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起来透过窗户往里一看,差点没气晕了。
刘癞子正在解死者凌婧的衣服,都快赤条条的了。这小子口水流出来多长,对着酥胸一顿猛舔。比他吗吃奶酪都香。鲁管汪他可真对得起这个名字,正餐还没开始,这家伙自个撸起来了。
现在俩畜生眼睛发蓝,嘴角变青,刺激的手脚抖动,完全进入自己的梦魇世界,已经色魔侵体了。
丧事上混了十几年,奸尸这事我听过,但没见过。
我们这行最恨的就是奸尸盗尸。
奸尸盗尸主要是几年前对土葬火葬监管不严的时候。包括现在只要红包塞得足,搞个火化证书,完全可以土葬。
刚下葬没多久的尸体,基本完好鲜嫩,这就给了不法分子可乘之机。刚死的大姑娘小媳妇可倒了霉了,奸污得体无完肤,然后在开膛破肚,倒卖器官,其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这还了得,要让主家知道了,一宣扬,干爹吴大明白的名声,全被我糟蹋了。
我气血上撞直接破门而入。
那俩畜生看见我,吓的不知所措,裤子都没来的及提。
面面相觑,目瞪口呆,还以为我喝醉了,在外面睡的给死猪似得。我抄起棍子就想给他俩来一棒子。那年头还挺乱,把这俩丐爷送派出所根本没用,白白浪费粮食。
刘癞子都给我跪在地上了,抱着我的大腿直求饶。祖宗爷爷哭嚎着求我,我真想一脚把他踹死。要是大膀子得把他俩腿给废了,我一咬牙,没舍得下手,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鲁管汪手背在后面握着二锅头的酒瓶子,就给了我后脑勺一下。
鲁管汪面黄肌瘦,走路带摇晃的,撸管多了,枯瘦如柴,整天给抽了大烟似得。谁知道他这二十几年的麒麟臂没白练,还有把子力气,这下子可把我砸懵过去了。
大膀子和老罗锅还在前面喝着,老罗锅是海量,大茶碗白酒当凉水喝,再多也没事。这老头一听后面有动静,赶忙拉着大膀子过来。
大膀子一看我后脑勺直冒血,他可急了眼。喊道:“瘪犊子玩意,这俩兔崽子还他吗翻天了。”
鲁管汪年老人精,见事不妙早翻窗户跑了。刘癞子罗圈腿跑不快,被大膀子一脚蹬飞了。别看刘癞子被蹬得摔在草窝里,鼻孔直冒血,那俩腿照样轮起来就跑,给他吗汽车车轮子似得。他可心里可明白,在我这还有活路,到了大膀子手里,不死也得半残。
大膀子长这么大没吃过亏,出了门就追,嘴里还喊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晕晕的,头沉的给大木钟差不多,直晃荡。大膀子有仇必报,就算追不到,也得到了罗把子那兴师问罪,不到下半夜,他是不回来了。
老罗锅看看我的后脑勺,都鼓起了大包,摸了摸,把我疼得直嗷嗷。
不知道他从哪弄得土灰草面子,要是给我上药。
我赶紧说:“老爷子你那土方能不能离我远点,不用我还能活两年,用了我早升天,去他吗吃仙桃了。”
老罗锅嘿嘿一笑:“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矫情,老头我用这玩意,不照样活那么大年纪,得嘞,我去镇上给大侄子拿点药。”
老罗锅是好心,更多的是讨好我,以后好有更多的生意,但是这老家伙不会骑自行车,开拖拉机又费油,靠着步行去镇上,半天才能回来。这偌大的火葬场不就是我一个人了。
老罗锅办事利落,说去就去,我还没来及拦住他,这老家伙就披上大衣出去了。
我望了望门外,墙角旮旯,焚尸烟囱,锈门栅栏,到处是来来往往的人影晃动,走走停停,白衣飘飘,低头耷拉脑袋,一个个脸色惨白,那叫一个吓人。
我赶紧关好门,控制自己不在胡思乱想。死者凌婧衣衫不整,实在是不太雅观。我小心翼翼的给她整理衣冠,扣紧衣襟。
诱人的桃红唇,半裸的牛奶胸,我不忍偷看了一眼。虽然我是个有道德操守的职业送葬师,但是作为一个多年守身如玉的处男,这情景要是一眼不看,除非我那方面不正常。
据说入殓师第一门课就是定神,如果对死者身上的首饰值钱物品,或者美好的胴体有所下流的幻想,绝对活不过三天。
想着这,我赶紧定息凝神,匆匆整理完事。
被砸的几乎头晕,再加上喝多了酒,躺到木床上,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我年轻气旺,还是憋精太久,一晚上全是春梦。满脑子全是凌婧美轮美奂的裸体,在五颜六色的花园里,天真的追逐打闹。
忽然依稀感觉梦中有个长发飘飘的美女,散发着诱人的体香,温润的玉手在我小腹大腿抚摸来抚摸去。
但是青丝遮面看不到那女人的面孔,手心温润却五指尖利,像极了老鹰爪子。撩拨的我不仅是舒服,更多的是恐怖。
青蓝色的旗袍,光滑如丝,蹭过我的皮肤,如春风般沐浴,但是这种香气特别熟悉,貌似是一种沁人脾肺的麝香,又好似来自一种叫护尸霜的东西。
护尸霜是保持刚死没多久的尸体,整体鲜亮如活人的一种药膏,我当哭孝子那会没少给死者涂抹,这味道在熟悉不过了。
长长的,细细的,尖尖的,指骨划过的额头,鼻梁,嘴角。冰凉的死气渗透我的毛孔,每一根汗毛此起彼伏。
刚死的人,虽然在药品的保健下,也很鲜亮与常人无异,但却是如同在水里泡着的树叶,一不小心,满身毛发肉皮就会掉到你身上。
甚至我都感受到了她的指甲盖在晃动,似乎要从指头上拔出来。
厚重的被子闷的喘不过气来,上面八仙过海,求仙问道,一路云腾雾绕。这他吗不是寿被吗?
我四肢都没经过大脑,直接撩开被子,爬起来就跑,谁知道我没跑两下就滑倒了。
别看是寿被,可都是上好的绸缎面子,丝滑柔顺。我躺在上面刚想爬起来,又他吗滑到了,又要起来,在跌倒。
我发誓这辈子最恨丝绸之类的东西,这玩意给他吗死人血液差不多,又黏滑又冰凉,寒气刺骨。
我掏出打火机,赶紧要烧了它,谁知道火机打了半天,火石都快打掉了,就是半个火星子也没有。
我抬头一看,对面正襟危坐一个女生,不对是女鬼,女阎王,女尸,总之不他吗好玩意。
双手放在大腿合好,腰直胸挺,姿态端正,青蓝素花绣线旗袍,干净的脸庞一尘不染,头顶半块盖头,尤抱琵琶半遮面。还他吗给我来个一百三十度的小微笑,洁白的小牙齿给打了石膏似得。这……这不是死者凌婧吗?
老子和你无冤无仇,千辛万苦给您送葬,还打跑了那俩流氓,平白无故你来勾我干啥玩意,我年轻轻的大小伙子,还没活够哪!
早知道你这妖媚小妮子要以德报怨,入殓的时候老子就应该给你穿上皮毛寿衣(死者寿衣千万不能是动物皮毛做成,否则家宅不安,先人不宁,大祸临头。),让你灵魂相撞,死不安生。
我给猪拱地似得,低头一个劲的往前跑。那些鬼东西,眼不见为净。
跑了没他吗三米,俩腿给不听使唤似得,不由自主的走回到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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