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老头这一身打扮我总觉自己好像在哪儿见着过,可一时也想不起来,见着酒鬼老头我猛然起身连爬带滚的跑到了他的身边,他看着我脸上露出微笑,突然说出了话来:没事,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
我看着酒鬼老头长大了嘴巴,心中的震惊一点儿不比被漫天的鬼魂追杀少,酒鬼老头不是哑巴吗,怎么现在能开口说话了!
酒鬼老头并没有给我开口询问的机会,他将我留在原地,从身上摸出了一根翠绿色的笛子来,往前走了两步,面对着漫天龇牙咧嘴的鬼魂,吹响了笛子,一曲空灵的笛声由内而外透彻出去,所过之处鬼魂湮灭一个不留。
一曲笛声吹完,我们周遭已早见不到半点鬼影,甚至是一丝鬼气也难以感知得道。
见危机解除,酒鬼老头收起笛子,拉着我又往钱家小院而去,当我们出现在钱家小院时,我发现陈二爷还在小院里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等候着。
我想这陈二爷一定没料到酒鬼老头会突然出现救下了我吧,他万万没想到我会以如此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酒鬼老头牵着我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朝钱家小院走去,陈二爷感受到脚步声,连头都不曾回,直接笑道:独眼,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我一定不会…陈二爷说着话,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猛然转过头来。
他瞧见我身边的酒鬼老头,脸上布满惶恐,抬起手颤抖着,说:“你..你不是,不对!你怎么会出现呢。”
酒鬼老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放开了我的手,示意我在此别乱动,我点了点,果然安静的站着没有动弹。
酒鬼老头一步一步的走进的钱家小院,随后我便听到一声洞彻天地的惨叫,待得惨叫声停歇,我在抬眼望去时,钱家小院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宁静,鬼魂不见了,陈二爷不见了,就连走进去的酒鬼老头也跟着不见了,地上唯有一根光滑的骨笛在打着转儿。
我几步跑进小院,发现打斗的痕迹还在,得以证明这一切不是幻觉,可是酒鬼老头为什么也不见了呢,难道他在躲着我?
想了一阵,我想不通,索性收拾了小院来,忙活了一阵,小院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时候门口又出现三道身影…..
这时候门口又出现三道身影…..
我紧张的抬头看去,欣喜的发现是顺子和陈家兄弟回来了,顺子有些疑惑的四处看了看,惊讶的说:“钱家小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连门都拆了。”顺子说完若无其事的还摸了摸。
见得他们无恙,我心里也长呼了一口气,我没好气的看着顺子问道:“我说,你小子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顺子听出我责怪的语气,大呼冤枉说:“别提了,俺们刚到山上就哗哗的下起了暴雨,这不躲到了现在才回来,回来那就更怪了,村里到处都是干的,你说怪不怪嘛。”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我看着顺子哈哈一笑说:“就你小子机灵,明天找人给我重新装个木门去。”
顺子讪讪的笑笑,也不说话,径直回了屋。
往后的几天,钱家班就只剩下了顺子,富贵,和陈家兄弟,这些天来顺子不止一次问起,独眼和酒鬼老头去哪儿了,每次他问,我都搪塞了过去,因为我知道,独眼和酒鬼老头已经不可能再回钱家班了。
这天,吃过午饭,顺子几人正无聊的斗着地主,小院外突然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我起身上前打开了门,便见一个中年汉子神情着急的站在门外,他瞧见我,忙说:钱家小少爷,你快跟我去看看吧,俺爹死得不安生,回来勾魂了。
自从经历了上次的万鬼围宅后,我发现我的丧门神术又进了一层,已经达到了入甚,每次我吹响骨笛时我体内和鬼魂总会产生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这种感觉很微妙,逐渐掌控之后我发现我已经能用骨笛唤出最基本的鬼魂来,从而达到和他沟通,甚至是控制他的境界了。
有了这一层关系,我在村中不在送丧这一件业务,时不时也帮着隔壁邻居驱驱邪,请请魂什么的,久而久之名声也传了出去。
看着神情着急的中年汉子,我并没有多废话,拿上骨笛便跟着他往家中跑去,来到他家房屋,抬眼瞧去,便看见一具黑木棺材摆在了客堂里头,棺材板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是半掩的。
走进客堂看着黑木棺材,我询问道:“你详细的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中年男子,想了想说:“钱家小少爷你是行家,我也不瞒你,俺爹刚走两天,这两天里,我总睡不塌实,每天晚上一睡觉我都梦见俺爹血淋淋的大脸顶在我的鼻子上,你说说这到底咋回事嘛。”
听过他的话,我心里大概有了些头路,他这种症状是属于托梦,他爹在棺材里头躺的不舒服,自然得告诉自己的儿子,而死去的鬼魂最常见的伎俩也是托梦。
我先安抚了他的情绪,随后拿出骨笛当着他的面吹奏了一首招魂曲,待得曲声接近尾端,棺材里便有一道薄弱的魂影飘了出来,因为是白天唤魂的原因,唤出来这三魂七魄的最后一魂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我并没有多说废话,直接问道:“老爷子,你整日托梦于你儿子,你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那道缥缈的魂影有些虚弱,眼神木讷,他缓缓的张开口,说:“我在棺材里,好冷啊,有个东西一直爬在我脖子上,我好难受。”一句话,说完,这道魂影蹦一下化作了泡影消散不见。
我刚才做的这一切,包括对话,没有开过天眼的人是瞧不见的,那中年汉子见我收起骨笛,急忙问道:“钱家小少爷,咋样了,俺爹说什么了。”
我将他爹的原话重复了一遍,他听后面上露出恐慌,赶紧将棺材打开了来,我也跟着凑过头去观望,结果却发现棺材里不知为何积上了一层水溃,老爷子躺在水中自然会冷,还有一点老爷子他说他脖子上有东西,我们也将他的衣裳翻开查看了一番,果然发现在他脖子处钻进了一只指甲大小的蜘蛛。
这些东西,无时不证实了老爷所说的每一句话,当下我便让他从新为老爷子赶订一副棺材,换身合适的衣物,别让老爷子死了也不安生。
中年汉子,连连点头,递了个红包给我,又接着说:“钱家小少爷,要不你看俺爹明日出丧,这趟活就交给你如何。”
生意上门我自然不会拒绝,我点了点头说,答应了下来,随后又谈了些具体的流程,我便提出分手回到钱家小院为第二天的送丧做起了准备。
回到小院,顺子已经做好了饭菜,坐在桌上,顺子夹了口菜,好奇的问道:“小少爷,出去这么久是不是又有活儿了。”
“对,刚巧赶上了。”我放下筷子笑说:“明天把棺,你能不能行。”
顺子白了我一眼说:“怎么不行,这棺材能有多重。”
一顿饭在胡扯中吃完,第二天也很快来临..
第二天,我们带上了工具来到事主家中,起棺的过程并不繁琐,富贵,陈家兄弟,顺子四人,吆喝一嗓子,一齐扛上了肩。
日期:2017-05-21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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