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说:“大兄弟别动手,这就……还款。”说着他让人把皮包扔过来。
席慕娆用世界上最冰冷的眼光看着我,直透骨髓,我的目光无处闪躲,像做错的孩子低头不语。她露出豺狼复仇般的嘴角,冷笑了几声,没有理会伤口,任凭血染胸前。我刚想说:“对不起。”
她绝望的说:“不用,你做的很好。”
说罢,席慕娆头也没回的和麻子他们回去。
可是如果我要不对席慕娆动手,话赶话,麻子就不会还款,全矿五六十号民工等着吃饭,谁对他们交代,他们的全家老小就指望着这点工资过活,一个人得失又算得了什么。但是因为这,我严重的伤透了席慕娆的心,她就像一颗钉子楔在我的内心,拔不出来,又按不下来,始终耿耿于怀。
麻子他们究竟在酝酿什么大事,虽然我不清楚,但肯定会报复我们。
得到了款子,别人都高高兴兴,就我垂头丧气。孙静香对我这点破事最了解不过,她嬉皮笑脸的说:“本事哥你真狠,自己媳妇都敢用刀捅,那么漂亮的小姐姐你都下的去手,你还具备男人的功能不?”
她只要抓住我得一点弱点,就往死里损我,虽然她年龄小只是无心,算是开玩笑的说,可是句句话就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得心里。
我一直心神不宁,必须用工作来麻丨醉丨自己。明天就是八月十五,早就过了土王用事日,应该可以动工了。
我带着不少民工,到了河面搭起了浮桥,准备打桩下水泥,开始正式开工修桥。
这天捞淤泥都快把我累吐血,膀子看着我嘿嘿直笑说:“修桥又不用你亲自干,少在那装腔作势,要学就得学雷锋同志的精髓,光体力上可不行。”
琳娜看着我干活累的不行,还挺心疼,赶忙招呼我喝水。琳娜一直觉得我扎了席慕娆一刀,还挺对,坏人就应该这么对付。可是她哪知道这里面的隐情,正当我垂头丧气的时候,突然还传来一个喜信。
爷爷给我来信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爷爷在南方混的怎么样,一直没信,突然收到他的信,我能不高兴吗?
信是从老家转过来的,随同寄来的还一个包裹。
打开信一看确实是爷爷的口气。他眼瞎看不见,找了一个测字的同行代写。那人我也认识,叫“辽北字仙”,专门测字,和我爷爷是把兄弟,俩人一块去的南方。那笔迹我再熟悉不过了。
看完信,我叹了一口气。虽然很多事情没有明说,但从字里行间我看得出,爷爷在南方混的也不咋地,钱也没挣着,更别说给我娶媳妇了。但是信中提到爷爷给我请了一个媳妇,说白了就是买。
着媳妇是越南的,还是缅甸的,那也不可能。媳妇这大活人怎么可能装进那个小包裹里。难不成是充气娃娃,这玩意在那年头挺稀奇,就算爷爷认识,买充气娃娃虽然能解决生理问题,但是生不了孙子,肯定爷爷不会来那东西送我。
大家都挺好奇,都想让我打开看看,究竟这媳妇是什么,在包裹里捂得严严实实,还怕别人看见。
没办法我只好打开,剥去层层软纸,打开一看是个泥娃娃,有鼻子有眼,屁股大,面相旺夫,挺有福气。我再一看包裹上的地址,上面写着辰州,我就明白八九不离十了。
辰州也就是在湖南怀化那边,靠近张家界。这里挺穷,大山环绕,叠岭重重,交通十分不好,没人愿意嫁到这里来,姑娘也都愿意嫁出去。所以那边光棍特别多。
很多地方都供养关公,送子娘娘之类,这种庙特别多。也许是行情的缘故,辰州独有月老庙,香火挺盛,有不少上年岁的老年人,挺迷信,就给光棍儿子请个泥娃娃媳妇。这泥胎不能生儿子,作为家里的老大,不能生儿子那可是丢人的事,所以老大肯定会给丈夫找个老二,还是个能生儿子的女人。这种迷信的习俗,就好像在送子娘娘庙求泥娃娃孩子差不多。叫“带子”。求媳妇叫“带亲”,图个彩头而已。
生不出来儿子那是有病,娶不上媳妇那是没钱,问题世上就是有不少执迷不悟者,就信神佛这道。
我爷爷这辈子可真叫惨,老伴早死,儿子早亡,自个眼瞎,生在世上本来就浪费粮食,他还偏偏不死,身体倍棒,七十多岁,身板子不比我差。爷爷不仅算命,他也最信命,难道他算到我会死在他前头?所以着急要给我找个媳妇,提前留后,也许是我多想了。红毛老妪说我
天生人鬼不合命,再加上我从小身子骨弱了一点,我不会真死在爷爷前头,我要死了,爷爷还不得活活哭死,下去陪我。
现在静香膀子他们看到我这泥娃娃媳妇,一个个都笑的直不起来腰。
膀子说:“本事,和泥娃娃嫂子上炕的时候,轻点,嫂子脆,你别给玩坏了。”
我现在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东西就给请菩萨像,请财神爷差不多,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竟然把泥娃娃媳妇请进家,就很难在请出去,逢年过节还得上供烧香,爷爷给我弄这门子累赘,我真是哭笑不得。
我真够倒霉的,正儿八经的媳妇一个都没有,什么女尸,狐狸,泥娃娃给我安了一大堆,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娃娃亲,还成了冤家对头。现在我就指望琳娜了,早点盼望她和她家里那家暴丈夫早点离婚,我好光明正大的追求她。
我们在河边搭建的板房条件不太好,也就是临时工棚,泥娃娃我还不能随便放,怕受了潮,暂时先放到靠墙的写字台上。
修桥挺麻烦,先把两边堵住,网垃圾在抽水,然后才能清淤下桩,还得搭浮桥运料。庆幸的是琳娜对工程这套比较熟悉,省了不少麻烦,再说和她一起干活,那也是一种享受,中午明媚的阳光照在她雪白的衬衫,酮体的轮廓时隐时现,想到这我更加有劲干活了。
膀子带着几个工人拉大网收拾河里的垃圾,别一会抽水的时候堵住了管子。垃圾倒没捞多少,鱼到是捞了不少,中午我们又有的吃了。
这会膀子又叫我过来帮忙,他喊着:“本事,这次可捞着大鱼,快来帮我拉。”
我戏谑的说:“你小子可别捞着一个死尸,打扰了人家的清净,半夜找你算账。”
我也是无心那么一说,吓吓他而已。
不知道网到了什么东西,就是拽不上来,好像那东西长在河地下一样。我用铁钩子套上长竹竿使劲钩,废了半天劲才拉上来。
我还以为是河鳖或者王八之类的咬住杆子让我那么吃力。谁知道捞上来一看是个水草层层包住的一个东西,上面长满了河苔,浑身充满了恶臭,膀子捏着鼻子扒开一看,好像是婴儿的僵尸,或者是死猴子僵尸。尸体发硬就像石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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