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妇,暧昧花盛开的季节》
第25节作者:
暧昧花盛开 如墨的夜,外面漆黑一片,阴森森的。孩子小不点,他在家看孩子,我必须亲自去才能把事办好。去大姐家,必然要经过一段路灯寥寥两三盏的小路段。我脚步匆忙地往前赶,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差大概六十米距离的时候,我远远看见东边有一个人往这里走。那人边走路边摇晃脑袋,行迹有些可疑。
怎么办?回头是不可能,着急的事。不回头又有点胆颤,深更半夜的,而且看清是一个个子很高的中年男人。我急中生智,虚晃了身子几下,躲到一个巨大的立柱后面,与他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兼带探头探脑,故意让那个人注意到这边有情况。
果然,那个人开始犹豫是否向前走,他扭捏着身子,一副左顾右盼的架势,估计是在盘算前面是什么行情。
我不仅没有完全躲起来,反倒频繁往那个方向观望,穿着冬装,他也分辨不出我是男是女,我手里比划着一块小木板,而且反复比划,我是故意表演给他看的。我的举动在那个人看来,应该是手里拿着家伙儿,随时准备了结他。
迟疑了一会儿,那个人往回走了,步子迈得特别大,几乎要奔跑了。看来,我遇到了善类。如果是恶类,不得尝试着来个恶碰恶,分出个子丑寅卯来?
他往回走了,我也疾步往大姐家奔去!
原本是自己吓得浑身不着调了,结果反倒把对方吓傻了。我所谓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行动,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大约是2004年的夏天,我经历了一次刻骨铭心的恐惧。夏夜的一晚,号称喜欢天文的我独自走出家门,奔向人烟已经稀少的西山。出门时是23点左右,等到独自往回返时午夜已过。我一个人走在静悄悄的树林边,不时地抬头望一望星空。远远地,依稀传来了女人愤怒说话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什么,但也大概能分析出是吵架声。这大午夜的,谁没事到山上吵架?有点奇怪又觉得不奇怪。也许吵架选择僻静的地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渐渐地,感觉那个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了,而我还没见到她活人。在哪儿?我左转右转,一星半点的人影都没有。这西山,虽然人烟稀少,路灯却是十分耀眼的,本地城市夜景之一嘛!
那女声更近了,感觉一步之遥。我猛一回头,看见一个五短身材的女人从岔道里走出来,直奔前方。她目不斜视,根本感觉不到我一个大活人的存在。她情绪很激动,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整个就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状态。
我不用防备她,一个可怜的女人,一定遭遇了非常糟糕的事,特别特别地伤心。看她始终是一个人,我以为她在电话里跟谁吵架,顺便瞥了她一眼,咦?手里没有电话,两手空空的!
那是跟谁斗嘴?周围也没见有人啊。后来才发现,完全是她一个人在喊叫,可能和她想象中的对方在吵架。
这是个精神病患者,我明白了也就加快脚步节奏了。万一她追上来海扁我一顿,我应付不了不说,丢不起这人。我快步走到我家小区门口,躲在暗处继续观察她。一是看她是否尾随我而来,万一跟上了,我不是闲的无聊惹祸上身吗?二是看她往哪个方向走,如果附近居住的,我得小心我的孩子,放学回家要注意。
她继续大喊大叫,往下走去了。看样子,不会往回返,我放心了。
就像撒老爷爷说的,这世上只能人怕人,没有人怕鬼之说,你心里没鬼怕什么鬼呢?我不怕到自然界中去探险,寻刺激,哪怕是对传说中的故事寻根问底,但对形形色色的各路人马,内心里还是点着一盏明灯,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在太暗的地方留步,免得辨不清自己走路的方向。
日期:2009-08-22 16:18:56
但是,我无意中抬眼往东,一个黑乎乎的模糊身影在东墙边晃动,而且忽隐忽现,鬼鬼祟祟。顿时把正臭美的我吓晕了,虽然嘴上我是赛钟馗,内里还是一堆软草。
我站着没动,瞪圆了眼睛寻个究竟。如果有什么意外,我随时可以撤退到屋里。仔细观察,我还发现撒老爷爷的大孙子,人虽进了屋,门却敞开着,大概是担心我一个人在外面害怕吧。
我凝神观望,呼吸均匀,很轻松的感觉。本大侠怕你?有种你放马过来!一刻钟过去,我眼见着那黑影无影无踪了,遁形于东墙角。难道他会隐身术?笑话!在我眼皮底下溜走,没门!
