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妇,暧昧花盛开的季节》
第26节

作者: 暧昧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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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家人长年家庭战争不断,老两口吵架,身材矮小,身高不足150公分的老伴儿不久过世。有知情人推测,老两口吵架的原因是因为小女儿,奔三十的姑娘不出嫁,老伴儿走路蹒跚趔趄,佝偻着矮小的身子哭哭啼啼。
  奔三十的姑娘不出嫁,除了没有合适的婚嫁对象,还有父亲的顽固阻止。为什么?老伴儿想不开的是这个,其他猜测,我就省略了。

  小女儿出嫁以后与娘家断绝了往来,老两口相继去世。后来,空闲的大房子里来了新住户——他们的大儿子。
  大儿子家怪就怪在多年没有生养只男半女,媳妇不是怀葡萄胎就是八个月临产,人们说七活八不活。八个月生下来的孩子,很难成活。
  据说邻居们都见过,他家八个月生下来的孩子,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俊俏着呢。可惜,不到一个月都会夭折,无一幸免。大儿子两口不知道听信了谁的主意,把已经夭折的孩子放到东窗台上数日,迟迟不扔。孩子身子在襁褓里,露个小脑袋,就像活着一样鲜亮。
  赶上三伏天,孩子放到窗台上,不腐烂不召苍蝇吗?这又不是垃圾场。邻居们抗议了,快快送走!院里的小孩子们看见这个,不做噩梦才怪!
  大儿子解释:把夭折的孩子放在窗台上,是为了让孩子下次投胎的时候认家门,在孩子手臂上涂上脐带血(还有这等事,大家伙还不知道呢。),是为了留印记。

  够荒唐吧?
  不久,大儿子两口投奔小弟弟,搬家到外地了,走时媳妇还怀着胎儿,不知后情如何。
  接下来的住户,也是本单位职工。女的是本单位职工,男人没有工作,靠打零工为生,有一子。
  这一家一住就没挪窝,日子贫穷还算平安。今年四月初,女主人猝死!头一天中午猝死,第二天晚上家里人才知道。发现的时候,她是趴在床上的姿势,身体已经僵硬,电视在开着,可见她是在看电视的时候过去的,手里捏着遥控器,掰都掰不下来。
  向公丨安丨局报案,法医鉴定:心肌梗死。

  此前,谁也没听说她有心脏病,邻居们觉得蹊跷。但是,这样一个家庭谁能谋害她?一没钱二没貌,过去男人依靠她过活,虽说后来下岗了,女人在家依然是一手遮天的主。
  男人有外遇了?情杀?这种猜测都能逗死一条街的人,这样的线索只有到火星上去找了。
  剩下的爷俩,现在艰难度日。

日期:2009-8-22 19:23:00

  接下来一家就是王姓家族了。
  这一家没有什么可说的,女主人一个人带着三个子女度日,男主人(也是某企业职工)在小女儿几个月时在火灾中去世,那时并没有住到这里。
  大女儿婚后住到街北,儿子在外地工作,把老母亲接走了。房子留给了小女儿,小女儿婚嫁后在自己家开了店,经营什么亏损什么,一气之下把房子卖给了边姓人家(房改以后),到街西边开了店,听说生意红火。
  她的状况给那些闲话这座房宅的人们提供了话题:同样的经营,为什么这里不行?
  边姓人家是外地来做生意的,他们家养的狗最多,有四只,有看家护院的必要吧。
  邻居们说,他们家生意冷清。让大家普遍不能接受的是,这一家搬来以后院子里经常丢东西,小到针头线脑,大到米面肉食,零碎到家养的小鸡蔬菜,贵重到现金电器等等。

  丢失就丢失了,该着自己破财,破财免灾。谁也不能指责他们偷了左邻右舍,老院子里一派天下和谐景象成为永远的昨日。
  针对丢失物品的现象,大家难得地意见一致,与老宅子没有任何关联。

