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5-19 12:13:00
我不由自主的把手伸过去撩开塑料皮,一看之下不由得傻了眼,这东西不就是我从狼墓之中摸出来的那青铜瓶吗?情不自禁的问出声来:“你怎么也有这东西?”
月狐抬起头来,一把抢过黑色背包,说:“不用你管。”
我又问:“你说我害了你---妈,这话从何说起?我都没见过你—妈,这话可不能乱说。”
月狐深吸了两口气,停歇了哭声,抹干眼泪,把黑布背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端端正正的放在我们中间,然后才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说:“我打小就是玩泥巴捉耗子长大的,不知道这些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前几天那山洞中摸出来的铜瓶子和这个一般摸样,看样子是个古董,不一般。”
月狐说:“这哪是瓶子?这是印。”说罢,她把那东西的底座往上抬,让我看了一眼。没错,这个青铜瓶和我的那个一模一样,底座上也刻着几个鸟虫体的字,只不过我完全看不懂这些字到底说个什么。
我说:“我那个底座上也有这样的字,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字。”
月狐说:“这叫青狼妖印,共有七尊,七尊青狼妖印齐聚一处,据说有着起死回生之能,也说可以打通玄阴之界和九阳之界的大门,到时候阴人还阳,阳人游阴,都可以任意为之。”
我说:“真有这么神奇,那还了得,那你现在有着几尊青狼妖印?”
月狐说:“两个,都是我哥冒着生命危险从狼墓之中盗出来的。”
我说:“你哥……是不是狼哥?”
月狐将青狼妖印重新收好,说:“是的,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说到这里,月狐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她断断续续的说了好久我才大体明白,为什么她说我害死了她的母亲和哥哥。
原来她的母亲三年前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头顶的头发日渐稀疏,一个多月的时间几乎掉光了,但是身体上却突然长出了许多黑黝黝的毛发,而且性情变得异常暴躁,力大惊人,手指的指甲变长,牙齿脱落,不喜欢穿衣服,白天躲在黑暗的屋子里,晚上却精神亢奋,几乎不怎么说话,也不与人沟通。一年多的时间,月狐的母亲就几乎与人隔绝了,最后表现出部分狼的特征,比如满月的时候就会对着夜空嚎叫,吃东西不再吃熟食,而是喜欢吃生血生肉,甚至是活物。
我听得寒毛倒竖,惊奇异常。
日期:2016-05-19 12:14:00
我听得寒毛倒竖,惊奇异常。
月狐话锋一转,说:“我们柳家先祖中有一位名叫刘望公的祖爷爷,在明朝时候是京城有名的御岭匠,专门给达官贵人将相王侯搬山御岭,造就风水宝地。传说有一次搬山御岭的时候,祖爷爷破了一处洞府,在洞府之中得到了一本古书,名叫《九洲秘录》,那书上记载说九州大陆有七处上古狼墓,葬有上古神兽狼神的七魄真血,饮之可以起死回生,得知便永脱轮回。后来我们的家族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并一直暗中寻找狼墓的下落,直到二十年前,母亲随一支考古队远赴昆仑山深处,发现了第一个狼墓。”
我想到自己在石棺之中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不由得好奇的说:“传说是真的吗?”
月狐说:“谁知道呢?我们兄妹就想,母亲的重病一定和狼墓有关,虽然母亲一直不让我们接触《九洲秘录》的传说,但是自从母亲疯掉以后,我们也再没什么顾忌了,我们查看了母亲以前的考古资料,最后我们相信,母亲疯掉,一定是因为母亲喝了昆仑狼墓之中的狼神之血。”
我浑身一个寒战,说:“别瞎说,那东西不是起死回生的吗?”
月狐说:“反正我不信这世上有起死回生的东西。”
“卧槽!”我在心中暗骂,要这么说起来,过不了多久我也得和月狐的母亲一样,先疯后傻,饮生血吃活物,最后一命呜呼?
日期:2016-05-19 15:05:00
我不敢把我已经吃了青狼妖印里狼神之血的事情告诉月狐,不过我知道迟早她会问的。
果然,聊不到几句,月狐突然问我:“你那青狼妖印里的狼神之血还在吗?”
我连忙说:“空的,哪里有什么狼血,上千年了,里面怎么可能还有东西,就算有也早就烂成渣渣了,而且我和二哥是从水里出来的,出来的时候瓶子里都灌满了水,洗得干干净净。”
月狐似有些惋惜的说:“也对,前面两次哥哥也说里面什么都没有。”
“啊?”我吃了一惊,这么说起来,狼哥会不会前面两次都骗了月狐呢?