我很生气,观察了周围,静谧的夜晚,只有我怀里小猫的“咕噜,咕噜”的骂包老爷的声音(有典故)。由于今晚天气特殊,游人稀少,各路小吃小食摊早早撤摊了。老宅举架高,街西的路灯照不到这边,黑影到底去了哪里?还是纯粹是我臆想中的魅影?
是不是小偷?我打亮手机照了下院子东墙那边,故意咳嗽了两声,去推菜园的小铁门。撒老爷爷的大孙子从屋里出来了,怕惊着我也咳嗽了两声。我们彼此没说话,推铁门往东墙边走。
撒老爷爷家的菜园子里面,的确没发现有什么。当年锯掉樟子松,连同旁边的那口死井隔开在了菜园子外面。那口死井边,感觉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处于静态。撒老爷爷的大孙子用手电猛地照射了一下,简直是意料之外的发现啊!
黑影,居然是前院关家的一个精神病儿子。不是早已经去外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他死命地用手抠井边上的水泥,要干什么?
日期:2009-08-22 17:45:01
既然提到关家了,下面就是其他几家的故事了。有省有略,不想长篇累赘了。
撒老爷爷的大孙子消除了疑虑,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吧?但愿他们一切顺愿,生活如意。
说到撒老爷爷的身体保健,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撒老爷爷一生勤劳,为人仗义,做事光明磊落。解放前也是个富足的家庭,至少算是中产阶层人士。由于行侠仗义,好打抱不平,把家里的财产折损殆尽。
等到土改划分阶级成分的时候,撒老爷爷家已经一贫如洗,顺理成章地被划分成贫农。歪打正着了,后来的文丨革丨斗争多惨烈呀,撒老爷爷无意中逃脱了一劫。不然文丨革丨中被批斗的不仅是撒老爷爷一个人了,还要牵连他儿子,孙子女们。
一贫如洗的撒老爷爷,凭着自己的一股勤劳劲头,很快找到了工作,识文断字是个优势,日文,满文虽然在当时不受重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后派上了用场。三男三女中,除了大孙子接儿子的班没考大学,小孙女发病在家闲着,其他孙子女都考上了大学,日子过得蛮舒心的。
105岁高龄,依然是精神矍铄,头脑清晰。最主要的原因,除了每天的晨练以外,只要空闲就帮着大孙子招呼杂七杂八的生意。至今,对保健药品,养生之道,撒老爷爷都不屑一顾。
你身体勤快,运动量足够,没事闲的吃那些补品做什么?用不着!四体不勤,那是急于召见阎王爷的招牌,使不得!
这是撒老爷爷对各位打探他长寿秘诀的各色人等的忠告,勤劳是为人一个根本。
撒老爷爷的儿媳妇,小孙女正相反,没有秉承家道,见到任何一个保健品都想拥有,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保健品都吃遍。两个人的身体(肉体)高贵,疑似皇家公主嫔妃身份,起码得用“千岁,千千岁”的称呼才合乎情理。
一天除了吃饭喝水,其他时间都在躺着,不是睡觉就是休息,保持贵体安康。除非去旅游了,去吃喝了,去医院检查身体了,其他一切,对不起,她们不感兴趣。任何一项建议她们锻炼的忠告,统统属于陷害她们的手段,免谈。
难怪撒老爷爷总是唉声叹气,原来是家人没有积极响应他的号召,产生挫败感了。
日期:2009-08-22 18:49:30
说孟家杂事一二。
孟家,老两口外带四个子女,两男两女,很均匀。老伴儿没工作,大字不识一个,大女儿远嫁,大儿子婚后从外地搬来(其父去世以后的事),小女儿跟父亲一个单位(都是某企业职工),小儿子当兵去了外地,再没回来。
客观地说,这家老爷子外观很养眼,180公分的身高,挺拔的身姿。按照现在的说法,应该属于帅哥一类,唯一的不足之处是一年四季,双眼通红。院子里的人没见过大女儿,小女儿的眼睛与她父亲一样,终年通红,吓煞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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