续说道:“你这么的为存儿好,等他醒了,我一定都告诉他,你是怎么照顾他的,让他以后别再胡闹了。”
络雪正要答话,只听见外面隐隐有女子争吵的声音,络雪心里有些不安,忙稳住了老妇人,忙起身出门。
到外面一看,络雪心一沉,果然,是宴宴来了,正和钿儿争了起来。
只听见钿儿愤愤的说:“你这个狐狸精,人都被你害的只剩半条命了,你还有脸来?真不知道你家里怎么教你的,一个姑娘家的,也不害臊?”
这次宴宴的脸上没了媚笑,语气也不是那么的咄咄逼人了,她只是冷冷的道:“这里是展宅,我只是来看展公子的。”
钿儿道:“你也知道这是展宅啊?要来,要看,也轮不到你这种外人啊。”
听到外人两个字,宴宴心中一痛,明明她是和展存最近最近的人,如今却成了外人,连看看他都不能了。想着,宴宴的眼圈渐渐红了,低着头,不再言语。
络雪有些吃惊,她从没想过这个女子还有收敛的一面,有点心软,上前来劝住钿儿,说道:“宴宴姑娘要来,就让她进去吧,让她见见少爷,总是应该的。”
钿儿还是怒气未消,愤愤的看看宴宴:“只能看一眼啊,看完了你就走,别再来装好心了。”
宴宴也不答话,跟着络雪,急急的走了进去。
进了内室,看到坐在展存床前的老夫人,宴宴稍稍的有些尴尬,络雪倒还是不失大家风范,落落大方的介绍道:“这位是我家的老夫人,这位是相公的朋友——宴宴姑娘。”
展老夫人仔细端详了一会宴宴,又看看络雪,又看看展存,嘴里叹道:“孽缘啊,生死有命,相逢是喜是悲,就看一念之间了。”说罢,便起身走了。一会,后院传出了低低的佛号和敲木鱼的声音。
络雪的心中一动,而宴宴,则一点没听进去什么,她一心一意的注视着展存,等老夫人一走,立马扑到了床前,拉着展存的手,一边哭一边唤着展存的名字。
络雪静静的拉着还在嘀咕的钿儿,走出门去。
钿儿边走边说着:“小姐,你也实在太好脾气了,怎么就放她进来了,现在反而我们还要回避她?这不是自己先让自己矮了一头么?”
络雪说道:“你看相公这两天一直在想着宴宴姑娘,让他两个见一见,说不定相公的病还好的快些呢。再说,你看她那样子,我们要是不回避,不是看着更难受么?”说着头一低,又暗暗的有些垂泪。
钿儿看着络雪,知道她心里委屈,也就不说话了。
内室里,宴宴坐在展存的床前看了良久,小别胜新婚,他们在最相处最愉悦的时候硬生生的分开了几天,今天一见,更觉得难以割舍,心里眼里,就只剩下展存的笑,和他那双轻轻拂过她全身的修长的手。正要低下头去吻吻他的眼睛,想想又抬起身子,怕吵醒了他。良久,还是安安静静的做在展存边上,觉得在这男人身边多呆一刻是一刻,哪怕他不醒,至少看看也是好的。
过了半个时辰,展存睁眼,看到了宴宴,以为是梦,但还是笑了出来。
宴宴头垂的低低的,拉着展存的手,轻轻说道:“存,几日不见,我想死你了,后来才知道你病了,实在忍不住,就进来看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你太傻了,怎么会呢。平日里还不觉得,可是这几日病了,不知怎么的,就满脑子都是你了,你的笑,你的眼波,还有你身上晚玉兰的味道。”展存还好些虚弱,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但是这么深情的话,平日里,宴宴也很少从他口中听到。
宴宴笑着对展存说:”存,你好好的,过几天,我们接着一起游山玩水,开开心心的。”
“还游山玩水哪,我们少爷都被你折腾成这样了。”
钿儿在外面正巧听到了他们这番对话,立马气不打一处来,冲到来就指责宴宴。
展存还是有些尴尬,宴宴也不反击,只是头垂的更低了。
看到宴宴这个样子,展存有些舍不得,便低声为她辩护:“不是她的错,我自己不当心生的病,钿儿你以后别为难宴宴姑娘了。”
听到姑爷发话了,钿儿也不敢
日期:2009-9-17 13:04:00
听到姑爷发话了,钿儿也不敢再说下去,但也不理会宴宴,端着药,自顾自走到展存窗前,推了把宴宴:“起来起来,别占着地儿,我要给姑爷喂药了。”
宴宴虽然有些自责,但毕竟平时任性惯了,哪受过这种气,立马回过神,冲钿儿一笑:“钿儿,这种活还是我来干吧,我喂的药,你家姑爷吃的也舒坦些。”
钿儿气急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什么名份都没呢,就敢进家门撒野了。”
展存见他们又吵了起来,一时气恼,一口气没缓过来,翻江倒海的一阵咳嗽,昏了过去。
见展存昏过去了,钿儿也顾不上和宴宴赌气,立马放下药,跑出去叫络雪。络雪一听也慌了神,立马放下针线,跑进了屋子,正见宴宴正把展存放正,盖上被子,整个人在被子外面紧紧的抱着展存,默默的流眼泪。
络雪一看宴宴这个样子,虽然心里也有些酸酸的,但也不忍心说什么,回过头责备钿儿:“你个丫头,知道相公身体不好,还这么大声的气他。”
钿儿不服气,还想说宴宴,看看络雪的脸色,忍住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宴宴,蹭到桌前,拿起药碗,说一声我出去把要热热,说完便往回走,刚走几步,又折回来,在络雪耳边吩咐到:“小姐,你千万别让她,不然就被人家欺负的死死的了。”
络雪轻点下头,嘴里吩咐道:“还不快去热药,对了,再让厨房做点点心,给宴宴姑娘掂掂肚子,折腾了半天,她也该饿了。”
钿儿愣在那,络雪看她不动,轻皱眉头催促道:“还不快去,现在性子那么大,我都使唤不动你了?”
钿儿看络雪有些动气,立马急急出去了。
日期:2009-9-17 2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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