想想关于“狼神七魄”的传说,我觉得完全有这种可能,青狼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他胸怀大志,气度不凡。但是正是因为这样的人,野心往往也不小。
月狐说:“有没有狼神之血都无所谓了,你不愿意把东西卖给我也行,我只想要一份青狼妖印的拓本,我可以出钱买。”
我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跟月狐谈买卖的事情。不过真要是一文钱不要,我也办不到,我虽然不是什么拜金之人,不过我的家庭条件就摆在那里,要是身上没有几个钱,到时候去哪里都得跟父母伸手,那也太不像话了。
月狐见我踌躇不定,又说:“其实……那东西没那么值钱,要是拿到北京去,都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当然了,在我们云南一带,那东西可以算得上是至宝,不过……青狼妖印里一旦没了宝血,那也等同废铁,最多卖个三五万。”
我说:“不至于吧,你把我当傻子了?几千年的古董才三五万。”
月狐说:“你不相信我,可以跟我走一趟我的老家你就知道了。”
我好奇的说:“对了,你老家在哪里?”
月狐说:“文山,龙柏。”
“哦,你是壮族?”我问。
月狐说:“不是,我们村是龙柏唯一一个汉族村子。”
云南地广人稀,而且全国56个民族,云南就有52个,其中少数民族25个,在我的印象里,除了几个大中型城市之外,大部地区都是少数民族,特别是文山,我去过几次,全都是和壮族人打交道。
月狐所说的“龙柏”这个名字我根本就没听说过,那应该是一个小村子什么的,我也没必要深究,对于月狐和狼哥他们的来历我早就好奇了,现在月狐这么说,我还真有几分心动,但是对于一个大学都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来说,要决定出远门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我想先和二哥通个电话,然后征询他的意见,何况我们还有一起再进狼墓的约定,要是我去了文山,那个什么宫九爷找上门去,他一个人带他们进洞我可不放心。
二哥办事一向风风火火,我打电话给他刚把事情说完,他就兴冲冲的说:“这事好啊,我们就随她走一趟。”
我让二哥带上我从狼墓之中摸出来的青狼妖印还有狼哥给我的乾坤袋,本来还要让他给我父母说一声,结果他这点时间也等不及,匆匆挂了电话,估计是已经骑上它那一辆能上山下水的摩托车出门了。
我和月狐趁着这一段无聊的时间出去转了转。
一路无话,走到神仙台的街上时,月狐不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也不看琳琅满目的商店货物,看着远山问我:“这地方叫什么?”
我说:“神仙台,传说这个大坝子是放置供饮菩萨贡品的供桌所化,因此得名。”
月狐又指着远处正对着神仙台的一座巍峨高山问我:“那座山叫什么名儿?”
我说:“王屋山。”
月狐看着那山,说:“上地之山,若伏若连,其源自天。龙虎之势,若龙若鸾,左右踞之,若抱若盘,禽伏兽蹲,若万乘之尊,这个地方气势不凡,只怕葬有帝王之墓。”
我说:“别唬我,大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葬有帝王之墓,再说了,我们大理国的皇城也不在这里,在大理古城呢,依我看大理二十三代帝王的王陵都葬在古城后的苍山上。”
月狐说:“不信算了,要是我哥在这里,他一定能看得出来,而我能看出真龙之气,却点不出真龙之穴,你看这山势宛如巨龙盘伏,王屋山有龙首之势,此山正对着神仙台,神仙台宛如龙首前的供桌,王屋山以大仓坝子中万家灯火为香烛,以神仙台琳琅满目的商品果蔬为贡品,下有西沙河婉转聚集生气,左右依砂傍水(砂——风水中的小山,为使龙气聚而不散)天然屏障,简直是绝顶的好地方。”
我越听越觉得玄之又玄,看来这小妮子居然是风水术士,能望山断气,倒也实属非同小可了。不过也正常,他哥能在我们村背后那种到处矿坑的地方找到狼墓,她能看出一个龙脉来那也很正常。
我对风水自然是一窍不通,不过听了月狐的话,不禁让我想起前几年王屋山发生的一件奇事。王屋山下有一条大河,整个大仓坝子的水都滚到了里面,平时那条河也就是细水一条,到了春夏之交,常常爆发山洪,人称西沙河。几年前有一次山洪暴发,上游冲下来两个石翁,单个就有一吨多重,两个石翁之间有一根手臂粗的铁链相连,被冲到下游沉了底,冬腊月河水干涸才被人捞了出来,后来被巍山县博物馆收了去,不过并不受重视,只不过被摆在了博物馆外的空地上,被人用来做了守门童子,游人过去总要摸摸那石翁的头,时间一久都摸得溜滑圆润了。
曾今有人就说那是帝王之墓的镇墓翁仲,摆在门口不吉利,谁也不听。后来巍山古城失火,一座明代楼宇烧得只剩下一地黑灰,那消防车吧吧啦啦的开过去,那两个翁仲不知咋的,那天正好拦在路上,情况紧急,没办法,一两吨重的东西搬又搬不走,最后被人用重锤砸了个稀巴烂。
我心想,兴许月狐真的看对了也不一定,这王屋山为何要叫“王屋”,王陵不就是“王屋”吗?正应了这地名儿。正想着,我二哥打了电话过来。
我对月狐说:“二哥到了,走吧,去你们文山耍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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