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毒针的瞬间,年长的男人立刻焦急地低呼一声道:“你干什么?不是说好了用阴蛊吗?”
阴蛊无形,会在人体内慢慢释放蛊毒,而生蛊有形,凶猛的生蛊形态各异,如凶猛野兽,可在瞬间令人致命。
“说好?”叶景莲突然不无讥讽地哼笑一声道:“说好什么?我这可是帮你!你不是想让齐秉医重新炼蛊么?光给齐孤鸿下阴蛊,他就一定会重新开始炼蛊?”
年长的男人急切地在叶景莲耳边道:“眼下叶孤鸿回来了,他要是知道有人盯着齐孤鸿,觊觎齐家血脉,即便是为了保护齐孤鸿,也必然会收回禁蛊的命令,重新开始炼蛊!”
“幼稚!你别忘了,齐孤鸿是他亲孙子,可你们是什么东西?不过只是门徒罢了,他就算教了齐孤鸿,也未必会教给你们。”
“那我也自有能学到的办法!倒是你,若是用生蛊害了齐孤鸿的性命怎么办?”
如此关键时刻,两人竟在房顶上争吵起来,较为年长的男人焦急地望着叶景莲,而叶景莲则盯着齐孤鸿,眼看着齐孤鸿已经走到了攻击范围内,叶景莲不耐烦笑了一声道:“就算是杀了他又如何?到时候不是称了你的心意,干脆让你当齐家当家人算了!”
话音未落,叶景莲肩膀一耸,甲蝎蛊已经纵身一跃从叶景莲肩头蹿下,好似一道黑影直奔齐孤鸿而去。
叶景莲此时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甲蝎蛊,因为激动,连嘴巴都长大了,在叶景莲的眼中,满是兴奋和对血腥杀戮的渴望。
只是那甲蝎蛊刚蹿出去不到半米,只见年长的男人手臂一挥,一道绿光闪过,竟然缠住了甲蝎蛊,以至于本来向齐孤鸿冲去的甲蝎蛊在半空中被撞飞,方向改变,被那绿光缠住,一同落在了不远处一堵院墙上。
不过一掌宽的院墙上,一条青蛇蛊和一只甲蝎蛊相对而立,青蛇蛊耸着上身,口中吐出鲜红色的芯子,此时正昂着头跃跃欲试,而对面的甲蝎蛊在气势上也不让分毫,只见甲蝎蛊的尾巴摇晃,毒针始终对准了青蛇蛊。
“你干什么!”叶景莲忍不住一声暴怒,也不知道是因为甲蝎蛊被青蛇蛊缠住,还是因为年长男人打断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好戏,令叶景莲好像个暴君一般,立刻举起枪来对准了年长男人的后脑勺。
脑袋被那冰冷的枪口对着,年长的男人眼中的怒火也渐渐熄灭,咬着牙道:“齐孤鸿不能死,你不就是想要将齐家为你们叶家所用,然后逐渐吞并其他三个家族么?如果齐孤鸿死了,齐秉医也总有驾鹤西去的一天,到时候齐家就只是一盘散沙。”
“行了!别装好人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齐孤鸿不死,你就要给他当一辈子门徒,就算你说你甘心情愿,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么?”
不远处,那甲蝎蛊和青蛇蛊仍在缠斗,只见甲蝎蛊直奔青蛇蛊而去,毒针在半空中摇晃,而那青蛇蛊血盆大口张开,一边寻找甲蝎蛊的软肋,一边躲着它的毒针,然而就在这时,甲蝎蛊突然靠近,嘴巴猛地张开!
那甲蝎蛊的嘴巴竟然张成了六瓣,好像一朵诡异的怪花一般,张开的嘴巴甚至比甲蝎蛊的身子还大,口腔之中遍是剧毒无比的蛊涎和密密麻麻的细齿。
而那甲蝎蛊并无上前撕咬的意思,反倒是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只见甲蝎蛊的喉咙猛地收紧,然后一阵用力之下,一根毒针对准了青蛇蛊便飞了出去!
