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10-15 19:20:14
大厨:“说有这么一业务员去外地出差住旅馆。住的是一个双人间,就是标间。这同屋吧也是一出差的。哥俩晚上吃完饭,都无聊,就上街溜达去了。各玩各的。其中一个玩累了就先回房间想休息了,咱就给他起一名叫张三吧,哎,可不是诗人那情儿‘张三’啊。”
“啊,知道知道,快讲。”
“这张三吧,是一残疾。怎么呢,他有一只眼是假眼,就是所谓义眼。临睡前,他得把这假眼抠出来,放在一个水杯子里泡着,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再给安到眼眶子里。张三干完这事就躺下睡了,一会就睡着了。结果那同屋晚回来了,这同屋咱也给他起一名叫李四。一进门,呦,哥们打上呼噜了,咱别惊着人家,灯也没开,就摸着仙儿(北京话,摸着黑)准备就脱衣上床也睡了,可能这哥们晚么晌喝了两杯,嗓子眼有点叫渴,就想着喝点水。哎,他就就着不大点光亮,在这床头柜上踅摸(北京话,搜寻),碰巧他就把张三泡假眼那杯子给端起来了,晃了晃,有水声,得了,就是它了,咕咚一口就给喝一底掉。倒头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这张三一起床,端起这杯子一瞅,呦,我这眼哪去了。四下里也找不着,赶上这李四也起来了,就问他,说昨晚回来碰我这杯子没有,我这里泡着一假眼呢?李四一听,哎呦,我给当水喝肚子里了。得了,甭废话了,麻利儿去医院吧。到医院内科一看这大夫。大夫说,那成先照张片子吧,等着片子一出来,一看,都进大肠了。大夫说,你们得转科了,我这看不了了,建议你们去看肛肠科,还说我们这肛肠科有一个特有名的老头儿,专治肛肠病,技术可好了。张三、李四没辙啊,那就挂肛肠科呗。到了老头那,老头一听这情况,没别的招儿,就是吃泄药往外排。给李四开了药服下去,李四都快拉虚脱了,可也奇了怪了,扒拉来扒拉去,就是找不着这只假眼。老头一听这情况,说要不这么着,你上我这治疗床上来,撅着让我看看。李四照办了。老头戴上老花镜,把这李四的屁眼儿掰开了往里一瞅,‘哎呦!’老头一声惊呼,‘老汉我看了一辈子屁眼儿,今儿是头一回,屁眼儿看我!’”
大副被迫把车停在了路肩上,好让大家尽情地车震一会儿……
车子拐进栾川县的时候,道路明显地颠簸起来。正如203所言,巍峨的伏牛山,山环山,岭叠岭,层峦叠嶂,确是绝佳的隐秘场所。金杯车沿着山路信马由缰地考察起来。
山地中古朴、自然的人文风貌,又让大厨感慨起来,“ 我说各位,一看这地界,我怎么想起70年代一老电影《青松岭》来了。”
卢卡:“哎,别说,恍惚着是有那么点像。没准往前走走,还能撞见万山大叔呢。”
诗人:“万山大叔已经被历史淘汰了,现在是钱广的时代了,你没看这满山开矿的那不就是钱广的后人吗?”
大厨:“还真是。无论哪朝哪代,归根结底还得回到搞经济这条道上来。走资本主义道路就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必由之路。“
卢卡:“呦呵,大厨还给咱们侃上政治经济学了啊?”
大厨:“那是,当年哥们在湖北大牢里当图书管理员时,还拜读过马克思的《资本论》呢。”
卢卡:“有这事?”
诗人:“有——我专门从中国书店批了一车旧书拉过去的。”
卢卡:“大厨真行,一边读马列,一边练炮儿。真是精神文明、物质文明齐抓共管啊。”
大厨:“什么事让你一说就变庸俗了,合着那马克思主义者就不逮炮儿了?我研究资本主义还是有心得的。”
卢卡:“哦,那你给解释解释,什么叫资本主义?”
大厨:“简言之,资本就是主义。没钱什么都玩不转!”
203:“这是我听到的最言简意赅的定义,还真有道理。”
大厨:“你瞧,203就是玩资本的出身,他都认可我了……哎你们瞧哎,前边来一钱广!”
大厨指着对面一个开着手扶拖拉机行驶过来的农民说道。
大副:“正好咱们打听个道。……哎,老乡,前边开矿的多吗?”
农民停下车来,“弄啥嘞,矿啊?可多。山山都有。”
大副:“好嘞,多谢啊。”
农民:“中,中,不用谢。”随即驾车离去。
大厨学着河南口音:“中,中,俺是钱广。现在俺也鸟枪换炮了,不赶马车了。哎,卢卡,你还记得特老早有一儿歌吗,关于钱广的?”
卢卡:“那首?”
大厨:“钱广赶车笑眯眯;没事使鞭子抽马逼;马惊了,车翻了,钱广的JB轧翻了……”
卢卡来了兴致,俩人一起应和了起来,“扒拉扒拉硬,有弹性;扒拉扒拉软,有危险……”
203:“呵呵,这都是你们那个时代的口头文学啊?”
大厨:“是啊,特无聊吧,那时候咱国家穷,所以大家都是穷寻开心,像你们这些个80后注定是理解不了的……哎,这有一废矿嘿,咱下去瞜一眼。”
说话间,车子停在一处矿山旁,大家一起下了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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