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5-21 12:26:24
我高祖父在黄河上摆渡五六年了,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说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他这时候后悔死了,后悔自己接了老头这单生意。 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有时会出现潜能爆发的现象,这个我就不多说了,个案很多。 老头儿和我高祖父两个,这时候可能就有点潜能爆发的意思,为了活命,他们也不知道啥叫害怕了。高祖父迎着风浪嘴里给自己喊着号儿,吼嘿吼嘿吼嘿,一是给自己壮胆儿,二是让自己发力均匀,不至于乱了摇桨的节奏。老头儿这时候跑进船舱找到木盆,一盆盆不停从船舱里往外舀水。 在两人的同心协力之下,船又向前行驶了一段,河岸上的灯光由针鼻儿变成了绿豆大小,眼看离岸头越来越近了。 我高祖父这时候本以为可以渡过一劫,但他没想到船舱里进水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开始老头儿还能勉强应付,到最后舀一盆进三盆,入不敷出。 在接下来的一顿饭功夫,蓬船被河水彻底给淹没了,眼看就到岸边了,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功亏一篑,我高祖父又急又气又后悔,但是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保命才是最要紧,他赶忙招呼老头儿一声,直接弃船钻进了河里。 老头儿这时候有点傻眼了,船身已经彻底看不到了,河水末到了他腰眼儿的位置,只有他儿子那口棺材的棺材顶和船篷还在水面上露着,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
日期:2016-05-21 12:26:38
老头儿扔掉手里的木盆,哆哆嗦嗦爬上棺材顶,然后趴在棺材顶上喊起了救命。原来老头不但不是本地人,还是个不会水的旱鸭子。 这时候我高祖父已经游出去老远,眼看就快到河岸边了,但他没想到老头不会水,听到老头儿呼救,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老头儿趴在棺材盖上顺水朝下游漂去。 我高祖父不忍心丢下他不管,仗着自己水性好,一咬牙,一个猛子顺水追了过去。 我高祖父当时才二十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加上顺水游泳,很快撵上了棺材。 等到了棺材跟前,他发现那棺材底下全是鱼,多的不可计数,看着都让人头皮发紧。 按道理说,这种实芯棺材扔进河里是浮不起来的,加上棺材顶还有个老头儿压着,早该沉了,竟是这些鱼硬生生把棺材托在了水面上,而且那些鱼都像疯了似的,用嘴猛啃棺材板,咝啦作响,声音极其瘆人。
日期:2016-05-21 12:56:29
末代捉鬼人,讲诉祖上和我自己的一些驱邪驱鬼的经历。
各位朋友安好,我叫刘黄河,年龄七零后靠后一点儿,祖居黄河边儿,打祖上传下来一些的驱邪驱鬼的手艺,传到我这一代,已经算是传了五代了。有些朋友不信这个,不相信的,可以不看,也可以当鬼故事随便看看算了。
这些经历要讲,就得从头儿开始讲起,从我们家怎么学到的这门手艺开始讲起。
咱把时间往前推,推到我高祖父那一辈,高祖父也就是爷爷的爷爷。我们家干这一行,就是从我高祖父那一辈开始的。这些经历呢,除了我自己的,其他祖辈们的,全是我小时候听奶奶说的。
我高祖父名叫刘义,黄河边上土生土长的汉子,十五岁时开始在延津县的黄河渡口做艄公,也就是撑船的。高祖父的经历就得从这里开始。
那时候,黄河水大,河面上没有桥,来往客商货运物流,全靠船只摆渡,我高祖父那时候撑的是自家的一条蓬船,主要是用于渡人,不过有时候为了多挣几个铜板,也帮人托运少量货物。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丁未年,这年我高祖父二十岁。
夏天,阴历七月初的一天正午,天气很热,岸边儿也刚好没客,高祖父就把小船停在渡口附近的一个缓水区里,拿出早上他母亲给他做的火烧,就着凉水啃着火烧,这就算是中午饭了。
火烧吃到一半儿,忽然打岸边来个了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儿,老头儿大老远就对着河面就喊叫:“福公!福公!”
日期:2016-05-21 13:52:50
老头儿是在喊谁呢?就在喊这些撑船的艄公,水上跑船有很多忌讳,我们这里的人习惯喊撑船叫“福公”,“福”谐音“浮”,漂浮的意思,客人喊撑船的“福公”,等于算是给自己图个吉利,也算是对艄公的一种尊称。
在黄河里摆渡的可不止我高祖父一个,两岸有很多像高祖父这样靠摆渡为生的艄公,这些蓬船见有生意,一股脑儿朝老头划了过去,我高祖父见状,也赶忙三口两口把火烧吃完,撑着船过去了,不过我高祖父动作稍慢了一点,被另外几条船抢了先,高祖父一看这单生意他是接不住了,把船调头就往回划。
不过还没等把船头调过来,就见起先过去的那几条船跟见了鬼似的,一个比一个快的离开了。
高祖父一看,有生意不做咋都走了呢?我高祖父老实,也没多寻思,船也不调头了,一口气划到了老头儿跟前。
这时候呢,其他那些蓬船已经远远儿的跑开了,其中一个艄公跟我高祖父关系不错,可劲儿给我高祖父摆了摆手,那意思,你别过去,没好事儿。
不过这时候我高祖父想把船调头也迟了,岸边刚才喊福公的老头儿说话了:
“这福爷,这福爷,帮帮俺吧,俺求求你咧,帮帮俺吧……”老头儿眼睛红红的,带着哭腔,一个劲儿冲我高祖父作揖。
我高祖父见状硬不下心离开了,就问老头儿,“大也,你是想过河么?”(大也,是我们这里的方言,也就是大伯的意思。)
老头儿还是带着哭腔,说着:“哎,过河,跟俺家孩儿一团儿过河……”(一团儿,也就是一块儿、一起的意思。老头儿的意思是说,和他儿子一起过河。)
高祖父一听,往河岸上瞅了瞅,就老头儿一个,就问老头儿,您儿子呢?
老头儿立马哭了,跟我高祖父说,他儿子给府台老爷砍了头,他是来收尸的,想雇船把儿子尸体运回去。
我高祖父一听,怪不得其他蓬船都躲开了呢。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当时时局动荡,内忧外患,沙俄虎视眈眈,英皇强租硬占,全国上下,民不聊生,同时,全国各地出现了许多反清组织,如青莲教、天地会、棒棒会、拜上帝会(太平天国)等等。
这老头儿的儿子,被怀疑是棒棒会的成员,在卫辉府三堂会审之后,判了斩立决。
我高祖父不过是黄河里一个不起眼的艄公,大字不识一个,不知道啥是个“棒棒会”,他就知道老头儿的儿子给府台老爷砍了头,听上去好像还是个冤案。
我高祖父就不见得这个,地主富户欺压百姓,府台衙门草菅人命,又见老头儿哭的伤心,心软了,答应送他儿子的尸体过河。不过,这事儿跟着就来了。
天色擦黑儿的时候,老头儿再次返回黄河边,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那几个人居然抬着一口大棺材。
日期:2016-05-21 13:54:49
我高祖父打眼朝那棺材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原本以为老头儿子的尸体是用草席裹着的,没想到是放棺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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