日期:2009-08-23 01:05:50

  下一家是宝姓人家,这一家的故事也很诡异。
  宝家也是孤儿寡母的几口人,宝母领着两个姑娘三个儿子生活,男主人在最小的儿子两岁时因病去世。宝母是个生性少言寡语的人,平日里总是默默地做家务,又悄悄地流眼泪,这样的日子与她的面相十分不吻合。
  宝母亲的面色红润,团圆脸,慈祥的目光,跟所有的邻居关系都很好。搬来这所老宅时,大女儿接替父亲的班已经走上工作岗位,其他子女都在上学。宝妈妈不仅人缘好,女红也是一流,深得院里女红界的推崇。
  不幸发生在搬来这里的第二年,大女儿得了红斑狼疮,养育上学的子女又要照顾生病的女儿,宝妈妈一下子满头白发了。当时,大家对红斑狼疮的了解不够,以为专心治疗,及时用药,一定会治好。
  两年以后,大女儿去了。债务什么的先不谈了,某企业很人道,医药费全部报销。余下的日子里宝妈妈一边帮人做活,一边照顾其他子女。
  亲戚们帮忙照应她的子女,大儿子在外地工作了,很快又搞了女朋友。大家的观念很传统,就算大儿子婚后在外地生活,婚礼一定要在家这边办。
  宝妈妈家倒霉的事情,从她大儿子结婚时起又添波澜。结婚时的一波三折就省略了,单说婚房的安排是在宝妈妈的小卧室里。宝妈妈患风湿,小卧室里搭有小火炕。新媳妇进门,火炕的铺子也得焕然一新才是。
  于是,亲戚邻居们帮忙,把火炕上原有的席子要撤下来,换上新款的地板革。然而,无论大伙儿怎么撕扯,那片席子就是不下来,死死地粘在炕上。新媳妇已经在路上了,远远地已经听见迎亲的鞭炮声。

  有机灵精怪的人提议,就在旧席子上面铺上地板革吧,反正也就三两天的事,应付过去既是了。大家手忙脚乱地一阵忙活,崭新的地板革,被褥,枕头等一应俱全。临时新房很是扎眼,布置得太敞亮了。
  大家兴高采烈地迎新娘的时候,唯独撒老爷爷的儿媳妇背个手踱着方步在一旁跟她自己的大儿子嘀咕:旧席子不撤掉,凶多吉少。她大儿子紧忙询问:那怎么办?撤不掉的,我们几个人一起弄都没有弄下来。
  “快去找宝姨啊,想办法撤掉。告诉她是我说的!”
  原来,撒老爷爷的儿媳妇还有几个粉丝,粉丝们对她言听计从,宝妈妈就是其中之一。她大儿子照做了,当然没说得那么露骨。宝妈妈临时抱佛脚,浑身虚汗直冒愣是没撤下来,真是邪了门了。

日期:2009-08-23 01:50:28

  婚后一年,宝妈妈的儿媳妇要生产了。又是老规矩,回老家生产,婆婆伺候,娘家妈跟班。儿媳妇又住到那个火炕上,娘家妈妈寸步不离女儿,宝妈妈高兴得合不拢嘴,一脸乐开了花。
  生小孩那天,是个平常日子。家离医院近,娘家妈妈坚决不去医院待产,那个地方是人待的地方吗?臭烘烘的,一股药水味能呛死人,等宫口开了几指的时候再去医院也不迟啊。
  乖乖地在家等吧,这一等就等出事了。媳妇难产,脐带缠脖,胎儿奇大无比,接到几步之遥的医院剖腹产。剖腹过程中又出了意外,产妇的血型是罕见的AB型中的Rh血型,这种血型实在是稀少。紧接着,产妇肝胆破裂,大人小孩都没有保住。医院尸检的结果是产妇是个相当严重的乙型肝炎患者,目前的身体条件根本不能生孩子。
  儿子欲哭无泪,瞬间所有的梦想都破灭了,整个人呆了。后来,宝妈妈家搬走,房子由江姓亲戚借住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卖给了边姓人家。
  买者就是前文提到的边家,边家把两家的房子买下来以后,打通了中间的房梁,修成了100多平米的大门市房。只可惜,买卖不好做,又受到人们的指指点点,邻里关系僵硬,边家名声扫地。


日期:2009-08-23 02:30:16

  接着就是关姓人家(后是凯姓人家)的故事,如果我把听来的关于这一家的故事全部讲出来,恐怕得一年。这里是缩略版,尽量节约能量。
  前面提到关家患精神病的大儿子,夜深人静的夜晚,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前提下,看见这尊黑面人像,我简直是心理崩溃了。撒老爷爷的大孙子也着实吃了一大惊。
  据他讲,几年前,关家以人民币九千元的价格,匆忙把临街的门市房卖掉了。当然,关家的西门没开,无所谓门市不门市,是后来的买卖人买主改造的,现在正在经营什么营生(我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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