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你的窥!私!欲!——这是我的故事(又名“生逢70年代”)》
第9节作者:
只发猛贴 日期:2008-1-29 12:50:00
(二十三)
第二天一早,整整一夜没睡的我终于想明白了,一切该结束了。但我依然无法树立起勇气再去面对那台“大富翁”机,我让一位经常和我一起玩大富翁的兄弟去拍,我只交代了一句话“拍小,成了就退分。”
半小时后,我的兄弟交给了我430元人民币,他跟我说的话也很简捷,就两个字“成了。”老天呀,那台让我刻骨铭心的2号机,在不到24个小时里,让我整整输掉了3100元人民币。
同学交到我手上的400多元钱我只还给2个同学就没了。我还有很多的债主会在课间休息,午间休息总之一切休息的时间来到教室门口找我。到哪去弄钱还给他们呢?这成了我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由于已经经过整晚的思考,我的思路也开始比较清晰。我首先决定上午不能再去上课了,否则被若干债主捉到会很难看。第二,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梳理一下思路,把认识的,打过交道的同学都理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还可以借钱的人。
我挺失败的,因为我足足想了半个多小时,能想到的同学却都是我的债主,而身边每天在一起玩的好兄弟们,他们也和我一样,早就过着举债度日的生活,和我唯一的区别是,他们的债务数额没有我这么巨大。
天无绝人之路,经过接近一个小时的思考后,我终于眼前一亮,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借钱而且一定会借给我钱的人——若美。
去敲太子班的门而且是叫一个女孩出来其实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但残酷的现实逼迫我必须这么做。
若美带着微笑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一同带来的,是他们满班男生向我投来的羡慕的目光。我支支吾吾的跟若美说了想跟她借钱的想法,若美听了后想了一小下,抬头小声问我:“要多少?”。我当时很傻的反问了一句:“你能借给我多少?”若美说:“多少,你说呀,总不会过万吧。”若美的这句话让我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我想反正都开口了,就一次到位吧。我说“3500”。若美说:“噢”。我想编造一个理由向若美解释一下借这笔巨款的原因,我说:“我是因为…….”若美没让我说下去,她说:“我知道,我知道。好急么?我下午就给你带来,这么多钱我也不好跟我爸妈要,我在我自己的存折上取给你。”………
其实我不知道,若美对我的了解甚至超过我自己,她不想看到她喜欢的男人在她面前说谎。而我,当时的感觉是整个人猛的一下轻松起来,继而对若美很是羡慕,她竟然自己有存折,而且数目大于3500元。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一件事啊。
日期:2008-1-29 12:54:23
(二十四)
我曾经创造过平山市第一中学的一项记录,那就是我是该学校有史以来第一个上课时间有权自由活动的人——当然,这种特权只限于一种课,就是英语课。
现在想想当时那个女英语老师还是太不年轻了,她可能觉得自己在全班的学生面前说过“只要你在,我就不会来给你班上课”这句话有点难以收回,因此,在她迈进教室门后发现我在座位上的时候,只说了一句“你还想听我课呀?”就返身回教研组了,搞得全班50多个同学没课上。这让我极度愧疚,当然,我愧疚的对象不是英语老师,而是我的全班同学。因此,打那以后,每次到英语课,我都自觉地在校园里闲逛,或者是我压根就不上所有的课,出去玩了。这一现象一直持续了半年,直到高三的时候我们更换了新的老师。
我本质上是个好人,至少说应该是个老实人。因为我如果当年坚持天天坐在教室里。最后要食言、要妥协的一定是那个年轻的女英语老师。因为学生可以选择不听课,而老师却没法选择不教书。
是我牺牲了自己才维护了她的面子,也保障了全班同学的合法权利。虽然那时候的我压根不喜欢上课。
高二的下学期的时候,我变得有些孤单,因为我的生活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轨迹。能和我玩的合群的只剩下同样已经偏离轨迹的几个兄弟们了。我们每天重复着基本一样的生活“吸烟,喝酒,游戏机、通宵麻将”,但我们乐此不疲。我丝毫不顾及我的未来了,因为那实在不敢想象,况且,我已经一无所有,只有努力的挥霍自己的青春。
日期:2008-1-29 13:04:04
(二十五)
高二的那个学期,父亲病了。但我并不知道。我很清晰的记得在父亲手术的前一个晚上我还在看通宵录象,就在平山市工人文化宫的大放映厅里。由于这个录象厅还有一点公办的意思,比较正规,晚上也从来不放A片。因此,熬到凌晨3、4点的时候,我无聊的睡着了。我是被一个真切的梦惊醒的,梦很简单,就是梦到我的一颗牙齿掉了,我多少懂一点周公解梦。我知道梦到齿落的含义是“父母凶”。虽然以前也梦到过1-2次牙齿掉了,可从来没有那一次那么真实。这让我那天早上的心情很糟糕。我也决定今天就在学校老老实实的上课,哪儿也不去。
如果你不迷信,那你一定要相信现实会有很多巧合。那天上完广播体操的时候,母亲来了。她告诉我,父亲的脖子上长了一个瘤子,今天上午开的刀,幸亏是良性的。母亲说:“你爸前两天就到平山住院了,没敢告诉你,怕你担心”。母亲走时,还给我留下了200元钱。
那一天我真的好愧疚,我觉得父亲的病和我的不听话很是有些关系。我甚至没向以往一样有了钱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往游戏厅走。那200块钱我没去乱花,我交给了食堂的老板,还了以前的欠帐。
虽然从学校到父亲所住的医院只有3公里左右的路程,但在父亲住院的期间,我没去看过他一次,因为那时候的我,已经很害怕见到父亲了。如果你非要我把话讲明,那我可以告诉你,就是——我已经没脸见父母了。
我也曾经尝试过往好的方向转变,我甚至努力过尝试戒烟。但很抱歉,我失败了。更为让人气愤的是,我发现整个高二一年的时间里,上课的时候没有一个老师提问过我,更不会有老师会主动的给你讲解什么问题,我就这样被他们无情的抛弃了。
这让我很沮丧,也很消沉。有那么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吧,我每次出去玩身边都带着一把斧头一个砍刀。走路也是夸张的摇晃肩膀。我什么都不怕了。我甚至盼望别人来主动惹惹我,好让我找到发泄的对象。夜晚的时候我会对单身的女孩吹口哨。甚至有一次我座车的时候,故意拿烟头偷偷在前排座位的衣服上烫一个小洞……
没有人来团结我,我自然就走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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