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顿时就忍不住滑动了几下喉结。二哥笑眯眯的搬了一个凳子在我对面坐下,摆打开那些吃食,给我倒上一小杯才说:“他娘的,左家村老包又来要钱,我寻思出去把刀币换了钱来还他,你知道我从来也没有卖过这个东西,便问周家先生,那老匹夫一瞅我那两个刀币就叫了起来,连说宝贝宝贝,带我去大理古城见一个行家,妈了个巴子,那个贼眉鼠眼的眼镜居然练声叹气说并不是什么好货,说要是再早几百年就值钱了。他才给我500一个。”
二哥说到这里,连声骂那个叫“眼镜”的行家,听得我浑身不舒服了才住口,然后继续说:“我就在大理古城拿着两只刀币到处问,才问了三家,那小眼镜终于坐不住了,连忙追出来把我拉进他家客厅,一口一个大爷的叫着,让我不要到处声张,这东西之所以不能出价太高,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你说他妈的是不是扯皮?”
我说:“你能不能少点扯淡的话,赶快说完。”
二哥一心就想吊我的胃口,不过现在他有求于我,要是把我惹毛了,对他可没有什么好处。所以连忙接着说:“那混蛋一路慢火煎熬,五百一千的往上加,我咬定了这个东西值钱,就是不卖,连续三天,他终于一口价给我三万一枚。那知实在不巧,第三天有人来找我,直接出价五万一枚,我当然是卖给出五万的。”
我说:“结果惹祸上身了?”
二哥哭丧着脸说:“那些混蛋都是西南一带倒卖明器的扛把子,软硬兼施,我也招架不住,有什么法子?”
我们一边说一边吃喝,后来酒劲也上头了。二哥说:“那王八蛋叫什么……宫九爷。听说在圈内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说我们带对了路子,连我叫上的人,每人给十万,甚至还可以分点宝贝。”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不过寻思这个学期也要毕业了,往后到了社会上免不了要经历一番苦难历程,何况学校里的师兄师姐们总是给我们留下一些恐怖的社会传说,让我们实在害怕得很。
二哥说得豪情万丈,只感觉前途一片光明,我思前想后,便松了口,和二哥干了一杯,定下再一次进入后山洞窟的决定。然而没等实施,事情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突变。
日期:2016-05-17 11:53:00
我和二哥在酒桌上把再次进洞的事情算是大体敲定了,这事着实非同小可,我不能和旁人乱说,特别是我的父母家人,要是一个字漏了出去,那这事铁定就成不了。
我肩膀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趁着这几天修养的时间,我去了一趟离家十几公里外的镇子见月狐,这镇子名叫大仓。乃是改革开放时期辐射周围众多地区的出粮之地。大跃进时期倡导把“北大荒”变成“北大仓”,我们这里也被改革的春风吹了一个遍,所以很多出粮的地方都叫做“大仓”。
大仓镇不大,然而周围十几个乡都以这里为中心,无论是瓜果蔬菜还是牛羊牲畜,再有山珍海味奇花异草,无不在这个地方交易,交易的地方是一个半圆形的大广场,方圆三四千米左右,相传这个圆形台子乃是以前供奉给观世音菩萨贡品的供桌所化,所以这个地方又叫做神仙台。
我出门这一日,正好是神仙台每个星期一次的街天,出门前我已经和月狐通了电话,告诉她今天我要去找她。月狐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一开始的新鲜感早已经用尽了,这几天正闲闷得慌,听说我要去找她,正好把正是办了,所以一大早就在大仓街的岭南茶楼叫了座等着我。
中午十一点左右我到了岭南茶楼,一上楼就看见月狐一身白色长裙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熙熙攘攘的大街。也许是她一直留意有没有人走上茶楼,我还没有出声,她就转过身来看到了我。
我笑着走过去,说:“你好,最近还好吗?”
