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派长篇小说——人蚀》
第55节

作者: twj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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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6-10-14 10:23:56
  大厨:“哥俩聊得挺尽兴啊!我怎么听着还有李嘉诚什么事啊?你们不会觉得干完这一票就向华人首富靠拢了吧?”
  诗人:“要有这速度,得干央行的金库。”
  “哈哈哈哈哈……”大家大乐。
  卢卡:“就光这想法,就能关你500年。你还得有孙猴儿那命。”
  大厨:“有孙猴儿那命,谁还干这个,点石都成金。哎,你们说那写西游记的哥们是不是也是一屌丝啊,每天跟那天马行空光想美事。”
  203:“嗯,他要活在当下,肯定是一个好策划。”
  诗人:“203,你信命吗?”
  203:“也信,也不信。 我相信事在人为。”
  大厨:“命这东西,你要说不信,还真不灵。你就拿我爷爷来说,从前清到民国,多乱的时局,都挡不住我们佘家发财。可一解放,就玩儿完了。先公私合营,再就是三反五反,最后一割资本主义尾巴,我们家就成小老百姓了。你再看人诗人的外公,真是同族不同命。人家参加了抗联,一下就把身份给变红了,一解放我们家这一脉是黑五类,人家诗人那一脉是红色家庭。”
  卢卡:“那您老家儿也不亏,人家在深山老林,钻山沟子啃树皮的时候,您家老爷可是肉山酒海、锦衣玉食。造化这玩意物极必反。富不过三代!”
  大厨:“嘿,还真让你说着了,到我这还他妈真是第三代!我爸到生我的时候,都是个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的主。我总觉得我爷爷给我改这名就是妨我,非叫什么‘佘(奢)入俭’,这不就是拦不住的往穷逼里混吗?我这辈子老画圈,就是让这名字给妨的。”
  卢卡:“你要想改也容易,回头我找找你们管片的户籍警,有我认识的。帮你改了,想怎么改?就叫佘大厨得了。”
  大厨:“卢卡,你有良知吗?我今年都62了,都过了退休年龄了,你还给我找一勤行。”
  诗人:“至少大厨不亏嘴啊,俗话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能吃一肚子好下水,也不错啊。”
  大厨:“别来劲啊,我就这么点出息啊?就冲你们这话,等这金库的钱入了腰包,回头我就在北京城里开一家8层的饭庄,从一楼到八楼,八大菜系,一层一系,天天让你们挫,有什么呀,不就是香香嘴臭臭屁股吗。”
  卢卡:“呦呵,呦呵,你洗钱洗上瘾了是吧?都洗到餐饮界去了。还8层!你得养多少贪嘴大厨啊。还不得把你吃瓢了。你不是告诉说,老天爷老给你画圈吗?怎么还老往里杀啊。拿着钱踏踏实实养老得了。”
  大厨:“我不是不甘心吗?凭什么我就老当败家子,你看人家诗人,想当年还是被我带进生意圈的,结果他倒三扑腾两扑腾地就资产上亿了。我就坐大牢去了。”
  诗人:“那是你不敬神佛的结果,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灵。你知道我每年都去杭州灵隐寺烧香拜佛捐香资吗?就你在湖北服刑那些年,我去的更勤快了,每年大年初一必去,最后一次决定把你抄起来的时候,我一次就捐了10万。那么多年我在国内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都是神佛保佑的结果。就是一出国,俄罗斯那边交接班了没佛爷保佑了,改上帝值班了,国内香火一断,神佛生气了,所以把我打瓢了扔回来了。”

  卢卡:“嚯,有这么灵?”
  诗人:“那可不。”
  大厨:“越说越离谱,我妈讲话‘多多匠(老北京话指为神佛塑身的泥瓦匠)不拜佛,老底儿在他心里头。照你这么一说,那佛爷就跟给你私人订制的似的,全中国几千万善男信女,他就只盯你一人,就跟那手机信号基站似的,老得捕捉你那信号,就连你出国失联了,不捐香火这事他都记挂着。这佛爷的眼神太神奇了,比太空里那卫星还瞅得准。”
  大家都被大厨的分析逗乐了。
  诗人表达了深切的失望:“你说你这人得多灭良心,我含辛茹苦地为你修福,你可倒好,‘一跟头扎皮袄里,可拽住不痒的毛了。’还不领情,早晚还得画圈。”
  大厨急了:“别价!兄弟,哥哥都这把年纪了,别再画圈了,给我留点棺材本吧!我信,从今儿开始我随你了,你什么时候去灵隐寺,一定叫上我,你捐多少,哥我只多不少!怎么样,203,咱们行动之前,集体去趟灵隐寺,大家都捐点,让佛爷保佑我们行动成功。”
  203笑答:“没问题,就只当做慈善了。”
  卢卡:“得了,咱别呛呛了,说点轻松点的话题,讲个段子什么的。大厨来一段。”
  大厨:“来一段,成,就刚才不是说到佛爷这好眼神吗,我就给你们讲一个‘丨肛丨门科大夫的故事’。”

  大副接言:“您这思维跳的也太飞了吧,怎么说着眼神就蹦到丨肛丨门那去了?”
  大厨:“哎,这故事的哏就在这呢,你们耐心听我讲。”
  “来来来,快讲……”大家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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