墙上立刻响起了青蛇蛊嘶嘶的声音,年长男人不由得有些心疼,可他此时根本顾不上自己的青蛇蛊,眼见着不远处的齐孤鸿正要走上小桥,而身旁的叶景莲猛地挥手,几只毒蝎立刻好似箭矢在半空横飞,眨眼间直奔齐孤鸿便去了!
“你!”年长的男人忍不住怒喝一声,双腿蹬地,就打算去救齐孤鸿,可他还未来得及冲出去,叶景莲已经从背后突然攥住了男人的手臂,男人差点儿从屋檐上甩出去,怒得转头恶狠狠瞪着叶景莲,却见叶景莲努着嘴指了指不远处的齐孤鸿,原来是阿夭和吉祥不知从何处冲出来,已经挡在了齐孤鸿身前。
叶景莲瞥了一眼齐孤鸿那边,冷笑着摇了摇头,“果然啊,我娘说的没错儿,心软的人大多难成大事。”
“但我也没听说过心狠手辣的人就一定能活得长久……”
年长的男人话音未落,叶景莲已经突然伸手拽掉了他脸上的面罩。
“文戚,要是只能做别人家的门徒,看门狗,活得再久,又有什么意思?”叶景莲说罢,对着文戚莞尔一笑道:“下次再让我失望,就杀了你。”
第二十九章 门庭乱
昨夜情况紧急,阿夭和吉祥自然没能看清当时的状况,所以被齐秉医问起来的时候,阿夭不免一头雾水。
“老祖宗,我当时……”
见到阿夭那一脸沮丧的表情,齐秉医拍了拍阿夭的肩膀,也罢,他能在关键时刻舍生忘死的救齐孤鸿,这一份忠心可鉴,自己也没办法对他要求更多了。
然而阿夭却仍旧绞尽脑汁地琢磨着,试图搜集出一些线索,他眯着眼睛琢磨一阵,突然一拍大腿道:“等等!老祖宗,我记得当时有一阵奇怪的声音。”
齐秉医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毛示意阿夭继续说下去,就看到阿夭眉头紧锁,眯着眼睛道:“是嘶嘶的声音,就好像……蛇!”
蛇?
阿夭说过这话之后,一直盯着齐秉医,等待着他的下文,然而在沉默许久之后,齐秉医的脸色越发阴沉难看,却终究是一言不发。
“老……老祖宗?”阿夭试探性道:“也可能是我听错了,可能……”
“好了,”齐秉医一摆手,打断了阿夭的话,“你再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命人去送药过来,今明两天只能吃点清粥,后天就可以照常吃饭了。”
说罢,齐秉医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临出门的时候,齐秉医身子一晃,扶住了门框才勉强站稳了,刚打开门时,一阵寒风袭来,夹卷着一些早已干枯的黄叶,从齐秉医的肩头扫过,这一阵凉风让齐秉医觉得凉到了骨子里,这才发现衣裳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阿夭和吉祥中的是蝎蛊的蛊毒,齐秉医当年和那个人因种种机缘曾经打过不止一次交道,对于她们叶家的蛊门有些了解,故而在看到阿夭和吉祥中蛊的情况后,第一时间便认出了是叶家的蛊门。
当年那一战之后,五大家族曾有约定,互相之间不能近对方的家宅百米之内,否则各家的镇宅蛊必然会倾巢出动,施以痛击,但是现在,叶家却到了千古镇,到了齐家的地盘上来。
而自从齐秉医禁蛊,已经许久没有和其他四个家族打过交道,那个人也死了,齐家和叶家没有任何瓜葛,他们这一次的突然出现,让齐秉医察觉到了危险。
叶家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齐秉医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对齐家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本来叶家的突然出现已经足以让齐秉医焦头烂额,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似乎远超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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