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100个邪邪的小故事,给你——红酥手二更茶》
第13节作者:
红酥手贱 回到家一看,包里还有个手拿包,也是限量版!
我背着LV挤地铁,一旁就有人窃窃私语:没想到限量版也有超A。我瞪了她们一眼,故意把手拿包拿出来,装成在整理零钱的样子。她们就疑惑了:钱包也是限量版!难道是真的?
拿人手短,还真是这样。要分小组了,带我们的老师把我跟她分到了一组,我竟也没有反对。说实话,给人当陪衬这种事,谁喜欢干?B好像也看出了我的不悦,她亲亲热热地说:菲菲咱俩争取都留下来吧,咱俩搭档,靠谱!
再没有碰到什么大新闻。过了几天,我被借调到了娱乐口,去主持一个颁奖典礼。不过,有了LV的手拿包,我也就不怯场了。我租了一套行头,彩排也过了,就等周日晚上正式颁奖了。
周日早上我们加班,她又晕倒了,低血糖。我犹豫了一下,就站出来要送她回家。
我知道她在这个全市最好的小区有套房子,但没想到房子不大。不过,一进门,就进入了包的海洋——墙上、地上,到处都是名牌包,全都是LV的限量版。我这么说并不是要表达她的包多,而是——她根本就是个卖包的!地上还有一大堆纸箱和打包带,靠墙立着一堆贴好了快递单还没寄出去的箱子。
昨晚打包太久,没想到今天就支撑不住了。菲菲,你真好。她说,见我打量满屋的包,又说,都是超A,那边是精A。你挑几个,我送你!
你不是富二代啊?我脱口而出。
富二代有什么意思?我要当富一代!她说。
那你的跑车?我又问。
二手的!她说。
你爸爸不是搞房地产的?
我爸啊,生前是战地记者。她说了个听起来挺熟的名字。说完我就看到她爸爸的遗像摆在客厅的柜子上。双目炯炯,吓得我差点一抖。
不用再问了,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所有信息。我暗自盘算着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算不算搞了个大新闻。我已经想到了把这个消息发在群里之后,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对了,我不但要发到秘密群,还要发到全报社的群里,匿名发!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晚上的颁奖典礼。娱乐口的老师暗示我说,这可是我的好机会。
我一边想着,一边提着一堆东西从B家走了出来。
一切都很顺利。颁奖典礼结束了,我收到了一堆名片。大家客客气气地往外走。穿着晚礼服,真有点凉飕飕的。妈妈打来了电话,我怕人听见,连忙离开大部队往一个小巷里躲。妈妈说的还是爸爸的病,我胡乱应付过去了。再想赶上大部队,已经连人影都没有了。
突然我面前就出现了三个人。没等反抗我就被抓住了。其中一个拿着手电上上下下照我,照完还对着手里的一张照片比较。
你是不是B?他问我。
我连忙矢口否认。他抢过我的包,说,长得一模一样,连包都一模一样,还tm装?说着把钱包里的身份证翻了出来。
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我脸上。借着手电的光,我惊异地看到那身份证上,我的照片旁边,赫然写着B的名字!
你们是谁?我仅存的理智问道。
大记者,真是健忘啊。你有没有听过断人财路就是杀人父母?
——B搞出的大新闻!
我正要再解释,一个纸袋淬不及防地套在了我头上,我的视野顿时一片黑暗。
日期:2017-04-21 20:42:00
更新来啦~
蒲精
这是个很老的故事,老得连细节都散失了。
世道还是皇帝的世道,天下还是岐黄的天下。
他是个小药僧,当然不是聊斋里的那一位。
十一年前的一个雨夜,方丈在庙门口捡到了襁褓中的他,一碗温热的米汤,救活了奄奄一息的他。
亦师亦父。
那些日子,他常常用还没有褪去稚嫩的童音,吆喝着走过大街小巷。
方丈一病不起,原本香火兴盛的小庙,十停僧人已走了八停。求医问药的香客们早已不见踪影,更有不清净的师兄卷走了所有的香火钱。到了那一日,偌大的庙里,只有他一个人陪着将要油尽灯枯的方丈了。米缸已经见了底,他把最后一碗粥一勺再一勺地喂给方丈。
第二天他进了城。他的背篓里有很多半成品的药材,都是家家户户常用的,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货色。不料走了几家药铺,都嫌量少不肯收。还是一个好心人指引,让他沿街叫卖试试看。
他一直走到天黑,终于卖掉了一些蒲黄。那买药的丫鬟把十几个大钱数在他手心里,还告诉他,有蒲黄尽管送去,家里病人等着用。
赶在粮铺上门板之前,他买到了两升糙米。一路飞奔回去。路上下了大雨,他弓着腰把米袋揣在胸口,跑得跌跌撞撞。
过了几天他就进了山。方丈的病他太了解,几十年的苦禅让他的身体极度地缺乏营养。他想采些蒲草换些银钱,再采些菇子给师父进补。
雨后的山路很是湿滑,他直奔那个小水塘。方丈曾不止一次带着他来过这里。说是水塘,其实算是一个湖了。他们采过荷叶、芡实和菱角,当然都是为了入药。蒲草也采得多,但主要是为了制蒲饼。不料那天他忘记了时值初夏,蒲草并未开花结子,蒲黄也就无从炮制了。他懊恼地用红丝线把长得最壮的那丛蒲草圈了起来——这是采药人的规矩,表示这些药材我下定了,诸君不要动手。
不过他倒是采到了许多菇子,几乎装满了背篓。
他煮了菇子粥,餐餐几乎是强迫方丈喝下去。又晒了很多菇子卖掉,换来了更有营养的豆油和豆腐。他发现菇子比药材要好卖得多。
下过雨他必进山,每次都收获颇丰。柴米油盐慢慢地都不再掣肘了。
每次,他都去看圈起来的蒲草,壮了,更壮了。
他也仿佛一下子长大了,看上去壮了,结实了。
入秋后,方丈的病好了许多,已经可以拄着拐杖在庙里挪一挪了。
他已经接替方丈开了诊,因为脉极准,香火比方丈那时甚至更旺。四散的僧人又回来了许多,小庙慢慢地恢复了生机。
一忙起来就忘记了很多事。直到临近年关,连着下了三天的大雪,他才记起那片被圈起来的蒲草。
第二天就去了山里。一走近那个湖,他便愣住了。那片蒲草还和最后一次看到的一样,青翠地挺立在皑皑白雪中,在周围的一片金黄与雪白中,显得格外显眼。他走近了,伸出手去触那已经褪色的丝线。
只轻轻一触,丝线圈内所有的蒲草便化作了齑粉。他收不住脚,直直跌进了覆着薄冰的湖里。
他受了大惊,又浸了冷水,回到庙里便烧得浑身滚烫。
方丈拄着拐推开他的门,只一瞬间,漫天蒲花从他的房间内涌了出来。方丈定了定神再看,所有蒲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顾阻拦,方丈执意要进山。路上摔了一跤,同行的僧人便背着他。方丈气喘吁吁地说,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到了那湖边,只见一圈蒲草中间,用红丝线圈住的那块土地上空无一物。
方丈让随行的僧人们退后,自己走进了红圈,打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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