月狐却并不像我这么热情,只是坐正了身子,让我在她对面坐下,然后给我倒了一杯茶,这才说:“前几天你让我在这里等着,我等了,你这次来,是不是愿意把东西给我了?”
前几天我出院的时候,月狐和我要石棺里摸出来的东西,也就是那青铜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我想那东西至少是很值钱的东西,我总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人,那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才摸出来的,何况在洞中,我和月狐亦敌亦友,即便是她救了我,她的初衷也是想就狼哥而已,所以青铜瓶的事情,我不会轻易答应她,当然了,我也在心中默默的想,二哥那两个其貌不扬的刀币都能卖5万一个,那我那青铜瓶怎么也得卖十几万吧。
心中一边打算着,我说:“东西不是不可以给你,但是这又不是一个梨一颗花生米,总不能说给就给吧?”
月狐看了我一眼,问:“你要多少钱?”
我心头也拿不准,只好反问:“你给多少钱?”
月狐把手一抬,伸出五个指头,说:“五个,多了我也给不起了。”
我一脸懵逼,心想“五个”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心里虽然不明白,但是又不好问出来。正不知道如何接话头的时候。月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说:“稍等。”
月狐接电话去了,我坐在凳子上还在想月狐所说的五个,到底是五万还是五十万,还是五百万……靠,要是五百万那我不是发大了,要是五千万呢?卧槽,越想我是越激动,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一夜暴富了。
日期:2016-05-17 11:59:00
月狐接电话去了,我坐在凳子上还在想月狐所说的五个,到底是五万还是五十万,还是五百万……靠,要是五百万那我不是发大了,要是五千万呢?卧槽,越想我是越激动,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一夜暴富了。
正在想着,我突然听到门外面传来一个奇怪的哭声,细听之下,原来就是月狐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多时月狐从门外走了进来,眼圈还有些微红,她眼神冰冷而且怨毒的看着我,似乎我就是一个谋害了她全家的一个杀人犯一样。我有些不知所措的问她:“你……怎么了?”
月狐眼眶中泪珠打转,瞪我我恶狠狠的说:“都是因为你……收好你那破铜烂铁,我不要了。”说完转身就跑下了茶楼扬长而去。
“草!发神经病啊你。”我气呼呼的坐到座位上,指着她的背影一通乱骂。我招谁惹谁了,你不要就不要吧,还说什么破铜烂铁,还说什么都是因为我,就像我害得她倾家荡产了一样。
气归气,过了几分钟冷静下来,我还是决定去弄清楚月狐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接了一个电话就哭成这样,要是我那“破铜烂铁”对她真的那么重要,那么我也可以考虑便宜一点卖给她,权当是送人了。
月狐住在距离岭南茶楼不远处的邮政宾馆,我害怕她一赌气回去就走了,到时候她只要把电话卡一换,那我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想到我们相识一场,还一起经历过九死一生的魔洞狼穴,不由得心生惋惜,于是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当初那宾馆的房间还是我带她来开的,自然记得清楚,我一口气跑到她住宿的房间外,听得里面有人嚎啕大哭,不用说也就知道,当然是刚刚一脸怨气跑回来的月狐。
我左右踌躇,最后还是敲了门。
月狐很快止住哭声,问:“谁?”
我说:“月狐,是我。”
月狐打开门,突然给了我一个响当当的嘴巴子,一脸怨毒的看着我说:“你害死了我娘,害死了我哥,你还来做什么?是不是想把我也害死?”
我一阵莫名其妙,脸上生疼,不过见她两眼泪汪汪的,一肚子火也被浇灭了,怎么也发不起来。
月狐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了出来,走到床边伏在案桌上哭了起来。
我关上门走进去,突然看到他床头有一个黑不背包,背包里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露了出来,那个塑料袋中装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玩意儿,看着煞是眼熟。
我不由自主的把手伸过去撩开塑料皮,一看之下不由得傻了眼,这东西不就是我从狼墓之中摸出来的那青铜瓶吗?情不自禁的问出声来:“你怎么也有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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