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十国:最乱的乱世》
第57节

作者: zuoan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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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03-21 00:56:32
  很多朋友说楼主多引用国外典故,泱泱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典故与文学典籍怎么不谈。其实恰恰是楼主对于国学敬畏,三言两语难以谈清楚。比如不是你看了木心文艺回忆录就是博古通今,你得知道他的大概纲线也是从郑振铎的文学大纲得来的,所以很多时候木心一笔带过的地方,是郑振铎解读的东西,郑振铎在写作的过程中,则是参考了英国人约翰·德林瓦特的《文学大纲》(现在可以在大陆买到的版本名为《 世界文学史:插图本(上下卷)》)和美国人马克的《世界文学故事》等材料。

  也不是你看了几集刘心武,听了一点蒋勋、白先勇对于红楼的解说,你就明白了红楼梦,更不是你买了一套竖排繁体的二十四史,并且从头到尾看完了,你就了解了中华历史。
  不讲很多时候是敬重,更是慎重,如《论语》很多人看了于丹解读,就都看成了鸡汤集,而你不知道的是其中随便拎一句话来讲,没有洋洋洒洒上千字是说不明白的,更何况历来解读的著作就汗牛充栋,比较通行的版本有杨伯峻的《论语译注》、钱穆《论语新解》、李泽厚的《论语今读》、李零的《丧家狗—我读论语》、程树德的《论语集释》、南怀瑾的《论语别裁》、林语堂的《孔子的智慧》等,比如《论语集释》中收录的经注就有刘歆《论语注》、包咸《论语章句》、郑玄《论语注》、王朗《论语说》、王弼《论语释疑》、卫瓘《论语集注》、缪播《论语旨序》、缪协《论语说》、郭象《论语体略》、乐肇《论语释疑》、虞喜《论语赞注》、庾翼《论语释》、李充《论语集注》、范甯《论语注》、孙绰《论语集注》、梁觊《论语注》、袁乔《论语注》、江熙《论语集解》、殷仲堪《论语解》、张凭《论语注》、蔡谟《论语注》、颜延之《论语说》、释惠琳《论语说》、沈驎士《论语训注》、顾欢《论语注》、梁武帝《论语注》、太史叔明《论语注》、褚仲都《论语义疏》、皇侃《论语义疏》、沈峭《论语注》、熊埋《论语说》、季彪《论语注》、陆特进《论语注》、颖子巗《论语注》、李巡《论语注》、张封溪《论语注》《论语隐义注》、韩李《论语笔解》等,最简单的一句话很多时候至少有四种以上意见,断非市面上或者教科书上几句白话文翻译那么简单。

  如梁文道谈《论语》第一句话(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就用了两集视频才讲清楚,讲其中一个学习的“习”字也颇费一番功夫,现摘录如下:
  《论语》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这个“学”,为什么摆在第一句?因为它对整个儒家来讲太重要了。
  你要来学儒家,你就要知道儒家要教给你的“学”是什么样的“学”,它不是教你升官发财的学问,它不是让你当一个乖乖的顺民的学问,它是要你做一个完美的人。
  这样的一个完美的人,他不断地修行自己,不断地学习,改善自己,让自己达到刚才我说的那样的境界,以那样的境界为目标。那样的目标太难了,但是它又不难,“我欲仁,斯仁至矣”。
  要达到这样的目标,你必须要“习”。这个“习”从朱熹开始,我们就常常把它当成温习,“学而时习之”,这个“时习”我们连起来就是时时温习,但是这是一个宋朝的人的理解。
  你要是按照回东周的时候,起码春秋那个年代,“时”作为一个状词,没有“时时”的意思,你看整本《论语》里面这个“时”都没这个意思。这个“时”是什么意思呢?它的意思指的是,一个恰当的、一定的时机,也就是你学到的东西要在一定的、恰当的时机要去习。
  那怎么样叫做“习”呢?这个“习”指的意思还不只是温习。当然,很多人也会从温习的角度去讲,也有人认为这个“习”是一种实践,一种实习,英文讲的“practice”,实践出来,你学这样的学问就要实践它。
  但是在我看来,你说它是温习也好,你说它是实践也好,我不认为像许多专家所讲的那样子是必然矛盾的。因为刚才我们已经讲了,儒家讲的这个学问不是一个书面上的书呆子的字面上的那种学问,它是一种做人的学问。而做人的学问,这种学问它总是要实践的,而每一次实践其实就是温习。
  比如说你学礼,你怎么去学礼呢?你就必须要到一些场合,那些场合讲究的礼是怎么样,对人该用什么态度,你就要去实践。而这个实践,每一次实践其实就是一个温习。
  所以,朱熹虽然把这个“习”训为“温习”。但是你看朱熹在这个章句里面他又解释,他就说道,这个“习”,有时候就像鸟学飞一样。小鸟学飞,它会越学越好,而其实每一次它学飞不就是一次对于飞这种能力的一个实践吗?所以,哪怕是温习,哪怕是时习,它们在这个意义上都是不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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