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而活的唯美世界——80年代的100多封情书》
第46节作者:
橙夕子
在鹿县呆了15天,12月18日,我们一起返回了泸州。
回到泸州之后不久,我就去泸州老窖酒厂把工作辞了,因为已经得到父母单位的通知,叫我们这一批毕业的7个大学生最近一段时间在家待命,等候安排。
靖涵在泸州呆了一个星期才回部队的,就这一个星期,我们都又不停地闹别扭,全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不对头,一说话就想找靖涵的碴,或者故意说些靖涵不想听的,比如,故意说他家乡的坏话,故意叫他去找一个鹿县女人等等。靖涵始终任由我说,不理睬我,我就更没趣,越说越离谱,我心里面也烦,这其实是个恶性循环,一旦掉进去就只能把这个游戏玩下去似的……
在外面和人相处,我是很温和的,友善的,不会轻易去伤害谁,可和靖涵在一起,我的攻击性却总是不招自来,有些话会伤他的自尊我是知道的,比如说他温,大男人家也出不出个主意,今后我们的未来究竟要怎么样,你能给出一句话来吗?有一天,我终于把他惹毛了,他开始收拾行李要回部队,我又慌了,又来抢他的行李,又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最后的结果:两个人都眼泪汪汪地抱在一起哭。靖涵没有走成,但对我,却明显多了一分冷漠,连着两天,都没和我亲热,我急了,对他说:“等你退伍了,我就和你结婚,我愿意去鹿县,我不说鹿县的坏话了嘛,好不好。”我已经主动示和了,谁知靖涵只是淡淡一笑:“走着瞧吧,以后的现实会改变我们,不一定仍然会象现在这么想了。”就这一句话,就够我想的了,当天夜里,我就哭个不停,那时,靖涵也买好了第三天要走的车票了,他的即将离去本身也让我心里没有着落,每一次见面,我都想从我们的互动中寻找到一些确切地被他爱着的证据,但是,每一次在我的寻找的过程中,我成功地把他推开了!在这样的强迫性重复里,我依稀嗅到了一种原始创伤的腥味……
有一句话,我一直记得,在我的那间屋子里,我总是用自己冰冷的手去握台灯里的灯泡来取暖,靖涵就说,你再这样,说不定灯泡会爆的,会伤到你的手。现在,我想,我是一个没有温度的人,需要去外界求索温暖,但是对方也有他的承受极限,他受不了,爆裂的时候,就会伤到我,对吗?
12月29日,靖涵走,早晨四点,我们起床,随后,我送靖涵去广场车站坐6点出发到乐山的车。
日期:2016-07-20 17:14:17
信件 1988-12-29 橙夕第74封信
靖涵:
六点钟准时走到江城车站,突然改变主意不回家了,黑暗中,无主的行走于街头……
十二点钟准时回到家,吃完饭仍不敢进里屋,又出去游了一圈。一个人承受冬天的寒冷是如何的感觉?所有的树都显得那样索然寡味。我知道,所有的树都是孤独的,从生至死,我想象不出某棵树在一个暴风雨的夜里或者是一个非常寒冷的夜里,会和另一棵树用言语、文字、心灵交流一下而得到些须的温馨和安慰,可以免除生命给予的天然的孤独。它们,永远冷冰冰。可是我呢?他呢?你呢?还不是一样可悲地在自己创造的文明中无能为力。
我们更难以交流。
一棵树与另棵树之间的差异,远远没有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之间的差异大,哪怕这是两个相爱的人。
否则,我为什么不能把所有对你的感觉说出?你为何对我又难以明心?
零乱的床上铺盖,揭示着一个昨夜温情的两个人的故事,我真想永远保留在外的那一床红铺盖,在每个夜晚来临时痴痴地等他给我一种情感覆盖。可是,昨夜结束就结束了,今夜便是未知的失落……
如果我去收起那床红被子。我的你,可以想象我那个时候的情形?
不能说,我不想挽回你的冷漠,往日的那份执着的爱我依然有,可是如今,原本比我还执着的那个人却变了。
——接受现实,不想结婚。
这多理智,也好洒脱。
可悲的是现在是我做不到这等洒脱了,然后就只能有一种被动的理智:绝不勉强你。
我是那么明显地感到你对我的爱的减少,这是自找的,但也不是单方面的原因,我只知道: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去缠你的。
也许,我依然会那样努力地爱你,靖涵。
橙夕
于离别之午
12月29日
日期:2016-07-20 17:14:40
信件 1988-12-30 靖涵第55封信件
橙夕:
经过12.5个小时的摇摆,实在是头昏脑胀。心里虽想着给你写信的事儿,可不知如何才写得称意。
也不知又得过多少天才能恢复些清醒来?
恍惚间,总有一种感觉: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珍惜那些相聚的日子?也许没有分离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人啊,总是生活在后悔中!
又想起你那胡乱猜测人的鬼脑壳,好讨厌。
写此信时,还没向科里报到。
生活到现在这个年龄,已觉得实在是没有几样东西值得害怕的了。
详情后补。
靖涵
12月30日早
日期:2016-07-20 17:15:08
1988-12-31 靖涵第56封信件
橙夕: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不尽快跟你结婚,你就不会相信我。
那个口口声声劝我找鹿县媳妇的女人的男人 上
1988年末日 子夜
日期:2016-07-20 17:15:31
信件 1988-12-30 橙夕第75封信
从另一个方面想,你也许是无可奈何才说出不愿结婚这样狠心的话,因为你怕我在鹿县生活不下去而到泸州你又毫无办法,是吗?
从前你不是说失去我会死吗?现在却不会了,没办法就宁愿不结婚。问你以后可不可能和别人结婚,回答中也透露出只好接受现实。这些变化我知道是由于自己性格不好让你失望造成的,你不用瞒我,我感觉得出来,哪个对我好一丁点儿我心里都感受得到的,无论从哪方面我都感觉到你对我逐渐的变冷了!
然而可悲的是,现在是我要对你说了:靖涵,没有你,我一定选择死。我从我们相处这最后两天才逐渐发现:你的离开给我的生活造成想象不出的……你不知道昨夜我是如何过的,今晨又是如何起床的,我不知这之后的日子又将会如何,如果早知道这些,我一定不会放你走——不管留得住你与否,我活着不如死了,真的。不过想到今后我要和你一起生活,我才如囚犯般活了下来。
你曾问过我活着一样目标都没有吗?我说没有。爱,好象是最大的目标,可现在想来,只是活着的最大享受,我并没有为它付出什么大的努力和奋斗。靖涵,现在我对你的爱,让我产生一种追求,请再相信我——软弱易变的橙夕一次,我要得到你,不惜一切代价。去鹿县算什么,如果不信,现在你尽管写信给你父亲,叫他先给我联系个工作,,随便什么工作都行,我先去鹿县工作着等你。只要离开妈妈,我还是能够学会做事情的,你不应该怀疑我,假如你觉得在泸州也不错,我会想办法为你找工作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做生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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